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七月
简介:这些东西,韩七月的空间里有好些,都是从庄家弄来的。“来,闺女,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黄盼蓝立即拿过一个瓷杯子和暖水壶,就要给韩七月倒水。韩七月忙客客气气地说道:“大娘,我就不喝了,我们先说正事儿吧。”黄盼蓝一听也有道理,开口便问:“闺女,你先说说价格吧。”韩七月按照黑市的价格说了。黄盼蓝咋舌:“你这价格也太高了。清油供销社已经才七毛八分钱,鸡蛋一个七分钱,你这都翻倍了。”
韩七月当然明白这个意思。
这是要回家去做交易,毕竟,大门口,实在是没办法交易。
韩七月跟着大娘走,其他的几个大娘哪里有不明白的,当下也都起身。
眼瞅着有好东西,她们也不想错过啊。
“哎呀,我说黄大姐,咱可不能这样,你咋也要给我们一点点好处啊!”
“黄盼蓝,你等等我们!”
听到黄盼蓝三个字,韩七月觉得熟悉,但一时也没想起来是谁。
黄盼蓝立刻说:“想要的回家取油罐子上我们家,你们可不许瞎吆喝,就这么点东西,吆喝的其他人都知道,咱就不够分了。”
说完,黄盼蓝毫不迟疑地带着韩七月走。
黄盼蓝住在棉纺厂的家属区,还是独门独院的房子,可见,这是领导阶层了。
韩七月觉得,自己今天这是来对了。
进门之后,韩七月看到,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家具十分简单。
当然,这个简单只是相对于后世来说。
放在这个年代,大衣柜、立柜、碗柜和圆桌这些都是好家具,算是顶配了。
这些东西,韩七月的空间里有好些,都是从庄家弄来的。
“来,闺女,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黄盼蓝立即拿过一个瓷杯子和暖水壶,就要给韩七月倒水。
韩七月忙客客气气地说道:“大娘,我就不喝了,我们先说正事儿吧。”
黄盼蓝一听也有道理,开口便问:“闺女,你先说说价格吧。”
韩七月按照黑市的价格说了。
黄盼蓝咋舌:“你这价格也太高了。清油供销社已经才七毛八分钱,鸡蛋一个七分钱,你这都翻倍了。”
大tຊ娘虽然嫌弃价格贵,但眼睛却一直没舍得离开韩七月身上的背篓。
韩七月笑着说:“您说的是不错,供销社是便宜,可是得有票不是,您要是有票,我也这个价格!”
嫌弃货物的才是真正要货的人,韩七月可不担心这些大娘不肯要。
果然,大娘不说话了。
是啊,要是按照供销社的价格卖出去,人家还犯得着冒风险吗?
“大娘,这样吧,我看着您投缘,鸡蛋一个给您一毛三,清油一斤便宜一毛钱,不过,您不能告诉别人,要是都按照这样的价格,那我就要赔死了。”
大娘听了韩七月的话,开心得很。
鸡蛋一个便宜了两分钱,清油一斤便宜一毛,不买都对不起自己。
这个大娘叫黄盼蓝,住在领导区,韩七月这会儿终于对上号了。
黄盼蓝是厂里后勤部主任的老娘。
后勤部主任姜玉明是个十分孝顺的人,家里媳妇没了,老娘当家。
加上姜玉明是后勤部主任,而且和厂长的关系十分不错,后来更是接任当了厂长。
搭上黄盼蓝这条线,后续说不定对自己有不少帮助。
“闺女,你给大娘拿三十个鸡蛋,再来五斤清油。”
家里的孙子,每天都要吃鸡蛋,还喜欢吃油炸的食物。
但清油实在金贵,有钱都买不到,就算自家儿子是后勤部主任,要弄到清油也不容易。
难得今天遇到,多要一点。
韩七月听了,忙应下来。
“成,大娘,您找油壶,我给您倒。”
黄盼蓝去厨房找装鸡蛋的篮子和油罐子,韩七月迅速到空间里找了一杆小小的秤。
黄盼蓝并不知道,韩七月曾经消失了一瞬间,当然了,就算看到她也只会认为自己眼花。
韩七月给黄盼蓝数鸡蛋,专门挑着个儿大的数,一面和黄盼蓝拉闲话。
黄盼蓝一直盯着韩七月拿鸡蛋呢,瞧着她拿的都是个儿大的,满意得不行。
“闺女,你这个鸡蛋个头真大。”
“都是自己家喂养的,当然大。大娘,我瞅着你们厂条件都不错,真羡慕你们。”
韩七月做出一副羡慕的样子。
“你可算是说着了,我们纺织厂的工人条件是好,感谢国家让我们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大娘,要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懂得感恩就好了,可就是有些人,不知道好。”
“可不是,有些人也不知道心咋长的,都歪了。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好过,当卖国贼。”
韩七月听到这话的时候来精神了。
“大娘,棉纺厂这样的地方,还能有汉奸?那得多没良心啊!”
“谁说不是呢。呸,我以前看着就不是个好的,果然是个风骚浪荡的烂货。”
韩七月心里激动啊,她直觉,黄大娘说的人是杜茶。
这么说,她藏起来的东西被发现了?
韩七月立即做出一副对八卦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两眼闪闪发光。
“大娘,咋回事?您给我说说呗,让我听个新鲜。”
黄盼蓝也没瞒着,又不是啥秘密,大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
“说出来都丢人,我们厂里有个女人,和别人搞破鞋。这也就算了,还虐待自家男人,你是不知道她把自己男人和婆婆丢在杂物房里。”
“啧啧,娘儿两个浑身都是脏污,那个难闻啊,被带出来的时候,整条街的人都被熏晕了。你说说,好歹是一个炕上滚了几十年的人,咋就能忍心?”
韩七月认真听着,和杜茶十分吻合,不过,不是说卖国贼?
怎么扯到男女关系上了?
韩七月十分想问,最终还是忍住了。
万一说出啥不对的,引起大娘的警觉就不好了。
黄大娘接着说:“闺女,你说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最多当是个狐狸精搞破鞋。可她和她那个姘头,居然还给那边传递消息,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泄露多少国家秘密了。这样的人,配活着吗?”
韩七月连忙点头,也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娘您说的是,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真是该死。”
“呸,要我说,就该给赶紧吃花生米。”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才给来了这么一出。就昨天,那女人家被人抄了,啥都没给剩下,她儿子报警,没查到那些东西去哪里了,却查出来他们勾连那边。啧啧,我听说,连电台都有。”
韩七月没想到,警察同志还真是给力的不得了,只一天时间就将事情查实了。
原本还想着给吴解放送一场机缘,现在看来,机缘没了。
不过也不奇怪,谁家里被人偷光了能不报警。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
韩七月暗暗高兴,经历过这一次,庄家这辈子要翻身怕是难了。
但也不一定,毕竟庄文林不是庄父的儿子,万一,庄文林的亲爹想办法救儿子呢?
庄文林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就这么毁了吧!
韩七月心里想着,又问:“大娘,您说那家子人都是卖国贼,还是只有那个女人是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