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面色变了变,有些慌了。
她伸手抓住了傅景深的手腕,略带一丝委屈。
“我的性子向来直,阿深你知道的,你别怪我说错话。”
姜瑜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傅景深心底更是不舒服。
身后,萧未息也没有消停,他看向江知意,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帮你簪上去吧,你不方便的话……”萧未息是个极其爱美的人,江知意这张脸从来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只不过江知意是个瞎子,而来小时候性子闷闷的,萧未寒素来不爱无趣的人。
可惜了。
“不必了,我还不是废物。”江知意轻声道,“那就多谢相爷好意,这簪子我应得的。”
年少时候在学堂,被弄坏的那只簪子,是哥哥最初挖到第一桶金送给自己的。
江知意心疼坏了,奈何她一直不知道是谁弄坏的,现在萧未寒承认了,她也就收下了。
江知意大方地将簪子戴在了头上,傅景深看到这一幕,藏在袖子下的手,略发的攥紧了。
他的眸色沉了沉。
“我没怪你,只是一会母亲还要去准备祭祀用的东西,得回家帮她。”
傅景深带着姜瑜离开,心底一直不是滋味,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的陆渝一直不曾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江知意的身上,眼底浮出一丝喜色,她的皮肤很白,就适合这般粉嫩的颜色。
那牡丹倒不大,看着也精巧的很。
江知意进门,被小二匆匆地领去了楼上。
小连拍了拍心口:
“吓死了,还以为大人他知道这怜月楼是您的。”
“嘘。”江知意轻声道,“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们总是看不起夫人,殊不知这城内多少铺子是咱们手里的。”小连笑着道,去帮江知意擦掉了身上的水渍。
也怕江知意淋了雨会染上风寒,吩咐下去煮了碗姜汤。
而此时,离开怜月楼的陆渝脚步轻快,身后的萧未寒跟也跟不上。
“到底怎么亏欠了那小瞎子,非要送她一根簪子?”萧未寒不明白,他追着陆渝的脚步。
他是被逼无奈的,刚才下楼抱着一堆首饰还被陆渝要求将那东西送给江知意,甚至于还碰巧背了个锅。
陆渝停下脚步,撑着伞,那身影颀长站在原地看着萧未息,他的薄唇轻启。
“真有那么闲,不妨查查傅景深到底是什么天纵奇才。”
“……”萧未息揉了揉眉心,听着耳畔雨声渐渐变小,他的神色倒是严肃了不少,“或许你想过没有,是他身边那个女人的缘故?”
陆渝不说话,上了马车。
身后的萧未息倒是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
傅宅。
江知意回来的有些迟了,这几日哥哥他们的书信少了不少,也说好快回来了,她倒也不急。
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知意不想父母为难。
“知意你回来了啊,喏,这是娘给你准备的。”傅夫人将手里的镯子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傅家祖传的。”
“我不能
要。”江知意婉拒了,她才不想要傅家任何东西。
傅夫人叹了口气:“这镯子本该早些给你,是娘的问题,怜月楼的东西名贵,我知道,阿深虽说如今成了大将丨军,可四下打点也需要很多银钱。”
江知意听着傅夫人这般绕弯子的话,听得江知意很吃力,她想快点结束这里。
却不想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怜月楼的东西那样的贵,知意姐姐恐怕不知道吧。你误会阿深了,他不是不愿意给你买怜月楼的东西,只是如今家里的情况,难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