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夜将一切都憧憬的非常美好,只可惜,他从来都不在冯清瑶的计划之内。
冯清瑶不屑一顾的瞪向沈迟夜,眉眼间流露出些许认真的反问着:“那王爷又怎么敢肯定,清瑶就那么想跟王爷浪迹天涯呢?
清瑶一向锦衣玉食惯了,王爷又怎么认定我会舍弃如今的荣华富贵呢?”
这些话从冯清瑶的口中说出,沈迟夜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此刻被打断。
沈迟夜皱起了眉头,眼底透着些许的复杂。
像看待怪物一般,重新审视着面前的冯清瑶。
片刻的审视之后,沈迟夜严肃的瞪向冯清瑶,缓缓开口:“不,你不是清瑶,以前的清瑶绝对不会像你现在这般对我疾言厉色。”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的冯清瑶,王爷,你凭什么认为你将我舍弃之后,我还要在记挂着你?人都是会变得,不是吗?”
这次,冯清瑶是站在过去冯清瑶的角度上,向眼前的沈迟夜冷冷的反问着。
就这样,沈迟夜陷入了痛苦的沉思当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冯清瑶,又该怎样做,才能够让冯清瑶回心转意。
此刻的他深陷痛苦当中,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想到这,沈迟夜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而此时,冯清瑶确不再浪费时间,直接瞪向面前的沈迟夜。
冯清瑶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的复杂,打量着面前的廖珺风。
沈迟夜知道廖珺风,武功极高,对冯清瑶更是忠心耿耿!
可就算是这样,沈迟夜依旧没有怯懦的意思。
此刻,他高傲的昂着头,直视着面前的廖珺风,斩钉截铁的说着:“那又怎么样?我觉得我可以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沈迟夜所讲的这些,令廖珺风有些哑口无言。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豆豆也不需要,因为现在的我,足够保护我们娘俩,至于男人……我更加不需要,男人对我而言,只是累赘而已。”
听到累赘两个字,廖珺风和沈迟夜都为之一愣。
二人同时将视线落向此刻的冯清瑶,惊讶于这些话竟然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
冯清瑶无视他们惊讶的目光,转身便朝着凉国公府走去。
待廖珺风反应过来时,便一路追随。
沈迟夜想要上前追,却被廖珺风手中的剑给挡了下来。
廖珺风冷峻着脸,对眼前的沈迟夜严肃警告着:“长平王,请自重,我家郡主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还望王爷以后莫要在打搅我家郡主的生活。”
简单警告之后,廖珺风便追上冯清瑶的步伐,以保护她的名义,跟着她一同回到了凉国公府。
“娘亲,你回来了!”
才刚刚回到府中,冯清瑶便看到了活蹦乱跳的豆豆。
冯清瑶并不希望大人的事情影响到小孩子的心情,唇角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将豆豆一把抱入怀中,陪着他聊了会天,这才让婉儿带着豆豆离开。
此时,廖珺风缓缓的走上前来。
冯清瑶连眼睛都不眨,眼底透着些许冷意,明确的向廖珺风询问:“他们想要对付豆豆的事情,你之前是否知道?”
面对冯清瑶所提出来的问题,廖珺风犹豫了片刻之后,轻轻的摇摇头,否定着:“之前我并不知情,但也不能算是完全不知情。大概也能够猜出来一二。”
廖珺风的回答,还算是诚实。
冯清瑶皱了皱眉,眼底透着些许冷意,直视着面前的廖珺风。
简单的了解其中的缘由之后,冯清瑶眼底透着些许的冷意,直视着面前的廖珺风,冷清着脸,严肃说道:
“若是我没有猜错,凉国公府又或者是京城那边,应该混入了不少奸细,他们随时都可能危及到豆豆的性命。”
听到这里,廖珺风大概猜测到,冯清瑶下一步需要他做什么。
廖珺风目光灼灼的直视着面前的冯清瑶,斩钉截铁的许诺着:“放心吧,郡主,就算是拼尽性命,我也会保护小小姐周全的。”
对于这样的承诺,冯清瑶丝毫没有感动的意思,反倒有那么一点点不认同。
片刻的沉默之后,冯清瑶才将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仅仅只是保护的话,是远远不够的,只要奸细一天不除。
便意味着豆豆身边始终围绕着危险,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查出蛮夷的奸细。无论是凉国公府。”
这一刻,廖珺风不得不承认冯清瑶想的还真是透彻!
廖珺风信誓旦旦的对他许诺:“放心吧,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楚的。”
对于这样的承诺,想要从口中说出来很简单,但是想要做到实在是太难了。
冯清瑶清楚这一点,但不打算去着重提醒,毕竟,廖珺风对豆豆的那份关系,她是看在眼里的。
“郡主,长平王妃来了。”
冯清瑶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来到床榻睡觉去了。
“郡主,您怎么反倒睡上了?那可是长平王妃啊。”
瞧着冯清瑶躺到了床上,婉儿反倒有些着急了。
她急的在外面直跺脚,情绪激动的询问着。
冯清瑶翻了个身,寻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这才悠悠开口:“急什么?正因为来的人是孟欣茹,我才应该更好的养精蓄锐,毕竟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怕是一场恶战。”
冯清瑶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是一点都不夸张。
婉儿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却被廖珺风给阻拦了下来。
在廖珺风的劝说下,婉儿不安的离开了房间。
“郡主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人家都找到家门口了,郡主居然还如此淡定的想要休息……”
才刚刚走到府中,婉儿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廖珺风无奈一笑,语气中透着些许认真的劝说着:“我倒是觉得郡主所讲的这些没有错,对方可是长平王妃,又来者不善,若是不养好精神,只怕想要战胜她,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连廖珺风都这样讲了,婉儿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
她低垂着头,小声的泛起了嘀咕:“行吧,你们说的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