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雪主仆俩楞在原地,似乎没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秋月差点笑出声,立马捂住。
白沐雪勾唇:“先跟着前面的嬷嬷走吧,咱们将计就计。”
而此时,贺惠玲全然不知自己的计划败露。
她看见白沐雪走来,立马激动起来。
“要来了,快去准备!”
贺惠玲激动的看着,直到下人去松掉了桥下的一块支撑木,她心里才平静下来。
带路嬷嬷到了小桥那里就会停下。
只要那女人踩上去,小桥不堪重负,她就会掉入池子里,纵使她今日打扮的在好看,成了落汤鸡,还是成为一个笑柄。
贺惠玲忍不住窃喜。
但接下来的事却超乎她的预期。
只有一个嬷嬷上了桥,桥塌了,嬷嬷便掉了下去。
一时间,后院里立马热闹起来。
嬷嬷被捞起时,真的是浑身湿透了。
贺夫人脸黑极了,真是给她丢人。
幸好是摔倒家仆,若是哪个贵人,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贺家顶天了也只是从商籍,比不上那些官籍的。
贺夫人让人绕路将白沐雪带进去。
等看到贺惠玲那一脸心虚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
她道:“你就不能沉住气?”
“这傅询身份不简单,如果你能嫁给他是最好,但现在动手只会有损我们贺家名声。”
“等母亲接待完客,再来帮你试探一番。”
贺惠玲一听,两眼放光:“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这娘俩算盘打的响,但之后的时间,面对白沐雪,不管什么事,都会像踢皮球一样,把事情又踢了回去。
秋月一脸崇拜,小声道:“夫人,你真厉害。”
白沐雪笑着:“小意思。”
毕竟前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
贺惠玲气的回房上蹿下跳,贺夫人怕女儿闹出什么事来,立马安慰:“你爹那里还有一招。”
“什么招?”贺惠玲问。
贺夫人眼睛闪过算计,道:“下药。”
与此同时,白沐雪却已经收到夜枫给的信号。
趁着没人注意,她展开字条。
——速离,主子被下药,阻止留宿。
白沐雪心一紧,立马将字条随手揉碎,扔进池塘销毁,以身体抱恙为理由先行离开。
纪峰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
白沐雪和秋月一出来,就带着去前厅寻人。
傅斯年脸红透,不像是喝酒喝的,像是被自己憋出来的,总之,很不正常。
贺老爷上前:“傅夫人来了,这就要回去了?”
白沐雪拒绝:“我身体抱恙,确实得回去了。”
贺老爷支支吾吾半天。
贺夫人这时从一边出来,笑着上前:“我看傅公子还没喝通透呢,男人们还得谈事呢,傅夫人不会连这都不理解吧。”
白沐雪没说话,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眼前有些模糊,却能在一团雾中看清白沐雪,他上前,将人涌入怀里,带了这酒气,唤道:“夫人。”
白沐雪心之所动,扶着傅斯年,看向贺老爷:“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眼下,贺老爷和贺夫人再也没什么好说的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从视线中离开。
贺老爷叹了口气,“唉,这事成不了。”
贺夫人恨铁不成钢,专门给傅斯年办的鸿门宴,眼下正主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贺老爷子愁容:“早知道就不碰火枪这玩意了,奈何这傅公子给价太高。”
“这傅公子可信?”贺夫人有戒心。
至从三年前太子在宫里被火枪打死,从此火枪就被禁了,再做可就是杀头的罪。
但年前贺老爷为了钱,便答应了一名神秘买家制作了几把。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而傅公子就是新找来的买主,本来保险起见,是打算让他娶自己女儿做保障的,但现在是没这个机会了。
贺老爷心里忐忑,嘴上还在安慰自己。
“试探很多次了,这人确实不会武,否则怎会轻易被我下药。”
马车内,傅斯年闭目养神,两颊微红。
白沐雪担心问:“很难受吗?要不要叫大夫?”
傅斯年微微摇头,依旧闭着眼。
他在用内力调吸。
但刚刚白沐雪一句关心就让他差点乱了心,更别提睁眼看她一眼了。
白沐雪不知,好奇人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
凑上前,打量他的脸。
“这幅样子,看起来又像是喝醉了,你到底被下的什么药啊?不用叫大夫给你看看吗?”
傅斯年感受到白沐雪的气息洒在脸上。
一时克制不住冲动了。
他猛的睁开眼,原本冷却的眼神,现在变得炽热无比,看着白沐雪,还流露出情愫。
白沐雪微微一愣,却听他声音沙哑的道:“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