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别枝
简介:看完直播之后:大傻春,你要干啥!】【本六一粉在寝室和室友一起看直播,现在吴六一在她眼中已经成了二傻子的代名词了。我疯狂为他挽尊,发各种他的安利视频,感觉自己急得像一条上蹿下跳的狗。】【姐,这条删了呗,我是无所谓的,没那么容易的,不轻易破防的,但是我有一个六一粉朋友可能有点汗流浃背了。】【好爽好爽!这种被拆穿的感觉太奇妙了!惊讶、兴奋、恼怒我维持一整天的痛苦表演竟然被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我的情绪现在被你玩弄,太爽了姐,再多说点】
#内娱居然有四男一女的综艺了#
#谁家综艺开局先欠三万块钱啊#
这样吸睛的词条出现在热搜榜上时,不少网友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而点进去看完之后,网友们的反应也是千姿百态的。
有表示被歧义的词条误导的:
【看到四男一女,我啪的一下就点进来了,结果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天杀的节目组,你敢耍老子!】
【看到四男一女(兴致勃勃地点进来)
发现是正儿八经的种田(沉默)(丢脸)(匆匆离去)】
【以后这种正经的东西就不要推给我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也有被直播里男嘉宾们千奇百怪的滑稽表现所吸引的:
【刚开始看直播:我靠,好多帅哥!
看完直播之后:大傻春,你要干啥!】
【本六一粉在寝室和室友一起看直播,现在吴六一在她眼中已经成了二傻子的代名词了。我疯狂为他挽尊,发各种他的安利视频,感觉自己急得像一条上蹿下跳的狗。】
【姐,这条删了呗,我是无所谓的,没那么容易的,不轻易破防的,但是我有一个六一粉朋友可能有点汗流浃背了。】
【好爽好爽!这种被拆穿的感觉太奇妙了!惊讶、兴奋、恼怒我维持一整天的痛苦表演竟然被你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我的情绪现在被你玩弄,太爽了姐,再多说点】
【本六一粉尸体有点不舒服,先退了】
【吴六一,姐再最后救你一次(美图)(美图)(美图)】
【谁懂段知节老粉的心情,之前哥莫名其妙退隐了,现在好不容易复出,没想到视频里全是各种笑料】
【我真的笑死了,幸好我没粉籍,纯纯乐子人看这个太好玩了】
【不,如果你是枝粉,那么你将得到更加绝妙的观看体验】
【枝姐,慕强批的天菜!】
当然更多的则是已经完全入坑在坑底打滚催导演快点出正片的以及磕各种cp的。
【导演,今天能出先导片吗?哦不能啊,不出就算了,行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看,笑死,我有小破站直播切片看的,我看不上你。你拍得挺一般的,哈哈哈。搞笑死了,你真的很装】
【快点剪先导片!热搜都上了,节目组能不能争点气,顺便让枝姐开个单人直播呗】
【你那是想看先导片吗?我都懒得拆穿你,你明明就是馋枝姐直播!】
【呜呜呜走过路过都来看看咱们小乡村,对得起这个名字,真的就是宝藏!芜县的风景好漂亮,而且大家情绪也都好稳定,一整天下来完全没有人挂脸】
【楼上,小乔挂脸了】
【老师,这不是我们乔星杰吧?我们家小乔明明就是仅仅半天就从冷酷小狼变成纯情小狗的高攻低防顶级年下】
【枝姐:我还是更喜欢你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枝杰粉发出尖锐爆鸣声,已经替小乔脚趾抓地了】
广泛而真实的讨论引得词条在热搜榜上不断攀升,最终竟然爬进了前二十的热搜位。
第一天就能有这样的反馈和讨论度,对于一个开播前完全没有水花的创新慢综来说,简直就是奇迹般的存在。
而大量的观众也纷纷摸到了嘉宾们的个人博,其中赵别枝的加成是最大的,原本只有一千个僵尸粉,此刻已然跃升到了五万粉。
要知道,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活粉。
不过赵别枝对此还全然不知,此刻,辛苦了一天的赵师傅终于铺好了床,准备去洗个澡就早点休息了。
而与此同时,B市的陆宅。
陆熹朝正在房间里仔细收拾着要带去芜县的行李,除了换洗的衣物,作画工具,他还要带上一些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东西。
比如……他抬眼看向了枕边的那只小熊,嘴角往上翘了翘。
这个可以明天再装进包里,今晚还可以再继续抱着睡。
这么想着,陆熹朝的目光又移到了一旁的画架上,下午画的那幅半成品正规规矩矩地立在上面。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陆熹朝抬头看去,逐渐拉开的门缝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蓄得有点长,乍一看还颇有些艺术家的气息,倒是和他的身份非常吻合。
陆熹朝见状赶紧站起身来,拿过床铺上的手机开始打字。
「师兄,你怎么来了?」
程天看到地上铺开的行李箱,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今天在市里的个人独立画展刚结束,我顺道过来看看你。”程天顿了顿,指着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问,“你这是……要出门?”
“熹朝啊,先声明一下,师兄肯定是关心你,为了你好的。”程天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你这个病啊它得静养,而且外面的人其实还是挺排斥不能说话的人的,虽然他们表面上不说,但……”
程天的话没说完,但陆熹朝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低下头,就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把原本雀跃的心情摧毁得一干二净。
隔了一阵,他才慢吞吞地在备忘录里打出一行字:
「我准备回老家去疗养一段时间」
“原来去老家疗养啊。”程天的脸上浮出了然,同时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余光却瞥见了一旁画架上的油画。
只一眼,程天的脸色就凝固了。
不过片刻,他就恢复了正常。
“熹朝,你又画新的作品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目光却黏在那幅画上根本挪不开。
陆熹朝点点头,并没有太过在意程天的异样。
“你画技又进步了。”他说着叹了口气,“真可惜,要不是三年前那件事你肯定能……”
陆熹朝的表情倏地变了,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紧地攥在一起,程天这才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你瞧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熹朝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
“这画你是准备一起带回老家?”程天又追问了一句。
陆熹朝虽然不懂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实点头。
“行,回老家去疗养一段时间也好。”程天笑了笑,“那你继续收东西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咔嚓——”房门被重新关上。
陆熹朝看着画架上的油画,耷拉着眼,睫毛洒下一片阴影,掩去了其中的忐忑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