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慕寒
简介:此刻,池慕寒头发有些散乱的坐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的覆在他劲瘦的腰间,明明是刚睡醒的样子,可那睥睨着夜浅的姿态,却像个高不可攀的王者,透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冷意。夜浅被池慕寒盯的发慌,甚至后悔不该回来。可谁能想到,她出去躲了一晚,这男人竟然还能极有耐性的睡在这里,等着瓮中捉——她。有意思吗?去冯悠悠房里,好好的春风一度不好吗?沉静之下,夜浅先颔了颔首:“池总。”池慕寒冷着眉眼,声音寡淡:“去哪个备胎那里卖弄了?”
池慕寒懒得搭理他,席聿璟挑眉,继续调侃道:“反正这危机感,我是有的。我跟你说,现在,就江野这种有颜有钱的小奶狗,对女人的诱惑力最致命,啧啧,看来呀,你送我的小特助,还挺抢手,我得加把劲了。”
池慕寒斜他一记,丢下杯子起身往外走,语气寡淡的道:“不喝了。”
夜浅出了酒吧后,边走边甩了甩头,她今晚在里面闻多了烟味,好恶心。
她绕过大厅,经过一处与室外相连的凉亭时,小跑了几步,过去蹲在垃圾桶边,低头吐了起来。
江野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帮她拍了拍后背。
夜浅蹲在垃圾桶边,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谢了。”
江野没有应声,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她。
夜浅不傻,看得出江野有话说,出声道:“小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江野蹙眉,终于不再犹豫,直接道:“学姐,我不喜欢你变成这样。我不喜欢你为了帮我拿到一个资源,就跟那群人低声下气 ,任由他们摆布,我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我有的是钱,真不差那一两个资源,我不想……”
“小野,”夜浅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主要,也是为了我自己。”
她要逃离池慕寒,她曾在池慕寒面前立过的军令状的。
如果自己没有扶持好江野,那混蛋再出尔反尔,让合约生变……
可江野不明白,他难受的问道:“学姐,你别骗我了,我不信。”
夜浅已经压下了喉间的恶心,从垃圾桶边站起身,看向他,声音很轻,“小野,我已经不是五年前,你心中那个不经风霜的学姐了。”
江野凝眸,一脸的难过:“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学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回到从前的。”
夜浅静静的看着他,五年前啊——
那是她失忆后的近十年间,经历过最可怕的一段旧时光。
因为太可怕,以至于即便是现在,她做梦还能梦到,楚萧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被那群人强行拖拽着,拉进了黑暗的巷道里……
见夜浅神情恍惚,眉心痛苦的蹙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江野低声唤道:“学姐?”
夜浅回神,看着江野摇了摇头:“小野,关于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了,都过去了,你也别再问了。我很清楚,我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你还信我,那以后,我会以经纪人的身份,跟你配合着好好工作,若你信不过我,那等这个戏拍完,我就……”
江野上前一步,激动的将夜浅抱在怀里,声音压抑不住的难过:“学姐,别说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眼里,你都是当年那个,我最好的学姐,我相信你。”
夜浅心里微怔,她其实没想到,江野看到今晚如此不堪的自己后,竟还会这样笃定的相信自己,她心里一阵感恩。
她从江野怀里离开,像个姐姐一样,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小野,谢谢你信任我,也谢谢你在接到我的电话后,能够冒着得罪导演的风险,来导演房间里找我。”
夜浅进组前,就打听过了,她知道这个导演,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所以上楼前,她做了防备,给江野打过一通电话,说自己如果十分钟后还不找他,就让他来导演房间里找自己。
结果没到十分钟,他就已经来敲门了,当真让自己少受了不少的罪。
听着夜浅一会儿一句谢,江野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刚刚在酒吧里积攒的那点坏情绪,消散的差不多了。
夜风很凉,两人没聊多久,夜浅就先把江野送回了房间,嘱咐他赶紧休息。
从江野的楼层下来,夜浅在电梯想到刚刚江野拥抱自己时,看到的不远处那道冷凝着自己的冷鸷目光,不觉心间犯起了愁绪。
她有种预感,现在若是回了房间,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索性,她掏出手机关机。
直到清晨,夜浅才拿着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
推门进屋后,她本想拿着换洗衣服赶紧洗个澡,就出去接艺人的,可却先看到了她房间床上的不速之客。
此刻,池慕寒头发有些散乱的坐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的覆在他劲瘦的腰间,明明是刚睡醒的样子,可那睥睨着夜浅的姿态,却像个高不可攀的王者,透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冷意。
夜浅被池慕寒盯的发慌,甚至后悔不该回来。
可谁能想到,她出去躲了一晚,这男人竟然还能极有耐性的睡在这里,等着瓮中捉——她。
有意思吗?
去冯悠悠房里,好好的春风一度不好吗?
沉静之下,夜浅先颔了颔首:“池总。”
池慕寒冷着眉眼,声音寡淡:“去哪个备胎那里卖弄了?”
夜浅心里直接骂了一句,卖你大爷。
可她面上却镇定的道:“不是,昨晚我去对面公园里散了会儿步,结果在长椅上不小心睡着了,今早才被跳广场舞的大妈叫醒的。”
池慕寒冷嗤一声,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鬼话:“不小心睡着了,倒知道关机,不错,长胆子了。”
夜浅心虚却故作坦然的道:“没电了,自动关机的。”
池慕寒压根不相信她的鬼话,他眸光在夜浅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后,想到她昨晚,绕着钢管撩骚时的模样,不觉喉头耸动,冷冽的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