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被蒙着眼睛带进了一个大屋子里。
等眼罩再次被揭开时,我半天都没能适应屋内的黑暗。
这是一间非常大的卧室,屋内没开灯,窗户很大,却都拉着窗帘,导致屋内一丝光线都没有。
屋内摆放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
“二爷。”管家恭敬的低下了头:“盛总给您选的人,送来了。”
“滚!”
轮椅上的人没动,只听见一声带着怒气的吼。
管家习以为常的退出了房间,推出之前,将我推了进去。
我心里再恐慌,也只能鼓足勇气,向轮椅上的二爷,也就是盛淮安的弟弟,盛天景走去。
毕竟,之后的半年,这位阴晴不定的二爷,可就是自己的金主了。
“还不滚?”
刚一走近,一盏价值不菲的台灯猛地砸到我脚边,碎得七零八落。
我一声惊呼,白皙的脚裸被砸中,瞬间流出血。
我蹲下身,收拾着碎片:“二爷,小心,别扎到你了。”
屋内光线太暗,一不小心,我手指又被扎出血。
我疼得倒吸一口气,怕盛天景发现,硬生生忍住。
没想到,下一秒,轮椅上的盛天景一把捞起我,掐住我的脖子,阴沉到:“这次盛淮安给你许了什么条件,让你不惜来勾引我?”
我被掐得呼不过气,眼泪溢满了眼眶,白皙的小脸脆弱又隐忍。
“钱,他给了钱!我妈得了癌症,盛总说,只要二爷愿意让我生下您的孩子,他会找人替我妈治好病!”
这就是我尽管再害怕,也坚持要来的原因。
也是盛淮安刚刚与我谈好的条件。
我若是能得到盛天景的认可,怀上盛天景的孩子,盛淮安不仅会找人替我妈治好病,还会额外给我一千万。
如果没完成任务,前面那七个人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可我万万没想到,盛天景是个残废!
还是个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的疯子!
怪不得盛淮安说,这人是比他还难搞定,连人都算不上。
盛天景的手掐得更用力了:“难道你不知道,前面派来的人,最后都落得怎样的下场?”
“我知道!”我被掐得说不出话:“可我没有选择!”
盛天景一把甩开我,冷冷道:“前面七个人都被我折磨死了,你想要这个钱,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来拿。”
他阴沉的看了我一眼:“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现在,给我跪在这玻璃渣上,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我惊慌的抬头望向盛天景,对上了盛天景的眼。
盛天景和盛淮安长得完全不一样,盛淮安是属于那种长期身居高位的霸气震慑感,凌厉而又压迫。
而盛天景,看起来要阴郁很多。
同样有着比例完美的雕刻五官,盛天景的眸子更冷,更深,里面雾气缭绕,像是深潭,也像毒蛇,看人无端不寒而栗。
此刻,毒蛇正阴森的望着我,露出了瘆人的毒牙。
心里面很委屈,可我也不能反抗。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进来了就不可能完整出去。
我跪下身子,碎玻璃渣瞬间扎进膝盖,我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地面上很快鲜血直淌,触目惊心。
不知道跪了多久,腿上的血早就停止流了,变成了淤血,头也晕得厉害。
盛天景已经靠在轮椅上睡着了,可我还是不敢动,低着头继续跪在玻璃渣上。
痛,钻心的痛。
几个小时后,盛天景醒了。
发现还跪在玻璃渣上的我,他抬眼,示意我起身。
我起身,因为几个小时的跪,双腿差点废掉,一起身就是一趔趄,不小心扑到盛天景身上。
我手条件反射的寻找支撑,好死不死的,猛的撑到盛天景小腹下面的紧绷之处。
火热,结实,像座蓬发的火山。
盛天景一声闷哼,倏地撞进我饱满的山峰中。
他闭了闭眼,平喘呼吸后,再次睁开眼,眼里的阴鸷更深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