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腿都麻了,今天一天都在走,她本来就没怎么锻炼,又没吃什么东西,又累又饿。
算了,她放过自己了,随便找了个墙边蹲下休息,晚上有些凉,她穿的清凉,把头埋进膝盖里。
远处传来脚步声,急促又匆忙,朝她的方向过来,很快走到她身边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很快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声。
是程竟。
“薛菱。”
薛菱以为幻听了,抬头一看,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她眨了眨眼睛,心脏恢复正常节奏,笑了声:“是你呀。”
程竟一言不发,眼神盯着她看,安静,可他存在感又十分强烈。
薛菱仰头,说:“我找不到程河了,怎么办,我把你弟弟弄丢了。”
她有些懊悔,真诚道歉。
程竟蹲下来,伸手想摸她头发,还没碰到,像是触电般立刻缩回,他说:“他回去了,你没事吧?”
薛菱卡壳默了一下,说:“回家就好,我没事,就是累了,停下来歇会。”
“我送你回家。”
薛菱笑着点头:“那你背我,好不好?”
他没说话。
“算啦,不逗你了,我开玩笑的。我又没受伤,就不麻烦你了。”
程竟眸色很深,如同夜幕一般深沉幽黑,薛菱喜欢他的眼睛,忍不住多看几眼。
程竟察觉到,避开了眼神,轻轻嗯了声:“嗯。”
这“嗯”地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薛菱手撑着墙壁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
她跟在程竟身后,在他看不到的背后贪婪的看着,她忍不住勾唇笑,很满足在这一刻,虽然很短暂。
这短暂的时间也足以让她深陷不可自拔的境地去了。
薛菱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细嫩的双手穿过他的腰肋两侧,紧紧握着,她贴着他宽阔的后背,低声说:“程竟,你看看我,我怎么样?”
男人浑身都僵了,四肢动弹不得,被绳索缠住了一样,他吞咽了几下喉结,依旧沉默没说话,但他伸手扯开了她的手,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得很紧很紧。
不用明说,程竟也明白她的意思。
可他不能。
薛菱不管不顾,拿出所有去赌,赌他的态度,赌他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程竟,你看,你心跳很快,我都听到了,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薛菱自己也紧张,他手劲也不小,要是强硬起来,她根部不是他的对手。
程竟无言以对,只能说:“薛菱,你还小,我不能。”
“我成年了,有什么不可以?你又没结婚!”
20.不行
程竟没法辩驳,他安静看她,眼里全是她看不明白的情绪,男人迟迟不说话,她努力抱紧他,她很冷,仿佛置身冰窖,眼下只有他能短暂温暖她。
她想,她大概是病了,病入膏肓。
程竟闭了闭眼睛,这跟他结没结婚没关系,他狠下心还是把她拽开了,卯足了劲,却又无可奈何说:“薛菱,你以后会有更好的,我会耽误你。”
“你不会。”她不假思索笃定。
时间不早了,程竟不和她争论没意义的事情,就当她是小孩子闹脾气,等新鲜劲过去了,就不会再想这事,他声音放低,说:“我送你回家。”
她说:“我不想回家。”
他转过身来,眼神仿佛在问她不回去要去哪里。
不用他说出来,薛菱自顾自回答,说:“我这么晚回家会吵到奶奶,我就去你家待一会儿,你要是忙,可以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