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落以为,日子会继续这么平静地过下去时。一天晚上,陆妍冲进了别墅里……
花落这才知道,辛淮远竟然很快就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了三月十三。
“淮远哥!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结婚!”陆妍声嘶底里,泪流满面。
辛淮远蹙眉,眼中已经有了些不耐。
花落漂浮在空中,有些惊诧。
辛淮远就要结婚了?闪婚?
花落可以确定,他之前并没有女朋友。
她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沉闷。但她很快又想明白了,这本来就是必然结果,辛淮远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其实,不论是死前还是死后,辛淮远和谁结婚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
花落静静地走出别墅,蹲回了菊花旁边,想缩进去,却发现不是自己想缩回就能缩回的……
她有些泄气,准备重新回到客厅去,就见别墅里又缓缓驶进来了一辆轿车。
这次进来的人是陆存,随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位中年阿姨。
那阿姨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适中,健康匀称。身上的衣着简约质朴,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简单大方。
她看上去和别的贵妇人有些不同,脸上虽说印刻着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透着聪明和善意,笑容温和。
她听到陆存叫她妈。
辛淮远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出来迎接他们。
他刚刚面对陆妍时的不耐,此时已经完全消失殆尽,而且还能从他的面上看出一丝温和来。
花落听到他恭敬地唤了一声:“秦姨。”
她眨了眨眼,看来,这位秦姨对他的意义很不一般。
……
秦蓉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
“阿远,先进屋说。”
花落随他们一起飘进了屋。
此时,陆妍看到自己的哥哥带了妈一起过来,瞪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不肯过去。
秦蓉便自己走到了她身前,面对这个性子执拗的女儿,她的脑袋真的是疼得不行。
这脾气,和她死去的爸简直一模一样!
“小妍,做什么跑来你淮远哥这里又哭又闹的,跟妈回去!”
陆妍转头,不回话。
秦蓉上前拉她的手,被她甩开。
“妈!淮远哥为了查清辛叔叔和江阿姨的死因,要拿自己的婚姻和那个女人做交易!您快劝劝他啊。”
秦蓉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会没有劝过。
但阿远心意已决,她根本就劝不住!
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秦蓉头疼不已。
她转头看向辛淮远,再次劝道:“阿远,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线索我们可以通过其他的法子来找,别人能找到,你肯定也能找到。不必要急于这一时,便搭上自己的婚姻。”
辛淮远看向她,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这事他不能听她的。
“秦姨,整整二十六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亲自将凶手绳之以法。时间多拖一天,凶手就能多一天逍遥法外。我已经不想再等了,也不敢再等。”
秦蓉无奈,她就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飘在空中的花落心中震惊。
辛淮远的父母死了?还是被人害死的?
无法想象,二十六年前他父母就死了,那个时候他才六岁……
那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怪不得他夜里睡不着,也不敢关别墅里的灯,他是害怕在梦中看到自己父母的惨状吗?
她刚刚还以为他这么快决定闪婚,是因为碰到了心爱的女人。
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一场交易……
花落心中又气又急,气那个女人竟然拿线索逼他娶她,急他怎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情!
结婚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伴侣。
……
等秦蓉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离开后,花落飘到辛淮远的眼前,试图给他催眠。
“辛总,结婚这样的大事,还是要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才好……”
辛淮远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往楼上走。
花落跟上去,继续在他耳边叨:“辛总,那个女人明知道你在查询自己父母的死因,得到线索后不但不告诉你,还拿这事和你做交易!说明她人品不太好啊……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爱你!”
“辛总……”
“辛总……”
“辛总……”
花落口水都说干了,辛淮远却一句都没有听到,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花落也不管他去卫生间是做什么了,跟着飘了进去。
想着自己再多说几句,说不定真的有催眠效果呢……
辛淮远径直走向淋浴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等花落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打消闪婚的念头时,一抬头,就见着已经脱光了的辛淮远。
花落:“……!!!!!!”
救命……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为什么,移动不了双脚……
她大睁着眼睛,看到辛淮远赤裸着身体走进了透明的玻璃淋浴房,他身上脱下来的脏衣服正安静躺在架子上的脏衣篓内。
她想转开视线,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在热水的氤氲下,更显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那双眼里仿佛苍穹天际不见星光的夜空,黑得令人心颤。
这一刻,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灵魂。
卫生间内,因为热水蒸发的缘故,空气中透着一股湿寒,却仍旧不能消磨掉她体内升起的一抹燥热。
为啥一朵阿飘也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化啊,她想死。
哦,不对,她已经死了……
作为一朵有底线的阿飘,这个时候她应该赶紧离开才对,可她的理智早已经被眼前这副健硕诱人的男性躯体给扼杀掉了……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往前又飘了一段距离,没有刹住脚……她直接跨进了淋浴房内。
里面的空间比她家的淋浴房大了五倍不止,弥漫着的白气扑了她满头满脸。
温热的湿气中混着好像松木又好像檀木的香味,一团团弥散不开。
花落被眼前的热气蒙了双眼,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脑子在这个时候确确实实是卡壳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非常不妥。
直到那具肌理分明又健硕有力的男性躯体……从弥漫着的白雾中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