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熹宁
简介:“你发呆的时候啊!”沈穆。赵熹宁面无表情瞪他。沈穆:“小六回来了她开心,继续往府中通知去了。”赵熹宁噢一声,继而关心:“小六什么时候回来,家中去接吗?”沈穆摇头:“青云观中的云川子很疼小六,小六又不是真的当道士,哪会一直留在青云观。”“四年师徒缘不浅,信中云川子说他会亲自下山送小六,就这三两日要到了吧?到时去城外接。”他瞥了一眼赵熹宁的神色,想到自己去年上山见到小六。那模样真真跟自己幼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加上小六这些年一直边读书边修身养性,那一身的翩翩气质旁人装都装不来。
小六便是李淑英的幼子,沈穆的六弟,名唤沈稹。
李淑英生这个幼子时,年龄大了,导致沈稹出生后身子不好。
大夫出主意,需送沈稹到山中静养,正好江州百里外有一座青云观。
青云观昔年观场还不大,又在山中,常受盗匪骚扰,沈家便去替青云观灭匪,由此算熟稔。
沈稹三岁去了道观,观中的云川子道长将人亲自带在身边养育。
至此,沈稹的消息一月月都会经云川子送信传回家中,沈家人每年也都会抽空到观中陪沈稹。
沈稹足了七岁后云川子再来信,说沈稹的身子大好,不出意外过了年就能回家与家人团聚。
终于今天一早沈家就收到了来信,李淑英高兴的一大早拿着信到处通知。
沈穆面露宽慰喜色:“不容易啊,小六终于能下山回家了。”
李淑英眼眶中都是泪花,连连颔首。
赵熹宁被这母子俩的反应弄得倒不是太吃惊,她在嫁进沈家时,便有人跟她介绍了沈家的全部人口。
沈稹,沈家大房的幼子,是她夫弟,今年刚八岁。
不过赵熹宁才嫁沈家不到半年,连沈稹的面都没见过,她对此倒产生不出太大的感动!
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李淑英不知何时走了,沈穆抬着手在赵熹宁面前挥。
赵熹宁:“……”
“母亲什么时候走了?”
“你发呆的时候啊!”沈穆。
赵熹宁面无表情瞪他。
沈穆:“小六回来了她开心,继续往府中通知去了。”
赵熹宁噢一声,继而关心:“小六什么时候回来,家中去接吗?”
沈穆摇头:“青云观中的云川子很疼小六,小六又不是真的当道士,哪会一直留在青云观。”
“四年师徒缘不浅,信中云川子说他会亲自下山送小六,就这三两日要到了吧?到时去城外接。”
他瞥了一眼赵熹宁的神色,想到自己去年上山见到小六。
那模样真真跟自己幼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加上小六这些年一直边读书边修身养性,那一身的翩翩气质旁人装都装不来。
沈穆想赵熹宁见了小六一定喜欢,他故意卖关子:“其实岳父当初看上我的眼光一点不差,郡主有机会看到了。”
赵熹宁并不知沈穆的意思,摸不到头脑,深深望了几眼沈穆莫测地模样,
竟好奇道:“怎么看?”
话说着,她竟还好有研学地朝沈穆周身看去,就这一身健壮的肌肉,赵熹宁想她父王当初一定不是看上的这。
沈穆这会儿才发现,赵熹宁对着他裸露的膀子半天了,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红霞。
赵熹宁肤白,即使脸庞粉嫩,绝没有眼下红艳多姿,他确定是因为自己。
沈穆被赵熹宁这模样愉悦到,又捡起之前的话借着说:“大哥家的永郊就像大哥,大嫂天天说跟见着一个小大哥似的。”
“郡主要遗憾没见着我幼时,也不是没法子!”
沈穆迈起脚步,向赵熹宁跟前走了几步。
春日浅阳下,他的一双黑眸湛亮精神,在四周宽宽大大的庭院中,而非狭小逼仄的床上。
尽管有沈穆身高、体态的压制,却让赵熹宁心中没甚恐惧。
应该不止是在屋外的缘故,还有这些日子她与沈穆的和睦相处,沈穆对她的尊重。
可是沈穆这满身臭汗的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在赵熹宁看着沈穆赤裸的胳膊,要环上她的腰肢时。
赵熹宁灵活往后一退,不动声色道:“你说的对,我很期待见到小六!”
沈穆抬着扑空的手:“……”
赵熹宁不是不知道他说的小六吗?
“郡主,乐无忧的花送来了,都是目前春日开的正好的,”这时,皓月扬着嗓子喊道。
“我看看!”赵熹宁满脸期待,利索地绕开沈穆往正院去。
沈穆随着赵熹宁的动作看过去,满眼姹紫嫣红之色,只要是春日有的,开得盛、开得美的,几乎他都能看见。
送花的老头道:“郡主,正到春日花开正好时呢,这些花您先赏看着,等您需要什么花,就让人去城中乐无忧的花铺知应一声,小的这就给您送来。”
沈穆单手托腮过去,将眼前老头扫了一遍,狐疑:“不是在京中开铺子吗,怎么还大老远跑江州来了?”
老头听见沈穆质问,他弓着腰处变不惊道:“生意忌在一处打转,能在多地打开名声,当然要多地开铺子。”
“江州之地寒冷,大家必对鲜艳之色喜爱,入了春便是铺子生意的好时候。”
“好生意头脑,”沈穆点点头。
老头见沈穆不问了,他收敛心神,寻了把剪刀递给赵熹宁,笑看着眼前不同花卉。
“郡主,请剪下最爱的一枝交给老夫。”
“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规矩了,赵熹宁接过剪刀全神贯注地挑选面前花枝,上次她剪的是茶花,这次选了一支最富贵的牡丹。
赵熹宁剪下来的牡丹,花朵十分硕大,花瓣粉白,层次完整,格外引人想珍藏。
沈穆轻笑:“这又是什么规矩?”
上次他问皓月,皓月说是乐无忧定的规矩,这会直接问的是乐无忧送花的老头。
老头恭敬道:“这是建铺以来主人定下的规矩,主人说能爱花之人必然十分良善,能收集良善之人赠的花,在主人看来是积德。”
这般恭维好听的话,怪不得赵熹宁会欢欢喜喜地用心挑“剪!”
“小人这便告辞了,”老头得了赵熹宁剪下来的牡丹,他拱手向众人告退。
人走后,赵熹宁指挥着人摆放花束,忽而一瞥身旁的沈穆,她目中得意更盛:“瞧见了吗,花我不缺,这院子今天就要改造。”
“改改改,”沈穆早不大在意了,大不了去校场练功。
就在赵熹宁进屋时,他悠悠提醒道:“郡主,今晚泡澡小心,晕澡丢人。”
赵熹宁:“……”
……
乐无忧的老头出了门,回到了铺中,他将早装在盒子中的牡丹递给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递去前千叮万嘱:“妥善送去,别出了闪失。”
男人领命:“是。”
……
一座华丽的宫殿中,有宫人脚步熟稔地往殿中进,在见到前方锦衣华缎的人后,他将手中的盒子高呈头顶。
“殿下,明嘉郡主亲自剪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