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距离抛尸地不远的地方找到的,或许只是巧合,也或许十安当时在不远处,也或许,女尸就是……”
“不会。”江序语气急促打断贺宴的话,又笃定开口,“我之前带着程十安去望月崖玩,她闹脾气和我吵架,说丢了婚戒,只是一个巧合。”
“是吗?”贺宴收起戒指,意味深长盯着江序,“这种事,你多少应该联系一下十安,到底她是你的媳妇儿。”
我有些讶异。
我只知道贺宴是江序认识的多年好友,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替我说话。
江序烦躁蹙起好看的眉头,冷笑一声,“是她自己非要闹脾气玩离家出走,怎么,现在憋不住了,来找你当说客?”
贺宴还想说什么。
江序索性转过身把门直接关上。
我又被迫,再次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面。
我看见江序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下,拿起了手机,破天荒打开了和我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冷战了一周。
我还是忍不住当了一次舔狗,问了句他是不是还在加班。
当然,江序是不可能回复的。
因为他当时正在为姜矜矜挑选生日礼物。
我那时已经诊断出怀孕,想着或许两人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江序虽然心里还记挂着姜矜矜,但也不会不管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我抱着期待,特意做了江序爱吃的菜。
出去寻他。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被姜矜矜撞死。
她打电话让江序来处理我。
江序来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又是悲悯又是冷漠。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死透,在江序来之前,姜矜矜面容狰狞往我脸上倒汽油,被灼烧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见到江序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说话,嗓子被烧坏了。
我只是挣扎着最后一口气,伸出手,指了指肚子。
我想说,江序,我怀了我们的孩子。
结果只能发出呜呀的不成调的难听声音。
江序并没能认出我。
他残忍地敲断了我的手。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想方设法地把我尸体上车祸的痕迹抹去。
若不是今天贺宴提醒,江序怕是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他打了字又删除,似乎有些生气。
“只是陪矜矜过个生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不联系我,我为何又要联系她。”
江序冷着脸喃喃。
但还是鬼使神差输入我的电话号码。
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另外一个号码就先打进来了。
接通之后,那边是姜矜矜隐忍的哭声。
“阿序,你现在可以来陪我吗?我好害怕,也好难受。”
江序一下子皱起眉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你喝酒了?”
姜矜矜还在哭,“我太害怕了,有时候真的觉得,干脆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江序捏紧手机,慌张不已。
“矜矜,别怕,我马上过来。”
“你先冷静一下,我去请假。”
我被迫跟在他身后,看见江序因为姜矜矜一通电话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