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恒弈
简介:接着还是同谢轻宵与徐德妃先前见过的一般,前身收缩起来,尝试着扑咬了上去!徐德妃见状是有些呆愣住了。自从身上的病这些年来不断反复着,用了在名贵的药材依旧不见好,还因着耗空了自己的身子,嘴便越来越毒了,可自己嘴是毒的很,这些年来却从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因着德妃的位份与背后的徐家,虽是常发生些口角上的争执,但与宫里的那些女人也算是相安无事。只是不曾想这次真是有人要害自己的性命了。若是那种剧毒也便罢了,自己的身子本就是空壳一具了,定是扛不过这蛇毒,甚至还要在死前被好好折磨一番。
“谢美人今日的心跳怎的如此快?”
秦恒弈停下动作,有些不解地问道。
谢轻宵突然间瞪大眼睛看向窗外,轻轻喘息着,眨眨眼睛,刚刚窗外闪过的一闪而逝的有些酷似前几日最后一面的蓝宝林的黑影又很快不见了。
谢轻宵默默搂紧面前人的脖颈,将自己彻底埋入了面前的怀抱中。
抬头看看额头上还留着些汗珠的秦恒弈,声音比平时多了些暗哑低沉,
“妾每每见到陛下时的心跳可一直都这般快。”
…………
“徐德妃近几日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谢轻宵与徐德妃正坐在云鹤殿的院中,看着徐德妃近几日来显得更是羸弱的身子担忧说道:
“先前看着不是面色还好了些吗?”
这几日来她闲来无事便常到徐德妃的云鹤殿里来,云鹤殿两旁的侧殿都没有嫔妃住,虽说经常飘着一股药气,却是个在清闲不过的地方了。
徐德妃先是咳嗽了几声,缓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可能也是最近天气变化的实在太过厉害了些,本来瞧着还是太阳高照天气甚好的天气,谁知道出去走了不久后便阴云密布,有时那刮的风里还带着点雨丝,这多出去了几次身体便差下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般,徐德妃又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出去了几次几乎次次都碰见了楚充容,身上一股说不上来的味,也算是阴魂不散了,哼,这去了佛寺一趟后与以前也真是大不同了,每次见面都要被本宫嘲讽一顿还偏要靠上前来,骂下去本宫都怕她哪一日会乐得笑出声来,也懒得再说她了。”
难道徐德妃这几日身上那一丝古怪的气味也是来自于楚充容?谢轻宵微微皱了皱眉想到。
末了,徐德妃又补充上一句,“看见了她便心烦,这身子又怎么能好了?”
“徐德妃本就不是那等光逞些口舌之快的人,又为何每每见了后宫里的姐妹们便冷嘲热讽起来呢?”
徐德妃到底还有谁没骂过了?可能除了她便只有燕皇后、叶贵妃与萧妃了。
那一日徐德妃要骂叶贵妃的话刚开了个头,说词已经从嘴里出来了却又生生被徐德妃咽回去了。
徐德妃稍稍翻了个白眼说道:“那后宫里的女人们还不定在背后编排些什么呢,在云鹤殿里还以姐妹相称呢?哪家的好姐妹恨不得第二日宫里就剩了自己一人的?在这里还这么谨慎就显得生分起来了。”
“本宫见着她们便烦心得很,反正云鹤殿里也没旁的什么人,还做那么些假惺惺的做什么?那可是在立政殿里该做的事情。”
徐德妃这次可是连自己一并骂进去了。
“这几日我瞧着楚充容也多少有些不太好。”
“哼,她还能有什么不好?面色可是一日比一日来的红润。”徐德妃冷哼一声说道,“本宫见着她心情便坏了,她见了本宫可开心得很,这是不是佛经读得太多,已经呆傻了,来把本宫当她的劫了。”
“这自然不是……”
楚充容这几日确实面色红润了许多,精神瞧着却时常莫名亢奋得很,今日去请安时额头便已经有了些汗珠,透着一股虚弱劲,像是内里不知被什么掏空了一般。
“快走!”
突然之间谢轻宵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神色惊惧,立即起身便要去拉还坐着的徐德妃。
“啊!”
徐德妃看着谢轻宵突然之间紧张起来的反应,有些不解,顺着谢轻宵的视线看去,眼睛也跟着瞪大了,不由得恐惧尖叫一声,全身一颤,想要起身但关键时刻因着常年积弱腿脚又无力,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一条尾部缠绕在灌木的枝桠上,从身旁的花丛中已经探出了一大半身子通身翠绿的蛇不断朝着徐德妃的方向吐tຊ着信子。
紧紧盯住徐德妃三角形的蛇头上红色的眼睛,看起来更是邪恶异常。
似乎被徐德妃突然跌在了地上的动作惊了一下,这条翠绿的蛇本来还有些舒展的身子立即紧缩着弓了起来,本来探出的信子已经彻底不见了。
“它……它……怎么还在喷气啊?不会有毒吧?”徐德妃浑身颤抖着,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谢轻宵认真看了一眼形状稍大,看起来便颇有些不好惹的三角形蛇头,顿了顿,选择性地略过了徐德妃最后一个问题,
“徐德妃,别紧张,它在喷气只是有些受惊了……慢慢往后挪,别再惊动它……”
可徐德妃连着胳膊都在打着颤,只僵在了原地不动了。
谢轻宵动作极稳地将手臂上搭着的帔帛取下,手上略略折叠了几次,扔向了仍旧还朝着徐德妃的蛇头。
见帔帛将蛇头完全盖住了,谢轻宵往前迈上一步,一把拉起了还瘫软在地上的徐德妃,
“快走!”
谢轻宵拉着徐德妃往前跑的间隙里回头看上了一眼,在徐德妃不断有些散乱下来的发丝的间隙,原本还挂在枝桠上那条通身翠绿的蛇已经落在了徐德妃原先坐的位置上。
“呼……呼……跑的太快了,都已经出了云鹤殿了,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徐德妃半倚在谢轻宵的身上轻轻喘息着,说道:“这云鹤殿里怎么会有蛇?”
又对着身旁站着的宫人说道:“快找几个会捕蛇的宫人来,那蛇就在院子那个靠近花丛的石桌那,还愣着干嘛?怎么?要等着本宫亲自动手?”
“徐德妃,你这身衣裙可是新换的?”谢轻宵突然问道。
“自然,这可是前几日尚服局刚送来的。”徐德妃有些不解地转头问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不对?”
徐德妃现在看着谢轻宵的眼神都变了,如果谢轻宵现在要摔了她发髻上那支她最喜欢的发簪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现在更是谢轻宵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你这身衣服送过来时可有哪里不对?”
“不对的地方……”徐德妃沉思回想了片刻后说道:“这些衣裳被送来前便已经熏好香了,从前送来时大多都是不熏香的,不过那香气还挺好闻,我便也没放放在心上。”
“你等着把这新衣裳同捕来的蛇放在一起看看如何,等回寝宫后你先换身旧衣穿吧。”
“好,便照着你说的吧。”
徐德妃虽然心下仍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应道。
不过多时,宫人便将那条翠绿的蛇捕了来,依着谢轻宵所说,将被捕住的蛇同新来的衣物放在了尚且无人居住的偏殿中。
谢轻宵与徐德妃便透着打开的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形。
只见着那条通体翠绿的蛇先是从敞着口的布袋中慢慢滑了出来,吐了会蛇信子,似乎是反应了半晌,便朝着那箱被放在稍远处衣物的方向游走了过去。
接着还是同谢轻宵与徐德妃先前见过的一般,前身收缩起来,尝试着扑咬了上去!
徐德妃见状是有些呆愣住了。
自从身上的病这些年来不断反复着,用了在名贵的药材依旧不见好,还因着耗空了自己的身子,嘴便越来越毒了,可自己嘴是毒的很,这些年来却从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
因着德妃的位份与背后的徐家,虽是常发生些口角上的争执,但与宫里的那些女人也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不曾想这次真是有人要害自己的性命了。
若是那种剧毒也便罢了,自己的身子本就是空壳一具了,定是扛不过这蛇毒,甚至还要在死前被好好折磨一番。
又有谁还会对自己这般恨之入骨?
若自己真是那等草包也就不会平安长得这般大了,再怎么说也不能白白的空得了这徐家女儿与德妃的名号……
“快将那蛇处理了罢。”
谢轻宵吩咐道,转身看了徐德妃这幅模样却是被吓了一跳。
笑着问道:“徐德妃心中可是有些猜测了?”
“哼,成天带着怪味在本宫眼前乱晃,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本宫算是平日里小瞧了那个家伙,竟是敢给本宫使绊子了。”
这么说着,徐德妃看了谢轻宵一眼说道:
“前几日我就估摸着那家伙对你也不安好心,不过这次让我来就可以了,还用不着脏了你的手,恐怕……也与那家伙拖不了什么干系。”
正当谢轻宵打算道谢时,一个甚是有些眼熟的小太监从云鹤殿外小步跑了进来,朝着徐德妃行了礼后,便朝着谢轻宵说道:
“主子,不好了!飞霜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