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再说一遍,莫要动粗,否则你这双脚怕是要不保了。”
小巧秀气的玉足被盛骁行轻而易举地握住,修长白皙的手指略微一用内力,凌鸢就感觉疼得锥心刺骨!
阴鸷的气息覆盖了盛骁行的脸,语气冰冷平缓却让凌鸢暗吸一口凉气。
“放手!别碰我!”
凌鸢狠狠瞪了盛骁行一眼,一个鹞子翻身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她灵巧纤细的腰肢还在半空中就被盛骁行精准抱起,一个漂亮的腾挪,盛骁行就把凌鸢丢到了床榻之上。
“别做无用功,现在我们做点正事。”
盛骁行唇角一勾,眸中闪现狡黠的光,一步步靠近床榻,边走边扯下身上的大红喜袍。
“滚开,我死都不会和你滚床单的!”
凌鸢的眼中怒火焚烧,床榻上的被子枕头被她抓起纷纷丢向盛骁行。
一想到和仇人要有肌肤之亲,她恨不能立刻跟他同归于尽!
盛骁行走到床前身上只剩单薄的中衣,上面的斑斑血痕都是凌鸢的杰作。
一个青色葫芦瓷瓶丢到凌鸢手边,见她愣怔不动,盛骁行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替夫君擦药疗伤,是娘子你该做的正事。”
盛骁行在试探,这个女人到底恨他有多深,会不会再次对他下手?
上好的雪绸中衣飘然落地,盛骁行就这么大方地裸着上半身面对凌鸢。
“这么多伤?”
除了今晚新添的伤痕之外,凌鸢惊讶地发现盛骁行的身上布满了许多旧伤痕。
“心疼了?”
盛骁行盯着凌鸢低头轻笑,语气轻浮。
他身上白皙的肌肤映着烛光泛着珍珠般的亮泽,结实有力的肌肉透着十足的男性魅力。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怎么可能会心疼你?”
凌鸢一阵羞怒,白了盛骁行一眼,下意识移开视线。
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难免脸红心跳。
“替我上药吧。”
盛骁行跃上床榻,两人的距离又近了许多,那股幽幽的芝兰香气又向凌鸢袭来。
凌鸢无奈只能配合地打开药瓶,清新的药香扑面而来,她寻得一块手帕准备用它来擦药。
“谁准你用这玩意碰我?扔了!“
凌鸢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帕子就被盛骁行一把扯掉。
“你这人怎么回事,擦药不用帕子用什么?”
凌鸢心头火起,用力攥紧了药瓶,生怕一个忍不住就把药全部甩到这个男人的头上!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盛骁行突然凑近,将凌鸢的下颌捏起,手指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轻轻点了点。
“生得如此诱人,不用太可惜了。”
“滚远点!少痴人说梦!”
盛骁行摆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说着最孟浪的话,凌鸢气得还要再骂,纤细的喉咙就被死死掐住。
看着手中的女人脸色白得可怕,下一秒似乎就要断气,盛骁行的脸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黑曜石般眼眸中满满都是狠厉无情!
“记住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最好乖点,少招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盛骁行低头贴在凌鸢耳边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
“我身上拜你所赐的伤不会白白留下,我要你付出代价。”
凌鸢只觉喉咙一松猛地一阵咳嗽,很快苦涩的药被灌进嘴里,胸前衣襟被扯着,整个人都嵌入了盛骁行的胸膛之中。
“你给我等着,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凌鸢在心里无声咆哮,这一刻她真切地领教了盛骁行的暴戾,几乎就认定了他就是那凶手无疑!
柔软的唇触碰到结实的胸膛,冰凉的药混着血迹氲湿一片。
喜烛红帐中,两个人肌肤相贴,暧昧和仇恨相互交织,紧紧将两个人缠在一起。
“嘶——”
盛骁行吃痛推开凌鸢,皱眉看着她,胸前一道伤口被咬了一下,原本凝固的皮肉重新沁出血来。
“抱歉,娘子我实在牙尖嘴利,没收住力道,不是故意的。”
凌鸢故技重施,又露出那种无辜的表情来。
微微翘起的嘴角染着鲜艳的血,在凝白如玉的肌肤上蔓延开来,明眸中漾着一丝雀跃的光,让凌鸢看起来有种妖异的魅惑。
盛骁行被她吸引得目光停留片刻,刚才那点不爽快居然烟消云散了。
他那黑不见底的眸中同样泛起一丝跃动的光,视线往下落在她白若凝脂的颈窝上,一低头猛地咬了一口!
“你是狗啊?干嘛咬人?"
凌鸢疼得一把将盛骁行推开,白嫩无暇的肌肤顿时出现一个硕大的齿印。
盛骁行并不气恼,反而餍足地笑道:“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
两人互不相让之时,窗外一阵风动。
儿臂粗的喜烛连续爆了几个烛花,噼啪声中,一团纸签从外面丢了进来,精准落在桌上。
盛骁行收敛笑意,利落地穿衣起身,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纸签细细查看。
“你想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吗?”
凌鸢没料到盛骁行会把这密信递给她看,下意识地便接了过去。
她快速扫视一遍,看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和凌氏有关,她并不在意这个,随手把信丢还给盛骁行。
凌鸢不解地看着盛骁行,“你什么意思?”
“十四年前我母亲死在了凌家掌管的营地里,她的死和凌家绝对脱不了关系,我追查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些线索,但远远不够,太少了。”
盛骁行把信笺放在烛火上,静静地看着火焰在纸上蔓延。
火光照得他的脸明灭不定,凌鸢莫名感到有些不安,摸不清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所以呢?”
“所以我需要有人帮我,去拿到更多的线索,你是凌家的人,由你来做件事最好不过了。”
盛骁行转身看着凌鸢,表情淡定从容,像是早已料到她一定会答应。
“你脑子没问题吗?我是凌家的人,凭什么帮你对付凌家?”
凌鸢诧异地看着盛骁行,她更加惊疑的是,这个男人难道不是穿越的?为什么会对十四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刚才喝的药,是暹罗传来的秘药,外用可以治疗外伤,内服则是慢性毒药,每个月需要服下一枚解药,半年方可解毒,不然大罗神仙也难救。”
盛骁行慢慢地朝凌鸢走来,语气悠悠然,眼中带着笑意,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