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茴织被容承渊激得气红了眼。
季听浚皱眉将她护在身后,不善地看向容承渊:“我与阿茴并未半分逾矩,你们成婚三年内我们并未有所交流。”
“你莫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来混淆视听。”
容承渊看向桑茴织,语气里带着些难过:“茴织,我自认待你不薄,不过是你迟迟未能诞下子嗣,洁儿才承担了开枝散叶的责任。”
“若是你为我生下一个孩子,母亲又岂会将洁儿带回来。”
桑茴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怪我没有生出一个孩子来?容承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赵茹洁顿时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开口:“我深知我出身卑微,这本不该有我说话的份儿,可是为以证清白,我不得不说。”
说罢她便朝着君后行礼,抬起头时,泪水蓄在眼眶里,让人心生怜惜。
她颤抖着声音,强忍着哽咽道:“自打我入府,姐姐便担心我会分走渊郎的宠爱,处处针对于我。”
“如今我腹中σσψ已经怀了渊郎的孩子,姐姐便愈发苛待于我这整个院里的人,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桑茴织想上前争论,却被季听浚牢牢护在身后,她气得拍了他一下。
陛下见状问道:“茴织丫头,她说的可否属实啊?”
桑茴织毫不犹豫地跪在君后面前,掷地有声地开口:“陛下、娘娘,你们是看着臣女长大的,臣女的为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皇后怜惜地看着她,随后看向圣上:“是啊,茴织的性子全都城都知晓,出了名的温润,怎会欺压旁人。”
桑茴织闻言忽而鼻尖一酸:“既然已经撕破脸,臣女也顾不得为忠义侯府遮羞了。”
说罢她郑重地行大礼,直起身子时,眼里尽是委屈。
桑茴织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臣女今日便将这些年来的日子分说分说。”
“遭受的公婆嫌恶,妾室跋扈,夫君背负,臣女过去皆是一一忍下,就连至亲父母也不曾说起过。”
“可是人终有底线,直到被危及生命,臣女这才不想一忍再忍,憋屈地活下去。”
“那日,妾室赵茹洁将臣女关入笼中,妄图将臣女沉井溺毙,请陛下、娘娘还臣女一个公道!”
在场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惊,季听浚冷声道:“你敢将她沉井!”
赵茹洁顿时慌张起来:“不!我没有!”
桑茴织回头看着她:“你是想要同府中下人一一对质吗?”
赵茹洁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将她溺毙,我只是想让她吃些苦头……”
她的话戛然而止,可所有人都听到了,赵茹洁承认了沉井之事。
容承渊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赵茹洁抓住他的胳膊,哭道:“不是的,渊郎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桑茴织看向君后:“臣女斗胆,请陛下下旨允于我们合离!”
容承渊连忙劝阻道:“不!陛下,臣不愿合离,臣已经知错了,日后定会加以改正,诚心待茴织好。”
桑茴织看向容承渊,一行泪落下:“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你想要的不都已经达到了吗?”
“若是不同意和离,我必当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