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在这啊?”
苏灿上了马车随意的斜靠在车厢壁上问苏克,苏克满面堆笑,朗声道,
“等你呀!三弟,想不到你还真的来了,等人吧……”
苏灿一愣,苏克怎么知道的?难道孙芝贤还跟他说了?不可能呀!
“二哥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不但知道,还知道三弟你等的是个女人!”
苏灿微微皱眉,不知道苏克这是什么意思。
“二哥有话直说,咱们都不是磨叽的人,就别拐弯抹角了……”
“好,那二哥就说了,我也不喜欢磨叽,你那个女人在我这,她知道了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你说二哥该怎么办呀?”
苏克说着一双鹰眼直直的盯着苏灿,不料苏灿却勾起唇角笑了,
“呵呵,二哥,你想怎么办?”
苏克没想到苏灿又把问题丢了回来,他还想看看苏灿是个什么反应呢,可既然话已出口,他也不想犹豫了,轻敲了几下车厢内的矮几后,他沉声道,
“三弟,咱们都是同父异母的手足,有些话二哥就跟你直说,我派人劫掠了西陈国使团,此事事关重大,你那个女人正好也在其中,不过你放心,暂时没人动她……”
说到这苏克不往下说了,他依然想试探一下苏灿的反应。
苏灿的脸上始终挂着玩味的笑,眯起眼回望着苏克,什么叫暂时没人动她?这是在威胁我?他点起下巴冷笑两声,淡定道,
“呵呵,二哥,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把我的人放了,然后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不参与……”
苏克点点头,他之所以能对苏灿直言不讳也正是了解苏灿的行事作风以及他的想法,自已这个三弟,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一切都好说。
“那好,三弟,此事还请你保密……”
见苏灿点头,苏克又从矮几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还有厚厚的一摞银票。
“你这眼看就要出宫自已住了,衣食住行都需要钱,二哥这也不多,给你些权当应个急……”
苏灿明白,这就是封口费呀,不过不要白不要,谁跟银子有仇?只是他对银票下面的盒子更感兴趣。
“这里面是什么呀?”
“呵呵,上次在听雨楼不方便给你,这次你一并拿去,也算二哥把这份人情补上了,还望三弟你不要介怀……”
苏灿瞬间就明白了,他呵呵笑着望向苏克。
“二哥,既然你都这样了,做弟弟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件事还是跟二哥你说一下比较好……”
“呵呵,什么事呀?直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管你跟大哥怎么斗,请别拉上我,父皇百年后,你俩谁爱当皇帝谁当去,我只要个逍遥王爷,能做到吗二哥?”
苏克笑了,笑的很真诚,
“哈哈,好!三弟,二哥也知道你志不在此,我可以答应你,要是将来二哥当了皇帝,一定保你富贵一生!”
苏灿笑眯眯的点点头,今日他把话说开,也是有自已的用意。
随着皇帝的年龄不断老迈,他的精力也必然越来越不够用,而放一部分权力给自已的儿子们就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小到一户,还是大到一国,几乎老一辈们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苏灿知道将来不管自已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手中早晚也会被分配到一部分,他今日这么说,就是为了给日后打下预防针,省得到时候被两位哥哥夺嫡连累……
“那我的人呢?”
“呵呵,没到呢,还在路上,怕是要等到下午才能看见人,三弟你真是好福气呀,有了喜儿不说,这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想当初我和大哥在宫里时,身边可只有小太监,连个母蚊子都看不见!”
苏克说这话倒也是真的,按规矩,皇子未成年前身边是不让有女子出现的,一是怕耽误皇子发育不好好读书,二就是怕一些别有用心的宫女勾引皇子。
唯独苏灿,喜儿是他用一条人命和一身鞭伤换回来的,就算是皇帝他也不给面子,最后还是苏振山看着血淋淋的苏灿妥协了,麟渊殿里这才会出现一位宫女……
“在路上?那好吧,我就不多呆了,正好我也想出城跑跑,很久没撒撒欢儿啦,那二哥,我就先走了,东西你让人直接送到宫里,喜儿会收下的!”
苏克点头,突然想起一事来,急忙叫住了苏灿,
“三弟你等等,父皇让我负责这次西陈使团的接待与谈判,而且还让我拉上你,明日咱们在鸿胪寺内见他们,别忘了,算啦,明日我提前叫人到宫里找你吧。”
苏灿闻言苦笑不已,自已这个皇帝老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行吧,既然是父皇说的,那我就去应个景儿,至于谈判什么的,二哥还是由你来吧!”
“呵呵,好,你就尽管躲清闲……”
在苏灿的有意退让下,兄弟俩把话说开了,自然一天云彩也就散了,然而就在这时车厢外却跑来一匹马,马上骑土连滚带爬的下来后,直接抢到了车厢前,
“殿下,城外出事了……”
苏克闻言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苏灿也停下了下车的动作,
“怎么回事?”
既然苏灿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他。
“呃……刚才有人来府里禀报,说是有一个蒙面人突然袭击车队,而且时打时跑,只要车队一动他就偷袭,一停他就逃跑,所以现在车队不敢动了,那人是个高手!”
虽然报事的人说话没什么逻辑,不过苏克与苏灿都听懂了,这是有人在找事呀!
“加派人手了没有?”
这个问题问出来,苏克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加派人手呀,他们这本就是化妆成的山贼土匪,难道要再化妆一批过去支援?而且这离都城也太近了,一群山贼大白天的从都城方向跑出来,傻子都不会信呀!
苏灿倒是没犹豫,他才不管苏克会怎么处理,知道了事情大概后,他就推门下车了,跨上了自已的马,一鞭子就冲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