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冉看着脸色阴沉的时愉白,心顿时一沉。
刚刚她们的话他听了多少?
“愉、愉白,你怎么来了。”林冉冉艰难开口,如临大敌。
时愉白再也忍不住吼道:“林冉冉,你好深的心机。”
林冉冉被男人的一身寒气吓得节节后退,高跟鞋在地面擦出响声。
“我没有,愉白,我也是被逼的,我——”
“够了!”
他大步逼近林冉冉,手指掐上了女人的脖颈,目光冰冷:“季知节怎么逼你?到底是她犯罪还是你做局。”
说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直到林冉冉呼吸快要停止,时愉白才缓缓松开手。
“当年的那杯酒季知节自毁清白,也是你的主谋?”他背过身,阳光在他的脸上照出阴影。
林冉冉无力地瘫倒在地,缓缓开口:“对,是我。”
事已至此,她再辩解已经没有意义。
她看向时愉白良久,轻声道:“愉白,季知节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不是也很厌恶她吗?她死了你应该开心才对。”
时愉白攥紧了拳头:“开心?林冉冉你该知道我最讨厌欺骗。”
看着男人阴冷的脸,林冉冉心猛地一沉。
时愉白这个人对她什么都好,但是前提是建立在她乖巧真诚的条件上。
而条件一旦变成底线,她会变成什么样……
季知节这个女人好不容易死掉,他难不成要让她给她陪葬吗?!2
林冉冉深情看向时愉白,目光哀求:“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愉白!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季知节会死我也没有想到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时愉白冷眼瞥向林冉冉,淡漠无比:“林冉冉,欺骗我的后果你该懂的,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林冉冉怔愣在冰冷的地面,眼神呆滞。
紧接着,时愉白缓缓靠近,大力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声音冰冷:“她没死,我会找到她。”
话落,男人转身大步离开,面色冷峻。
季知节不可能死掉,她是他的所属物。
未经允许想逃离,只会挑起他更深的占有欲。
……
苏伏的私人诊所里。
手术室里的光亮久久未泯灭。
苏伏连同杉国最优秀的一批外科医生正在连夜抢救病人。
而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外界宣布已经死亡了的季知节。
“手术很成功,如果季小姐再晚送一秒,就再也救不回了。”杉国的外科医生如是说道。
苏伏放下手术刀,如释重负,嘴边终于露出一抹微笑:“谢谢,她对我真的很重要。”
“但是季小姐在外界已经宣布死亡,您打算带她去哪呢?”
苏伏看着美眸紧闭的季知节,眼眸温柔。
“哪里都好,只要她愿意。”
……
深夜,安都城灯红酒绿。
时愉白打开家门,满屋的孤冷和空寂扑面而来,久久萦绕。
他阴沉着脸,开了灯。
印象不多的记忆中,季知节好像每次都会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的时候。
他走到沙发边上,默默地点了根烟。
她会拉着他撒娇叫他老公,索求爱意。
季知节,多卑微啊。
时愉白嗤笑,他冷着脸拨通了电话。
“明天过来,把沙发换成粉色。”
电话挂断,他微眯着眼看着沙发的颜色。
季知节说,她喜欢粉色的沙发,这样如果有客人来家里就知道这个家是有女主人的。
“季知节,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渗进我的生活。”时愉白沉声道。
他摸着冰冷的真皮沙发,眼里漆黑一片。
季知节,既然来了我的生活。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