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庄静竹
简介:换衣服时为了安全起见,庄静贴了两片硅胶胸垫,再穿上最小码的束胸内衣。一件做旧的秋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庄静暗啐一口又套一件多袋马甲,外面才加一件青色粗布衣。盖过屁股的宽大衣服,很好地遮盖了纤细的身形,将较长的袖子挽两圈儿。粗糙且略显黑的手掌,任谁也不会往姑娘家身上想,好好一大姑娘糙得比同龄男娃还粗糙。庄静又找来一双合脚的半筒靴,看着镜中土得掉渣儿的人,总感觉光着脑袋差了点儿什么。左思右想之下,想起本地人常戴在头上的布巾或毡帽。
外出藏枪的庄静,此时正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洗涮那一身的泥垢。
为了工作方便,庄静经常以商场为家,办公室后的休息室就相当于她的家。
别人的休息室是私会的地方,而她的休息室就真是睡觉的地方。
为了报仇,她从没将心思放在男女之事儿上,更不允许因多情而坏事儿。
整栋商场内的水电都能正常使用,也正好方便庄静洗去一身的泥垢。
干瘦的身体搓出一层层面条,前面只比飞机场好一点点儿,也省得做过多的伪装。
原主因为干旱已有三个多月没洗过澡,身上已呈现麻灰色,完全脏出了庄静对这个时代的认知。
温热的水流带走泥垢,露出小麦色的肌肤,皮肤还有一些青紫和疤痕。
纤细的身高约一米六,一上秤只有85斤,这要是在她那个时代,就是典型的骨感美人。
在这个时代却与难民无异,粮食不足加痛失父母,生生把一个健康的姑娘折磨成皮包骨。
…
庄静对着浴室镜子,用电动剃须刀推出一个典型的狗啃头。
两面镜子对照下,脑后的肿包清晰可见,但与当日相比已消散一半儿。
手轻轻摸上去,仍能感觉软软的,随手喷上消肿酊。
“咝,真痛!不知要多久才能消散。”
因为脑后的肿包,她明显地感觉到休息不好时,会痛得更厉害,好几次都只能咬牙忍着。
庄静换上衣柜里常穿的真丝睡裙,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怀念地深吸一口气。
“好想念这个味道!”
将外面的一切抛诸脑后的人,裹着被子疲惫地睡去,现在的她超级需要休息。
她完全不担心外面的人会着急,也根本不知道外面已准备大转移。
…
睡得昏天暗地的人,是被饥饿叫醒的,半睁着眼的庄静,哈欠连天地爬起来。
打开墙角的冰箱,拿一瓶牛奶出来咕咚干完,扭头见镜子里有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靠,见鬼了不成!”
爆粗口的人,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走到镜前仔细端详。
“啧啧,还真是像,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庄静仔细打量着这张充满活力的脸,若是去掉脸上的几块青紫。
假以时日,绝对的高冷美人。
可惜生不逢时,换她本人也不愿露出真实身份。
诸多不便之外,还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因为,庄静不想在战争结束前,与某个男人扯上瓜葛。
她不想当寡妇!
更不想拖儿带女地混在这乱世中,对谁都没有好处。
战火中没有爱情可言,有的只是流血牺牲。
…
不着急出去的庄静,穿着睡裙去楼上餐厅,为自己准备了一份迟来的丰盛早餐。
大龙虾、牛排、意面、溏心蛋,吃得肚子鼓起才罢手。
“吃饱的感觉真好!”
感觉活过来的庄静,挺着腰像孕妇一样摸着肚子,在餐厅来回走动消食。
话唠圆圆,则忙着收拾卫生,此时根本就顾不上她。
…
中西餐厅的厨房内,摆放着许多刚出锅的菜,六楼包厢内的餐桌上摆满了冒着热气的菜。
八十桌喜宴,一看那标准就是28888元一桌的宴席,仅餐桌中央的大龙虾就值三千多。
庄静看着一直保持着新鲜度的菜肴,越发感慨空间的奇特。
有了这些菜品,她可以放心地吃好久,关键是不会坏。
可惜的是不能拿出去给庄老头儿尝尝,感觉吃独食不好的人,只得去超市找最普通的吃食。
转一圈儿下来,把庄静给愁坏了。
外面人多眼杂,这里的很多东西都不能露在人前。
无奈之下,只得弄一只鸡,在肚子里塞上鸡蛋、香菇,刷上现成的酱料,裹上锡箔纸放入烤箱烤。
又裹一大包压缩饼、方糖,去标签的午餐肉罐头、鱼罐头,一小瓶香油。
看到那堆得满满的粮食,庄静想着等安顿下来,一定要给庄老头儿弄几顿细粮。
…
收拾完东西的庄静,想到之前的衣服沾满了血迹,又转头去复古商店。
她是说啥也穿不惯,这时代人常穿的大裤腰。
堪比箩筐大的裤腰,一根布带子拴着,一不小心就是死结,尿急只能兜着。
她更担心的是,与鬼子打斗中腰带断了,咋整!
正好有人知道她缴了鬼子的衣服,庄静这下是放心大胆地穿马裤。
屎黄色马裤,厚实的劳动布料秋季穿正合适,耐磨又保暖。
可惜只有一尺六的小蛮腰,最小码的裤子也大出一截。
不会针线活的人,只得找一根真皮宽腰带绕两圈儿,忧愁地道。
“这样也不行啊!得弄两根背带更把稳。”
翻来复去,有背带的裤子不是牛仔裤,就是工装裤,其款式和布料根本穿不出去。
若是在大城市还有说法,这里可是穷山沟沟,稍时髦点儿的衣服就特别打眼。
…
不再纠结于此的庄静,还不忘给庄老头儿挑一件合适的马裤,等他伤好了就可以穿。
换衣服时为了安全起见,庄静贴了两片硅胶胸垫,再穿上最小码的束胸内衣。
一件做旧的秋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庄静暗啐一口又套一件多袋马甲,外面才加一件青色粗布衣。
盖过屁股的宽大衣服,很好地遮盖了纤细的身形,将较长的袖子挽两圈儿。
粗糙且略显黑的手掌,任谁也不会往姑娘家身上想,好好一大姑娘糙得比同龄男娃还粗糙。
庄静又找来一双合脚的半筒靴,看着镜中土得掉渣儿的人,总感觉光着脑袋差了点儿什么。
左思右想之下,想起本地人常戴在头上的布巾或毡帽。
毡帽还真没有,毕竟款式太落后,只得找一条褐色毛巾拴在头上。
十六岁的小伙子,一下变成了三十岁的大叔,为了更形象又抹一层防水深色粉底液在脸、脖子上。
这下真是妥妥的山里汉子,只不过瘦了点儿。
深感满意的人,将两把手枪和武装带藏在外套下,挂着望远镜闪出空间。
漆黑的夜色下,山风呼呼地刮过,庄静一时有些傻眼。
她这是睡了一天!
侧耳倾听着寂静的山间,除了风吹过的声音,便是稀疏的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