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闹钟响了好久,江迎才慢悠悠起床,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哈欠,奇怪,昨晚明明不到10点就睡觉了,怎么还是这么困。
她昨晚一直做梦,感觉有只蚊子在耳边呜呜呜叫着,去洗手间洗漱时,发现嘴唇格外红肿。
江迎抬手碰了碰,还有点痒…
她不由纳闷,现在都快9月了,哪来的蚊子?而且这蚊子够毒的,一咬就肿…
江迎找来清凉膏涂了一层,才下楼做早餐。
今天王管家请假,她儿媳妇生孩子了,她跑去医院照顾。
江迎吃不惯别人做的早餐,就打算自己动手。
早餐以精致,营养为主,她煮了水煮蛋,煎了三明治,又热了牛奶。
她专注锅里的三明治,并没有注意身后缓缓走来的男人,直到头顶响起沈晏迟的声音,“怎么是你在做早饭,王管家呢?”
江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头看了沈晏迟一眼,“吓死我了,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沈晏迟随口应道,“我刚才叫过你了,是你太专注没有听到。”他顿了一下,继续,“这三明治卖相不错,给我也做一份。”
江迎看时间还早,嗯了一声,“你去外面等着,马上就好。”
十分钟后,江迎叫沈晏迟吃饭,两人面对面而坐,沈晏迟面前除了三明治之外,还有煎的金黄的鸡蛋和火腿。
沈晏迟低头吃了一口,才看向江迎,发现她的盘子里就简单的三明治,夹了两片生菜。
沈晏迟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开口道,“怎么吃这么点,喂小鸡呢?”
一早上,就吃两片青菜叶子,难怪瘦的和蚂蚁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沈家虐待她了。
江迎说,“我不饿。”
沈晏迟说,“不饿也得吃,早餐吃的好,中餐吃的饱,这话没听过?你看看你这小身板,一阵风就能吹倒,上次回老宅,奶奶还揪着我耳朵问我是不是虐待你,我说没有,她老还不相信,举着拐杖满屋子追着我打。”
沈晏迟说到这里,明显还有点幽怨的。
江迎听着他说话,脑袋里画面感满满,下一秒,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
沈晏迟见状,把盘子里的鸡蛋夹给他,”快吃、吃了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们不顺路,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江迎喝了一口牛奶。
牛奶漬粘到她粉嫩的嘴唇上,沈晏迟黑眸盯着红唇两秒,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红唇上刮过,他动作轻柔,所经之处,还带着一阵酥麻感。
江迎颤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身体向后一退,“你干嘛!”
“你嘴角有牛奶渍,我帮你擦掉。”沈晏迟眉梢微扬。一本正经。
江迎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哦,你下次告诉我就行,我自己来。”
沈晏迟薄唇微动,“我乐意,你管我。”
……
“迎迎,你今天脸色看上去真好,是不是和你家那个塑料老公和好啦?”
苏乐怡一看到江迎,一脸八卦。
江迎回到办公室,穿上白大褂,想了想,“也不算和好,我们一直都是各过各的,只是今天他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突然说要送我上班。”
他和沈晏迟虽然同住屋檐下,但并不睡一个房间,平常就算坐在一张餐桌前吃饭,也从来不说话。
结合他今天种种反常行为,她只能说他脑袋抽风了。
苏乐怡嘿嘿一笑,双手搭在江迎的肩膀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按照我多年看小说经验,你老公肯定是对你上心了,觉得之前对你不好,所以尽力开始弥补。”
江迎抬头,否定,“你这脑回路,不去写小说后可惜了。我们结婚那晚,他说的清清楚楚,不喜欢我,让我不要有非分之想…”
一说到这里,江迎喉咙一阵酸涩,眸光黯淡下去。
苏乐怡说,“之前不喜欢,也不代表现在不喜欢啊,你们每天住在一起,要我说,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江迎笑笑,没再接话。
与此同时。
沈氏集团。
沈晏迟刚开完例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颇有质感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盘起,耳朵上别着两颗色泽光润的珍珠耳环。
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到沈晏迟进来,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沈晏迟解开西装纽扣,往真皮座椅上一坐,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抬道,“妈,你怎么来tຊ了?”
“这是我儿子的办公室,我还不能来了?”
林静悠悠一笑,放在咖啡,“晏迟,妈问你,你现在对那个江迎到底什么想法。你要是不喜欢她,就早点离婚。”
沈晏迟淡淡道,“好端端的,你又提她做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月和她连面都见不上两面,哪里来的怨气。”
林静实话实说,“我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林静眉头一蹙,瞪了沈晏迟一眼,“昨晚安然找我了,哭的稀里哗啦,说你心里没有他,当着江迎的面给她难堪,有没有这回事?”
沈晏迟眉梢微抬,开口道,
“妈,我早就和你过了,我对简安然只有感激之情,我不喜欢她。你喜欢她是你的事,但不要强加到我身上,我已经结婚了,你让我背着老婆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别人会说闲话。”
林静听出沈晏迟有意帮江迎说话,脸色微微一变。
她拧着眉,“晏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
“我没有。”沈晏迟捏了捏酸涩的眉心,有点无奈看着林静,“妈,现在是我上班时间,我很忙,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先回去吧。”
林静见儿子一副不嫌多说的样子,也只能无奈闭嘴。
这儿子,和他爸一个德行,性格倔的要死,要是认定某件事,或者看上某个人,就会死磕到底,别人怎么劝也没用。
她叹息一声,摇摇头,拿上包包,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