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蓝晚上住在了许家老宅,她的房间一直有人时时打扫,一如父母还在世的样子,温馨明亮,而现在这个家里只剩她和爷爷。
刚睡下,就接到了陆子沉的电话。
陆子沉:“你不在家?”
许蔚蓝:“嗯,我在许家老宅陪爷爷”
陆子沉:“我回来了,看你没在家,要我去接你吗?”
许蔚蓝:“太晚了,今天我不回去了”
陆子沉:“好,我给你带了礼物,放在你梳妆台上了”
许蔚蓝:“我知道了,谢谢”
陆子沉看着挂断的手机,带着一丝疑惑,许蔚蓝好像比以前冷淡了许多,以前她总会问他带了什么礼物,只要自己在家,她绝不外出。
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那个宋薇?
这一晚上,许蔚蓝睡的很好,但一大早就被楼下的吵嚷声惊醒。听到了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小婶的声音,许蔚蓝只觉的头皮发麻。
下楼就看到康文丽带着许宁雪坐在客厅,对着洛姨颐指气使。
“你们来干什么?”
康文丽两人闻声抬头,看到了站在二楼楼梯处的许蔚蓝。
许宁雪“嘁”了一声,“我们回老宅还要你管”。
“就凭你们一家当年做的那些事,我就能管”
“你……”许宁雪想说什么,被康文丽拦住。
“蔚蓝,到底都是一家人,再说了当时恒丰那个样子,你叔叔也是在变相的保住许家的资产”
许蔚蓝下楼,走到两人对面坐下,压着心中的怒火,开口道,“那保住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没有本事却还想学别人玩阴谋手段。怎么,今天又来挖老爷子的资产了?”
“许蔚蓝,你怎么和我妈说话呢,你以为你嫁给子沉哥就能这么嚣张,这几年子沉哥从来没和你一起出席过任何宴会,连婚礼都没有,谁不知道你俩是形婚,有名无实”
“所以呢?”许蔚蓝冷漠开口。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宋薇回来了,等子沉哥和你离婚,看你还怎么嚣张”许宁雪满脸的得意,旁边的康文丽也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许蔚蓝将手中的水杯砸在许宁雪的脚边,水杯应声而碎,玻璃渣混着水溅的到处都是,许宁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之时,就被走过来的许蔚蓝捏住了下巴。
“许宁雪,你们家那个偷挖过去的小公司靠着恒丰和陆家得了那么多好处,可我离婚了,你们也就失去了陆氏这个大靠山,知道吗。”
许宁雪被许蔚蓝镇住,她印象中这个堂姐脾气很好,这样气势凌人还是第一次。
“呵呵”许蔚蓝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子,双手抱臂,看着她母女二人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觉得好可笑。
“你们记住,只要还没离婚,我就还是陆氏的总裁夫人,陆家名正言顺的儿媳。而且就算离婚,我也还是恒丰的总裁,手里还是握着你们比不上的资本。”
说完她直接上楼回了房间,无心再睡,索性去了浴室梳洗,准备去公司上班。
康文丽母女二人不经常回老宅,但凡回来一次,总要从老爷子那扒拉出来点钱。
许朝辉当年在恒丰最难的时候,挖空了公司大笔资金和订单独立出去,成立了朝云,可他在许父的庇护下太久,哪里是做生意的料,朝云集团不过两年就因决策失误和资金短缺变得岌岌可危。
如今朝云规模骤缩,资金链随时都有断掉的风险,靠着陆氏和恒丰勉强维持。
是陆子沉在背后操控着,使得朝云唯有求到陆氏这一条生路,当时他说,‘直接毁灭多没意思,拿捏着他们,一点点看着朝云消失才有意思’。
下楼的时候,那母女二人已经跑去了老爷子面前哭诉去了,朝云不景气,许朝辉也给不了他们多余的零花钱,母女二人大手大脚习惯了,哪里能受得了没钱的日子,每次都要在老爷子面前哭诉要钱。
许蔚蓝曾经也劝过老爷子,不要给她们钱,可许朝辉是老爷子的儿子,许宁雪也是他的亲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理解老爷子。
许蔚蓝理解,但不认同。
尤其是对许朝辉当年的落井下石,无比厌恶。
她开车去了公司,今天约见了律师,她需要了解有关离婚的内容,毕竟和陆子沉当年签的有婚前协议。
想了一晚上,许蔚蓝做下了这个决定,她向来果断,一旦决定放弃这段婚姻,即便再心痛,也绝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