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了。”
白幕杨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虽然注意力专注时被打断让他不舒服,但知道他能学字都是程赋带给他的,他依旧心怀感恩。
程赋不说话,从背后将下巴搁在白幕杨的颈窝,双手原本环绕在白幕杨腰间,此刻却不安分了起来。
白幕杨一下子就僵住了,这些日子他们没少做那种事,这双令人又爱又恨的大手一开始游走,他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么。
不过确实已经多日没有释放了,他身子还没养好,对那事没多大感觉,但像程赋这样的男人……只怕是得憋的不行了吧。
“我…我还在练字…你别……啊。”白幕杨就这么僵着随他动作。
他眼含泪水,低下头一看,一纸字早就被他弄得全是墨。
可他无暇顾及,也无力抓笔。
毛笔掉落在桌上,在桌上砸出个墨印。
没多久,屋内温度逐渐上升,而两人愈发清凉。
在接着,早已被墨弄花了的字帖此刻被弄的更花了些。
白幕杨见状,回头哀求道:“夫、夫君…到床上去吧,求你了……”
程赋微微一笑,将人带到了床榻上,又将两侧床帘落下,将两人的身影隐匿于层纱之中。
翌日,白幕杨又起晚了,他被程赋叫醒,还未回过神就被抱着洗漱,又抱去吃饭。
等他吃完饭,就被程赋一阵捣腾,穿了身青色的新衣,便出门去。
白幕杨被程赋带着来到了夫子家,夫子早已在院内苦苦等待,见两人终于到了,不免有些抱怨。
“平日来的不都是挺早的,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晚,白公子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白幕杨闻言,也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又联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不免得又脸红了起来。
夫子看了看白幕杨红透了的脸,又看了看红光满面的程赋,无奈摇头,继续道:“年轻也要适量啊,程小子,你媳妇都被你弄得没精神了,还怎么习字啊。”
程赋闻言,心虚的嘿嘿了两声,还挠了挠头。
白幕杨则是更害羞了,昨天程赋硬是要他对着自己练出来的字…加上弄得太晚了,今天就有些没精神,哪想到夫子居然还会点出来。
夫子见状,只得咳了两声,说道:“好了,不与你们玩闹了,我教了也有数日了,白公子也很勤奋,懂得了很多字,今天开始我就教些简单的诗词歌赋,练完这些,程小子给我的要求我可就完成了。”
这么一算,估摸着也就一个月左右。
白幕杨心想,当真是快,还好他认真习字,不然得像三岁小儿那样学个两三年,可就麻烦了。
但也就是识得一些简单的字,能大概读的通书罢了,想要像书生那样怕是真的得寒窗苦读十年载。
白幕杨开始摆起正襟危坐的模样,那副扳直的腰身让一旁的程赋移不开眼,就差扑到白幕杨后背了。
夫子在一旁教白幕杨习字,见程赋又一副“我媳妇真漂亮”,“好喜欢我媳妇”的表情,猥琐的看着人白公子的腰,顿时有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程赋同白幕杨与夫子相处也有十多日了,比起真的把他当做老师的白幕杨,他其实和吊儿郎当却天赋异禀的程赋感情更好。
白幕杨则是给他一种乖乖学生的印象,这孩子因为脸上的疤,最开始很拘谨,后来相处习惯了,这孩子虽然放松许多,却不像程赋,他上课依旧坐的板正,上课听的认真,习字也很认真,虽然没有程赋聪明,但作为第一次接触习字的人来说,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见程赋依旧死死盯着白幕杨,而白幕杨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故意不回头去看。
于是他立即手起刀落,抄起一旁的经书就敲在了程赋脑袋上,装模作样的恐吓道:“臭小子,好好看书!小心你媳妇晚上回去又不理你了。”
程赋立即改变吊儿郎当的姿态,学着白幕杨把腰背挺直,目不斜视。
一天很快过去,程赋又带着白幕杨回了家,到了家里,俩人又开始忙活着洗衣做饭,直到晚上白幕杨开始练字,俩人才算是有机会歇了歇。
第二日也是如同往常一般,只是出门时被李婶子拦住了去路。
李婶子一脸迟疑,表情说不上的古怪,拦下白幕杨和程赋后,匆忙开口道:“小杨啊,你那妹妹白慕柳要嫁人了。”
白幕杨有些吃惊,他是知道白慕柳励志当陈家正妻的,白慕柳也在私底下跟他炫耀过很多次,说自己与陈小公子如何的恩爱,陈小公子如何疼她护她。
他却没有白慕柳那么无脑,他也知道白慕柳这样的家庭,想要嫁给陈小公子做正妻是不可能的,顶多是做妾罢了。
如今嫁了人,难道是陈家同意了?这段时间他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妹妹白慕柳?她嫁给谁了,陈家小公子?”
“对,嫁过去给陈小公子做妾。”
白幕杨震惊,这白慕柳可是自从知道做陈家正妻能有多少好处后,就天天念叨着要做正妻,如今这是妥协了?
“这……”
李婶子见两人都是一脸疑惑,于是开口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妹妹前段时间做的事?”
白幕杨皱了皱眉,说道:“这段时间我和夫君白天上课,晚上睡觉的,还真不知道。”
李婶子又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自从她失了清白的事被十里八乡的众人知道后,便鲜少出门。
前几日不知受了谁的启发,居然换上一身白衣,面容苍白的倒在陈府,她娘桃朵儿也跟着在一旁跪着哭泣,说他家小公子与她女儿郎情妾意,实属情难自禁,为何陈老爷子要如此咄咄逼人,随后就在陈府门口,白慕柳和桃朵儿前后各自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要是陈老爷子不给句话,就死在陈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