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荞
简介:她不禁滋溜滋溜将杯子里半杯酒喝了个精光,喝完什么事也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把杯子递到谢蕴面前:“再来一杯。”谢蕴怔了怔,向白惑看去。白惑道:“你还要?”“嗯啊,好喝啊。”南荞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应该是适合喝酒的,什么感觉也没有。”白惑想了想,向谢蕴点了点头。南荞便又得了一杯,吃了一会儿菜,tຊ又喝了两杯。这也不能怪她,白瓷杯实在太小了,一口一杯,总共加起来,她可能就喝了半听可乐的量而已,而且这个实在是不能同白酒相比,充其量就是个女士鸡尾酒。除了脸热了一些,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南荞怔怔的,她不是没和白惑吃过饭,之前白惑日日陪着她的时候,都是在她那里吃饭。
白惑这人,什么都好,对她也好,但是总让南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怎么说呢,就是他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南荞生气也好,苦恼也好,他都是无限包容。他交代的功课,她一时忘了没答上来,他也就作罢,也从不苛责;她要去哪便去哪,他也从来不问她要做什么。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爱她的,等师尊回来,两人就成亲,但是她总觉得,他对待她,就是一份责任。
不过,她也半斤八两,说爱吧,才相处二十来日,能多深爱呢,不过就是相处还算舒服,他长得又那么好看,看着赏心悦目而已。
白惑见她沉默,还以为她因为他自作主张而生气了,垂下眼小心翼翼道:“你若不愿意的话……”
“好啊。”南荞赶紧答应了,白惑这副表情,好像她在欺负他一样,让她平生了几分罪恶感。
白惑嘴角扬起笑意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南荞先进去。
南荞一脚踏入正屋,诧异正屋比外头看起来大得多了,尤其是中央竟然有个硕大的圆形储水池,还弥漫着薄薄的水雾。
“哇!你的屋子里为什么会有个水池?”南荞跑过去,站在池边往里头看,但是池底黑漆漆的,似乎很深。
白惑道:“我是蛟,比较喜欢水,有个水池方便我随时下水。”
“那你可以在院子里做个泳池啊,做在屋子里,会不会湿气太重,对房子的木材也不好。”
“还行吧。这里本来就比较干燥,造屋的木材都是从狂牙山运来的铁木与桦木,质地密集坚硬,不容易生虫与受潮。”白惑看了看屋外,“况且……我不喜欢在屋外游泳。”
南荞噗呲一笑:“那你那天不是去温泉里游了吗?”
话刚落,脑海中浮现出她和白惑那日在温泉里坦诚相见的场景,尤其是白惑那引人入胜令人面红耳赤的限制级画面。一股热气腾的窜上南荞的脸,她虚了一眼白惑,发现他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眼里分明就是戏谑的神色。
他肯定也想起那天的事了!
她没事提温泉干什么!南荞尴尬地想扇自己一巴掌,脸烫的可以煎鸡蛋,心想着要另扯个话题,结结巴巴吧转过身去道:“那、那个不是要吃饭吗,我、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吧。”
“好。”白惑也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左手边,“膳厅在这边。”
南荞如获大赦,转身走在了前头。
膳厅与正屋用帘子隔开,谢蕴已经掀了帘子在等待,南荞进去,一张小圆桌上,满满当当布了一桌子的菜,一看,都是她这些日子喜欢吃的。
桌子旁就放了两个椅子,余风道:“圣主您请坐。”
南荞便坐了。
白惑紧随其后,撩衣坐下来。
南荞见他姿态十分优雅,坐个椅子都像在上礼仪课,不像她,就只一屁股坐下了,裙子整不整齐,她也没顾上,对比一下白惑,她实在是个粗人,她竟然隐隐生了一丝自卑出来。
随从在一旁布菜、夹菜,况且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一道吃饭,也便默默吃着。
南荞嘴里嚼着一根芹菜,见谢蕴给白惑倒了一杯酒,酒一倒入杯中,一阵清香四下散逸出来,飘进她的鼻尖,香得不行。
“你喝什么?”南荞看着他的杯子。
“这个?”白惑端着酒杯,“沁香酿。”
“好喝吗?我也想喝。”南荞眼巴巴望着他。
“呃……这个酒喝的时候比较温淡,清新顺口,但是后劲很大。你没喝过酒,会头疼,不适合这个。你若想喝酒,明天我让人找些温和适口的来。”
“可是好香啊。”南荞可怜兮兮。
“对啊,清香是它的特点。”
南荞舔了舔嘴唇,干巴巴扒了一口饭。然而这什么沁香娘香得太过分了,香水都不带这么香的,还是勾人品尝的香气。
“让我尝一点点,我就咪一口行不行。”她还是想试试,毕竟她前世虽说不是千杯不倒,但是一两瓶啤酒的酒量还是有的,小半碗白酒也能抗住。况且她知道,这种设备匮乏工艺落后的年代,酒里的酒精含量都是很低的,否则,打虎的武松也不能喝这几大碗的酒还不醉了。
她这两眼汪汪的样子,像一只软糯的兔子,看得白惑没办法,只得向谢蕴示意:“给圣主也倒一杯。”
谢蕴领了命,转过来给南荞斟了一杯酒。
南荞心满意足地端起来,只见白瓷的杯子里,酒的颜色是微微浅绿,如春日里的微波,酒香已然钻进鼻子,像一缕五月熏风,撩人心田,送到嘴边咂了一口,甜津津的,如牛奶般柔软丝滑,顺着喉头滑下去,带着酒精独有的一丝辣意。这味道,有些像香槟,但是没气泡也不刺激,好喝极了。
她不禁滋溜滋溜将杯子里半杯酒喝了个精光,喝完什么事也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把杯子递到谢蕴面前:“再来一杯。”
谢蕴怔了怔,向白惑看去。
白惑道:“你还要?”
“嗯啊,好喝啊。”南荞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应该是适合喝酒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白惑想了想,向谢蕴点了点头。
南荞便又得了一杯,吃了一会儿菜,tຊ又喝了两杯。这也不能怪她,白瓷杯实在太小了,一口一杯,总共加起来,她可能就喝了半听可乐的量而已,而且这个实在是不能同白酒相比,充其量就是个女士鸡尾酒。除了脸热了一些,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自己自然看不到,她的脸微微泛红,她本来就很白,白得像雪玉那般细润无暇,如今,更像是桃花点芳雪,映着那双盈盈剪水瞳,美得惊心动魄。
纵然是余风和谢蕴这样训练有素的随从,也无法抵挡眼前的瑰丽美景,偷偷抬起眼来看一眼,看一眼。
白惑眯了眯眼道:“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