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拧眉,口吻不容冒犯。
眼前的人低垂着头,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厉母见了又止不住心软。
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自小就对他给予厚望,他也没有辜负她和厉父的期望。
唯一一次忤逆她,还是为了娶颜筠进门。
“阿爵,人死不能复生,母亲希望你早些振作起来。”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肩上的责任。”
说完,厉母转身离开。
给他时间冷静一下。
厉寒爵站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
脸颊上的痛感比不上胸口的万分之一。
“筠儿。”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缱绻又似痛苦。
这时,李副将匆匆走来。
“少帅,肖振国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好半响,李副将头上才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带过来吧。”
等李副将再次来到客厅时,厉寒爵早已换好一身军装坐在沙发上。
“少帅,我将肖振国带来了。”
在李副将的示意下,身后的两名士兵将肖振国押上前。
厉寒爵抬眼,昨日还耀武扬威的人像是被拔掉獠牙的丧家之犬。
“说吧。”
“厉少帅,我可以说但你得放了我们一家三口。”肖振国忍着剧痛,和他谈条件。
他知道自己目前对厉寒爵而言是有些利用价值的,否则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还派人给他医治。
若是厉寒爵知道他心中所tຊ想,怕是会嗤笑一声。
之所以没杀了他,根本是因为厉寒爵一心念着颜筠,完全就把他给忘了。
而昨晚是厉母让医生给肖振国医治的,觉得他还有些利用价值。
“你没有资格跟本帅讲条件。”厉寒爵眉眼冷沉。
一个手下败将也配跟他提要求?
他按着太阳穴,不耐烦的挥手,李副将接到指令,看了眼肖振国:“将他带下去。”
察觉到厉寒爵那一闪而过杀意,肖振国大感不妙。
“厉少帅,我知道徐州城沦陷的原因!”
……
半年后。
韩瑶一直住在自己之前住的院子,而厉寒爵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没空来折磨她。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这日不知为何右眼皮挑个不停。
“少……帅。”她刚从秋千上下来,转身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数月的折磨将韩瑶对厉寒爵的喜欢消磨掉了,如今只剩下畏惧。
厉寒爵眸中透着冷戾,周身那股骇人的气息让韩瑶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少帅,您怎么来了?”韩瑶下意识的退后,却撞上秋千,她瞬间红了眼睛。
不用看,就知道大腿处青紫一片。
若是以往,她但凡蹭破点皮都会展露在厉寒爵面前,想讨得他的担心和心疼。
可是如今,她不敢吱声,更不敢呼痛。
厉寒爵走上前,眼底涌动着无数暗流,最后定定站在她面前。
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双鞋为何不穿了?”他微眯着眼,声音蕴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韩瑶浑身一僵,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厉寒爵这个疯子,上次她装晕都没躲过他疯狂的行径。
“少帅,瑶儿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