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也有猎物,不过那些都很难抓到,深山就千万不要去,听早年村里打猎的人说,在里面看见过狼咧~”
一边说着,两人朝着上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碰到人都会跟方萍打一声招呼,顾菀也会跟着方萍的介绍叫人。
顾菀并没有身为城里人或者知青身份的自傲,反而十分的平易近人,看起来很好相处,让村里人对她的感官也更好了。
“你看,这个是鸭拓草,这个晒干可以入药,开花前采摘这中间的嫩叶子焯水后做汤十分的鲜。”
顾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脚边那到她小腿一般高的野草,叶子是半圆状的,只是上面有点暗紫色,看起来有点特别。
其他,跟她平时看到的野草真的是没有不同。
见方萍已经低下身去摘了,她也忙学着去将它给扯出来。
这野菜虽然虽然看着长的高,但是根系并没有长的很粗,所以轻轻一扯就扯起来了,甚至根部还不会带上来很多的泥土。
轻轻的抖动一下,上面的泥土就掉下去了。
这一块的鸭拓草并不是很多,按方萍的意思是,山上的野菜不少,但是这种野菜很少人懂药用价值,吃的话,需要绰水有些麻烦。
要是不焯水,就会有一股怪味儿,所以才会在山脚就看到长的了这么高的野菜。
不然,早被人扯了,也不会让长这么高。
因为这个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对于老百姓来说,是非常实用的一种草药,所以方萍全部都将他们扯了放进背篓里面了。
顾菀没有带东西,她这次跟着来,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为了好好的学习一下怎么辨别这些野菜。
既然来了这里,空间里那些东西肯定会有消耗的一天的。
“这是天名精,炮制后可以给孩子打虫用的,不过这个你千万不要采去吃,这个没有炮制过的,直接做菜是有毒的,虽然毒性不是很大,但是会肚子痛的打滚。”
方萍老一辈都是这一片地方的中医大夫,到方萍这一代,因为家里就一个孩子,所以就将医术传给了方萍。
但是那个年代,活着已经够累了,哪里有很多的时间专门去学习和研究医术呢?
不过好在方萍待在家中这么多年,一些基本的疑难杂症,以及药草的辨别和炮制都懂。
所以才会成为村里的赤脚大夫,这年头赤脚大夫还不是很普及,就算有那医术也是个半吊子。
有些地方下乡的知青,就念了两年护理专业的,下了乡也能做医生。
更别提,有些村里,因为老人年纪大,懂些土方子,也成为了医生,所以跟别的地方一比。
骡子坳大队有方萍这么一个医生在,真的是要幸运很多了。
甚至旁边几个村都没有医生,看病要么去镇上,要么就只能来他们大队,因为方萍的原因。
骡子坳大队的人要是走出去,其他大队也会多给几分面子的。
一个下午,顾菀跟着方萍走走停停,倒是认识了不少的野菜和草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每次一些有毒的,方萍都好像是特意跟她说一下,甚至会点名这个毒性的强弱。
两个人就算走的再慢,毕竟只拿了一个背篓,就很快就装满了准备下山了。
这两天知青点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家几乎都有些缄默,甚至晚上的时候都不怎么敢起夜。
女生里面,连过来找顾菀麻烦的心情都没有了,让她着实轻松了一段时间。
这几天明面上知青点的饭菜没有人克扣了,暗地里,顾菀在空间里拿了不少的牛奶和水果吃着。
总算整个人不容易那么头晕了,人也养了一些回来,捏着脸上新长出来肉,这个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和前世的自己相像了。
陈沧也就给她安排了三天打鱼草而已,毕竟人以后还要按工分算粮食的,哪里能一直一天一两个工分的,往后怎么活?
确认顾菀恢复了些身体后,便重新给她安排了和人组队下地了。
今天的任务是把缸豆全部都摘了,一捆一捆摘下来后,到时候可以送到公社或者供销社去的。
缸豆好养活不说,而且每根藤结的缸豆就不老少了。
城里的人缺蔬菜,那都是有限量供应的,村里就种了不少的缸豆,大部分都是送去供销社那边卖了。
钱留着年底的时候按工分分给大家。
顾菀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缸豆架子,一阵目瞪口呆,没办法她虽然以前见过缸豆,但是委实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样子。
一整个感觉看不到头,特别是分好地方下地后,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每根藤下都插了根竹竿,竹竿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高。
缸豆的藤就顺着那根竹竿往上爬,地金贵,种的也就密,一排一排的过去,叶子挨着叶子的。
人进去,在外面可不就看不到了。
摘缸豆是最好偷懒的活了,所以每回安排的时候,都是两个两个一组,一组两个人都不是同一个组的。
为的就是相互监督,谁要是偷懒了就扣工分,那扣掉的一分就算举报的那个人的。
这年头,村里除了种地有工分,再没有别的进项了,工分就是钱,也是命,在这种情况下。
谁都想多拿那一个工分,也自然不愿意多丢掉一个工分。
所以很少有人敢偷懒。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受了原书的剧情影响,顾菀竟然被分到了和肖雯一组。
和顾菀的惊讶不同,肖雯就显得惊喜的多,她欢欢喜喜的走到顾菀的旁边来,自如的凑近了伸手挽上顾菀的胳膊。
自来熟的模样,让不少的人朝着她们两个侧目,纷纷在想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菀菀真好,我们竟然一组诶。”
顾菀收回看向前面的视线,撇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
“你觉得好那就是好吧,只要你不介意到时候被知青点的人一起跟着针对就是了。”
肖雯听罢,面上的笑一僵,手却悄悄的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讪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