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早就气的不行的李静看到这幅场景,心里暗自叫好,对着许光霁眨了眨眼,心里的火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揶揄。
许光霁看着傅颂禾挡在身前的样子,心里蓦的一暖,突然想起少年时有很多次,他也曾护着她。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许光霁拉了拉傅颂禾:“他是云深集团的人,该交给我来处理。”
傅颂禾微微颔首,身上尖锐的狠戾瞬间收敛,走到许光霁身边站着。
陈究早就看到了傅颂禾,但他没想到这位投资人下手这么狠,竟然丝毫不顾他背后人的面子。
但他却没想到,傅颂禾手里的路是集团是可以跟云深集团打了这么多年擂台,他只是集团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傅颂禾根本不需要顾及他一星半点。
随着傅颂禾的出手,会议室里霎时安静下来,一些做了亏心事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光霁对李静说道:“你带人去把实验室里收拾好,剩下的人,请自行离开。”
说着,她扫了一眼缩着不敢说话的赵焘,以及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陈究,转身朝外走去。
在往外走的路上,傅颂禾意外觉得许光霁的沉默有些反常,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上了车,许光霁依旧没有说话。
傅颂禾刚要开口,就看到她在车上的抽纸盒子里拿出一张纸,对着自己说道:“手伸出来。”
傅颂禾一愣,随即抬起手背,这才发现指骨处有一道血痕。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却没想到许光霁看在了眼里。
许光霁低头给他擦去血迹,有些嫌弃的皱眉:“我看着这像是被牙齿挂的,去药店买碘酒和棉签吧,陈究那人,私生活很混乱,别传染给你什么……”
说到这里,许光霁有意识的停下了话头,这才想起,自己的话好像太多了。
可她看向傅颂禾时,却只看到他专注的听着自己的话,见她停下,还问:“怎么不说了?”
许光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有心思笑,这种冲动我可不希望舟舟也是这样。”
傅颂禾顶她顶的理所当然:“要是以后舟舟为了心爱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我只会夸赞他,要是他畏缩不前,我倒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许光霁有些无奈的叹气:“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不是吗?”
傅颂禾一脸认真:“没有什么办法,他如果是对我口出狂言,我可以事后有千万种办法让他受到惩罚,可他那样说你,我只想当下就摁死他。”
许光霁勾起唇角:“岑总还真是会说话。”
不得不说,这样的傅颂禾不再有高高在上,让她心里多了几分真实感。
他在一点点用自己的方式填平他们这么多年的缺失,也在一点点将真实的自己展露在她面前。
许光霁慢慢握住他的手,想了片刻,轻轻在上面吹了吹。
“岑总,以后请改成用脚踢。”
傅颂禾被她这回答弄得一怔,随即反握住她的手:“好,听唐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