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无意耽误别人,可母亲总是一意孤行,跟她说什么,都是置若罔闻。
她不得不把话挑明,逼着韩习贤自己退却。
韩习贤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女子贞洁自古重要,可大夏十几年前,陆太后就开始把持朝政,女子地位提升了很多,宫中甚至有了女官。
再说,陆太后本就是以再嫁之身成为先帝妃子的。
一国之君尚且能容此事,他又为何不行?
林姑娘能与他推心置腹,必是希望婚后没有隔阂,与他长相厮守。
他绝不能负了她,韩习贤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道,“林姑娘,韩某并非浅薄之人,那样的事,你只是受害者,不必担心,以后我们长长久久便是最好。”
林婠婠瞬间懵了,这韩习贤也太大度了些!
看着他炽热直白的眼神,林婠婠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又道,“你殿试之后,会外放吗?”
韩习贤颔首,腼腆一笑,“那是自然,家里还在四处张罗,外放的地方应该不会太差。只是我们筹办婚事难免会仓促一些。”
林婠婠眼睛一转,极为认真道,“我无意与你成亲。若你答应,能给我一纸和离书,我现在可以与你假成亲!”
韩习贤一旦外放,她便可以借着嫁人彻底离开靖南王府!脱离这片泥潭。
韩习贤满眼疑惑,“为何?”
林婠婠淡淡道,“若两人结为夫妻,无半分情谊,又何必呢?”
韩习贤忍着心中抽痛,试探道,“可容我考虑两日?”
林婠婠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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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对韩习贤的事本不报希望,可他要娶她的那副样子又不像作假,眼看约定的日子已到,他却没了消息。
入夜,林婠婠脱了衣衫,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吹灭烛火,准备入睡的时候,忽地抬头一看,傅羿安从房梁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那双幽深黑眸正死死地盯着她!
四目相对,林婠婠脸色发白,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神出鬼没的,真是有毛病!
谁能想象得到,他这样金尊玉贵的世子爷,竟是个梁上君子,还是个采花贼呢。
月光洒进房间,晦暗不明,她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男人露出了一个玩味道笑容,“你这身子,其他男人能满足你吗?”
林婠婠眸中立马涌现出一缕愠怒,咬着牙,“傅羿安!无耻!”
男人几步掠到床边,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讥笑的声音响起,“是我,你很失望?你觉得韩习贤会娶你吗?”
林婠婠心中咯噔一下,直觉韩习贤没有传来消息,是他搞的鬼!
林婠婠今日小日子来了,不怕他硬来,不甘示弱道,“四哥大婚在即,还有闲情逸致来管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过是谨遵母亲的意思而已,
再说卢王妃也不希望我一直赖在王府,待我与韩公子订下亲事,就算不能与你同日成亲,你我前后脚成亲,王府也算双喜临门,一大佳话!”
傅羿安眸色一沉,“林婠婠,当我是死人吗?就那么想随便找个人嫁了?”
说着就把她给翻了过来,摁在自己的腿上,像打小孩一样,啪的一下,用力打到她的翘臀上。
这一巴掌落下,打得她臀部轻颤,雪白的肌肤上瞬间泛红。
林婠婠疼得要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不解气似的,又连着拍了两下,只是减轻了几分力度。
哪怕搁着一层薄薄的亵裤,那极具弹性的触感,也让他回味无穷,原本应该生气的他,眼眸越发迷离,俨然已开始动情。
果然是勾人的妖精!
傅羿安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肚兜,林婠婠早已感觉被什么东西抵住,瞬间慌了神惊呼起来,“我不方便!来小日了!”
闻言,傅羿安手上的动作一顿,冷笑一声,“不去看看你的韩郎为何不娶你吗?”
林婠婠有些茫然,这大晚上,看什么?
傅羿安用指尖弹了弹她的额头,旋即轻笑道,“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说着就指了指穿的一个布包,“换上!”
林婠婠本能想要拒绝,傅羿安不由分说,语气森然,“还想我伺候你穿?”
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带她来了玉仙楼。
玉仙楼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是一般接客的歌妓,而后面僻静处的院落里,有几栋小楼,里面的房舍布置得极为清幽雅致,难怪文人骚客都喜欢长居青楼。
当然能住在这里的都是青楼里数一数二的头牌。
林婠婠扮作小厮跟在他的身后,垂着头一路忐忑地直奔后院。
男人走得太快,她只得加快步伐紧跟,眼看道路七拐八绕,她不得不挽上他的手臂,以防走丢。
傅羿安感觉到女人丰盈的身子贴了上来,勾了勾唇角,顿时有些心猿意马来。
傅羿安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一个房间,立马就有伶人上来伺候,他轻轻挥手,伺候的人便听话地退下。
傅羿安起身走到楠木书柜旁,轻轻扭动上面放着一个碧玺摆件,一间暗室豁然出现在眼前。
林婠婠快步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另一个房间的情景竟一目了然!
“这是老鸨待监视妓子的地方,她们会不定期窥视花魁们有没有认真办事!”他凝视着她,冷冷地开口。
林婠婠一怔,她看到了韩习贤的身影!
她一颗心坠入谷底,原本对他并不抱有期望,以为他家境虽不显赫,可家风清正,看他本人也不像留恋风尘之地的纨绔,像个君子。
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如此,他能伪装成一个君子,那他们之间的承诺,他又会遵守吗?
远远望去,韩习贤还有些迟疑,嫣然主动牵起他的手,他半推半就地跟着上了床榻。
紧接着,一个娇媚的身躯就贴了上来,一双玉手小心翼翼地解开男人的衣襟。
女人大胆地坐到他的怀中,作乱的手一寸一寸往小腹下探去......
韩习贤微微蹙眉,哑着声音,“非要如此吗?”
嫣然笑吟吟道,“都说好了啊,公子可要反悔?”
韩习贤闭眼,薄唇紧抿,嫣然朝着他的喉结处,轻轻地舔了一下,“公子,我很会伺候人的......”
林婠婠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可也明白,那是两人最私密的情话!
她还在失神,一双眼眸就被一只大手蒙住,“婠婠想多学几招,伺候我吗?”
林婠婠无心与他争辩,久久不语。
“你以为韩习贤为何非你不可吗?靖南王府答应给他疏通关系,打点周全,待到殿试过后,他就会谋取一份极好的差事!这才是他娶你最根本的原因!”
傅羿安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