作者:谢隽辞
简介:宴南逸立刻站起身,他行动力极强,“妹妹,我这就去大和国找人在各种媒体贴寻人启事。”“不必了。”宴初道,“人我已经找到了。”“是谁?”宴北漠伸长脖子问。“苑洛韬。”“……”兄弟俩面面相觑,怎么偏偏是他。苑家的大本营在大和国,这些年并没有涉足国内的事务,但宴家不一样,是在国际上做生意,有一次竞标抢了苑家在大和国的生意,为此和苑家结了梁子。这些年两家在大和国不断争抢地盘,几乎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老黄慌忙摇头,“不不,我以后不敢不信了,我事事都听您的。”
“你既然冒犯了苑夫人,那这里的事就交给老李吧,你只负责过山车等一系列设施,还有我的占卜屋的建造。”
老黄虽然不甘心,但他能说什么呢?谁叫他自作孽,唉,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宴初回了家之后,和宴南逸说了苑夫人的事。
宴北漠也在旁边听着,听得泪水涟涟,但是趁着所有人发现之前,他又连忙把眼泪拂去,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
宴南逸立刻站起身,他行动力极强,“妹妹,我这就去大和国找人在各种媒体贴寻人启事。”
“不必了。”宴初道,“人我已经找到了。”
“是谁?”宴北漠伸长脖子问。
“苑洛韬。”
“……”兄弟俩面面相觑,怎么偏偏是他。
苑家的大本营在大和国,这些年并没有涉足国内的事务,但宴家不一样,是在国际上做生意,有一次竞标抢了苑家在大和国的生意,为此和苑家结了梁子。
这些年两家在大和国不断争抢地盘,几乎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然而听说近期苑家的两个孙子陪着近九十岁高龄的苑老爷子——苑落韬回国了,其中一个孙子苑崇骏是苑家少有的主和派,最近正约了宴家详谈接下来要不要变竞争为合作。
宴北漠长长地“啊”了一声,接着便说,“苑老爷子那可是有了名的子孙满堂啊,传言他的子女有五个,孙辈更是有十二个之多。”
一声重重的感慨,看来还是苑夫人猜的没错,是她错付了,他早已忘了她,在大洋彼岸结婚生子。
“不。”宴初坚持道,“我还是得安排他们两见面。”
一直在二楼窥伺的宴锦若倏然出声,“妹妹,我劝你不要掺和这件事。万一苑老爷子根本不想记起过去,你这样会惹得他家不高兴。”
“再说了。”她加重语气,“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等了好久才等来这个机会,等到苑崇骏松口,这事关瑞华集团大和国办事处这么多员工日后发展……”
宴北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有点担心宴初因此跟苑家结仇。
苑家虽然在国内势力不大,但是在国际上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对于刚回来的妹妹而言,多一个敌人并不是好事。
宴南逸站了起来,却果断道,“因为苑崇骏很喜欢乐理,和他接洽这件事,大哥交给我负责,所以我来联系苑家。”
宴锦若幽幽地看着,以前宴初没回来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他们对她这么宠?
果然,到底不是亲妹妹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偏心么?
宴锦若回了房间,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宴东朝。
宴东朝正在开会,摁灭了两次,但屏幕还是闪动不停,他素来冷酷的脸更是结了层寒霜。
走到会议室外,背靠着门,他攥紧手机,手背青筋虬曲,咬肌微微鼓起,“宴锦若,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听到这语气,宴锦若又委屈上了,这些年无论她怎么讨好大哥,大哥就是这副语气,要么冷冰冰,要么嫌弃她,她扪心自问,她已经竭尽全力去讨好他了,还要她怎么做?
于是她委屈道,“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大哥……”
“跟你说过很多次,叫我表哥。”
宴锦若缩了缩脖子,“表哥……”
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宴锦若又说,“这会儿二哥和妹妹已经在去往苑家的路上了。他们居然为了一只鬼,不顾瑞华集团大和国办事处那么多的员工。”
宴东朝果然沉默了。
宴锦若料想着他一定在濒临发怒的边缘,于是又添油加醋了几句,她的声音格外激动,音调逐渐拔高,“和苑家冰释前嫌,难道不是大哥一直以来的心愿吗,我不希望妹妹的一时固执,把大哥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给毁了!”
“呵……”陡然弥散出的轻笑,让宴锦若猝不及防,心脏狠狠颤了颤,“大……表哥,你怎么了?”
听筒另一端凉薄的嗓音传来,“那也是该我着急,你又在着急什么?”
宴锦若语塞了一会儿,大哥的话总是这么犀利,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说,大表哥,我这还不是在为你心疼?”
宴东朝垂下眼睫,一句管总,“不必了,我不心疼,你也不必替我心疼。”
“……”
“我既然把这件事交给南逸,那就是完全相信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表哥……”宴锦若顿时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我不是要挑拨您和二哥的关系……”
然而,宴东朝说完就挂了电话,俨然不给宴锦若一点申辩时间。
此时,宴南逸已经带宴初到了苑家在上京市买的房子,苑家回国后,就直接在上京市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宅子,和上京市的其他豪门很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都传苑老爷子苑落韬是守旧派。
苑崇骏约莫二十多岁,正坐在对面,静静打量,这位就是宴家刚回来的大小姐么?虽说没有从小在豪门浸染,但举手投足,却自有一种大气坦然的感觉。
而且他在商界也算是浸淫许久了,居然不敢跟她对视,总觉得她这双眼眸格外犀利,有看透人心之效。
这时,苑落韬也被一个佣人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下楼来,他如鹰隼般的视线掠过宴南逸和宴初,对于宴家这事,他一直也没松口,没说是要继续竞争,还是合作,倒是底下的那些孙辈吵得不可开交。
“苑老爷子,这幅画是民国时期大画家颜文梁的画吧?”
苑落韬诧异地看着宴初,“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倒是很少对这位画家感兴趣的。”
宴初摇了摇头,“是我一位故人很喜欢,她告诉我的。”
苑落韬心莫名狠狠一抽,连带着膝盖也颤了颤,似是站立不稳,一旁的佣人吃惊地看着他,生怕苑老先生摔了。
“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