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姜在里面也看不出来,不怪桔子。”
韩靖一边说着一边给他老婆也夹了菜。
但是刚才的话就像刺一样扎进韩桔心里,如果放在平时她绝对不会在意。但是今天刚跟徐殊音发生那样的事,所以关乎她的一举一动,韩桔都觉得无法忍受。
韩嘉钰说:“对了,今天你们出去干嘛了?”
一直没说话的老人家韩宏开口,他虽然老了但是声音嘹亮:“去寺庙上香。”
韩嘉钰疑惑:“上香?这个时候去上什么香?”
静,饭桌上的空气突然之间就好像停住了。
韩桔虽然不懂,但是也看出这个时候情势不对。
迅速的收回手只敢在自己的碗里扒拉饭。
旁边的徐殊音抬眼看了他一下,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就他哥这个脑子想混金融圈。
见大家都没有说话的,韩素开口:“是去给我祈福。”
说完嘴角还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她不太希望因为自己的病情让大家对什么都忌讳。
她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生了一点病而已。
此时此刻反应过来的韩嘉钰很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神色尴尬,嘴咬着碗,什么话都不敢接。
知道去上香就好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时他感觉到旁边的袖子有一丝拽动,转头看向韩桔以为她是安慰自己的,没想到在她眼里只看到浓浓的埋怨。
都怪你,都怪你。
害的她都不敢夹菜了。
“去的是寒隐寺吧,听说那里挺灵的。”
徐殊音表现的漫不经心转动着旋转桌。
齐琴听到后开口:“桐桐原来还知道寒隐寺啊,我之前一个亲戚一直没有孩子,去寒隐寺求菩萨,回来几个月后就查出怀了,确实灵的很。”
旁边的韩桔见她喜欢的菜正好转到面前,连忙伸出手夹了好几筷子。
徐殊音说:“这么灵的地方表哥也应该去拜拜。”
韩嘉钰不理解:“我拜什么?”
他无欲无求,没什么需要拜的啊。
“求菩萨好好度化一下你的脑子。”
闻言韩嘉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殊音,但是旁边的人丝毫不在意他的视线。
反倒是韩桔听到这句话笑出了声。
虽然她现在不太喜欢徐殊音,但是对于她的攻击力还是很认可的。
韩嘉钰显然是被徐殊音给噎到了,在长辈都在的桌上他还不能说些教育的话。
只能含泪咽下她妹的吐槽。
痛,是心碎的感觉。
这事之后,饭桌上就没有小辈再敢说什么话了,全都是齐琴在说她的安排。
比如给徐殊音住哪里,或者韩桔毕业后做什么。
这些也都是长辈擅长谈论的话题,几个小孩都没插话。
到最后大家吃的也差不多的时候,徐殊音突然提出了一件事。
“外公,舅舅舅妈,我想跟着表哥学习一下创办公司。”
此话一出韩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行啊,嘉钰正好认识几个朋友,到时候带你去认识认识。”
韩靖说完这话转头去看他爹,老人家神态自如,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韩嘉钰听到后感到小小的震惊。
“桐桐,你不是想当作家吗?怎么还要开公司啊?”
徐殊音看他,“怎么,作家就不能有自己的产业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嘉钰连忙解释,“那你有什么好想法没有,说给我听听。”
“暂时还没有,你先带我了解了解吧。”
徐殊音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只是在这说出来会影响她计划。
所以先观望一下最好。
韩嘉钰听后点点头,想了一下开口:“那要不你先当我的秘书在怎么样。”
怕她不同意还特意补了一句,“万事都要从最底层做起嘛。”
徐殊音语塞。
韩桔听了感觉不对,什么时候秘书变成底层了。
她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底层不应该是从员工做起吗?”
“呵。”徐殊音冷笑。
他这是记恨她刚才说的话,打算整她呢吧。
“哎,你小孩懂什么。”韩嘉钰把韩桔给搪塞过去,“行,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齐琴不太放心他儿子,带着忧虑开口:“那你可要好好教你妹妹,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韩嘉钰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妈你就放心吧,你儿子我好歹从大学期间就创业成功了,教桐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一直没说话的韩素也开口,语气还有点小骄傲:“桐桐很聪明的,很多东西他爸爸早就教过她了。”
韩素说完似乎回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按着太阳穴面容憔悴的趴在桌上。
桌上的几人瞬间紧张起来。
徐殊音见状着了急:“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突然脑袋有点痛。”
韩素摆摆手强撑着坐直身子,“没事,别担心。”
“桐桐,你扶大姐快去休息吧。”齐琴这个时候连忙开口。
她说完,几个人又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帮忙。
至于为什么只要徐殊音送是有原因的。
时间还要追溯到五年前,那时候她们刚得知徐齐跳楼的消息。
韩素知道的时候哭的悲痛欲绝,作为一直在家以夫为天的女人在丈夫死后只会痛不欲生。
再加上徐家的公司一夜之间全部垮掉tຊ,韩素一时接受不了就精神失常了。
所有的重担全都承担在刚成年的徐殊音肩上。
那段时间韩素病情严重的时候,只要提到徐齐或者当时的事,她都会无端的开始暴躁。
谁也不管不顾,有时会砸东西,有时会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继续哭。
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徐殊音能在犯病的时候靠近。
所以在桌上韩素表现出不适,齐琴就赶忙让徐殊音扶她回去。
出去的时候需要走一段小路,丝丝冷风吹过来,徐殊音抬手把韩素圈在怀里。
回到房间时韩素已经稍微好点了,她让徐殊音也早点回去休息,但她还是坚持在这里守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在床上熟睡过去的女人,徐殊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盖好被子后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