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瑶未曾料想他武功这么深,她的秀眉深锁,道:“快放开我!”
“你……”魏齐修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燃,照亮面前倾国倾城的女子容颜,他呆滞了。
趁着他分神的时候,白霁瑶将自己的银针分别快速扎入他的各处穴道,魏齐修“嗯……!”的发出痛呼的闷哼,倒在了一旁,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个女人,怎么心思这么歹毒!”魏齐修嗷嗷叫着,他捂着疼痛的腹部,真是最毒妇人心,他彻底大意了!
白霁瑶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环胸的站在榻前,看着他,挑眉道:“原来堂堂魏国公府的世子殿下,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啊?”
魏齐修浑身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啃噬,几近不能忍,额头上汗如瀑布,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臭小娘们儿,爷要是解脱了,非……非办了你不可!”
白霁瑶掀了掀过长的衣裙,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双腿交叠翘着,慢品了口道:“不愧是魏世子,这种关头了,还能说大话!”
魏齐修的瞳孔泛红,骨节隐隐泛白,他的一双眸子隐忍的瞪着白霁瑶,道:“……我阿姐,我的阿姐就惨死在你们白国公府!我要为她报仇,你们还我阿姐命来!”
由于太过激动与用力,急火攻心之下,他的口中顿然喷出一口鲜血!
白霁瑶皱了皱眉,拿着帕子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去三根,留下两根使他不能动弹。
“不用你假惺惺!”魏齐修身上的疼痛消逝,他嘴角挂着血迹,俊朗的脸仰着她,誓不妥协的模样。
白霁瑶轻描淡写的看着他,道:“我很理解你为姐姐报仇的心情!但是,你没有想过,你姐姐之死很有可能与你们魏国公府的人有关!”
魏齐修琥珀色的双瞳狠狠震颤,他的俊脸惨白,唇轻颤着,道:“何以见得!”
她走去桌前,端来一精致的木箱子,掀开包着的布帕,露出二十七根摆放整齐的银针,道:“经过我的验尸结果证明,你姐姐乃是被这二十七根毒针所毒害!而这些银针,都是在她的衣裙夹层里所发现的!你姐姐在宴上突然暴毙而亡,乃是有人从她身后以物将毒针狠狠推入,致使你姐姐的死亡!”
魏齐修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箱子里的毒针,他的眼眶湿润,道:“不可能!”
白霁瑶特意留下了魏霏的衣裙,她从一旁将衣裙铺开,露出里层,道:“世子请看!这里共有二十七个针孔,若是寻常的走路、行礼,这些银针因为提前动过手脚的夹层抵挡的原因,不会刺过去。但是倘若有人用力的以物狠推,毒针必然刺穿人体,指使毒发身亡!”
当时宴会上,别说是众人,连她自己都没有留意过魏霏。宴上,谁不是自顾自的吃喝?根本没有人看见究竟是谁当这幕后推手!
魏齐修开始沉定、冷静下来,他抬首,一双灼灼的眸子盯着她,“你是仵作?”
白霁瑶淡定从容的向他行了个礼,道:“魏世子勿怪!小女也是想让世子冷静下来,故而以针封住了世子的穴道,致使你不能乱动弹。小女是白国公府的嫡女二小姐,并非仵作,但因自小学医,遂对医术方面掌握的很是精通!”
魏齐修喘着气,渐渐平定,他开始沉思,纵然白国公平日于父亲不和,也不至于对家姐下狠手,而且还是在他的寿诞上起风波,没有谁会如此的愚蠢,将自己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