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孟晚棠将一切收入眼中,向那拉拉扯扯的二人嫌恶地白了一眼。
舟车劳顿三日,舒云冉竟然也忍得住没有作妖。
一心只和谢长亭商议治灾之策的孟晚棠并没有意识到,这诡异的平静背后藏着一个阴暗的计谋。
四人一同入宿在通州知州的府中。
晚上,方才沐浴完毕的孟晚棠身着单薄的纱袍,一边梳着湿漉漉的青丝一边走向床榻。
忽然,房门被推开,沉闷的脚步声随之一深一浅地响起。
孟晚棠心感不妙,立即一闪身躲在了屏风后。
悄悄透过薄如蝉翼的屏风纱,只见来人是个男子,正步态虚浮地向这边走来。
烛光下银光一闪,孟晚棠注意到了那人腰间的玉佩。
是谢长亭!
她急急走出,只见谢长亭双颊透着不自然的薄红,眼神迷离地望着她。
随即,他眸光一顿,视线落在孟晚棠衣领下肤白胜雪的肌肤上,呼吸声也开始紊乱,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她走来。
“晚棠,我能吻你吗?”
说罢,竟憨憨一笑,腿一软,栽倒在了孟晚棠的怀里。
孟晚棠只好搂住面前男人的窄腰,“王爷,你怎么了?”
谢长亭用头蹭了蹭孟晚棠的颈窝,惹得孟晚棠的心间像羽毛扫过一般。
“你知道吗?三年前的南山寺,我一眼就瞧见了你。”谢长亭的呼吸打在孟晚棠的耳畔,“明明是我先遇见你,可为何你爱上的是他?”
孟晚棠心头一颤,原来那日,谢长亭也对她一见倾心。
可奈何造化弄人,本应收获良果的他们,却生生错过了三年。
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谢长亭烫得像火的脸颊,孟晚棠柔声道,“是我眼拙,害你空等,对不起。”
谢长亭摇摇头,静静将孟晚棠搂入怀中,沉稳的呼吸声萦绕在孟晚棠耳畔。
孟晚棠用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过了许久,似乎是恢复了神智,谢长亭忽然开口。
“糟了,我们被算计了。”
还没等孟晚棠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一脚踹开。
两人还未来得及分开,一同回头,看见门口胸膛剧烈起伏的谢景行,还有他身侧笑得一脸得逞的舒云冉。
紧接着,双眼凶光毕露的谢景行沉着脸冲上前,一把将孟晚棠从谢长亭怀里拉出来。
随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了孟晚棠衣领大开的身躯。
望向谢长亭的眼神似乎要将他抽骨拔筋,“是不是每一个叫孟晚棠的女人,你都要跟我抢!”
谢长亭无所畏惧地摊开双手耸耸肩。
“谢景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钝。”
“你什么意思?”
藏在身后舒云冉身后的小兰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谢长亭立即会意。
“这么多年来,你始终被舒云冉这个女人牵着鼻子,玩弄与股掌之间。”谢长亭冷哼一声。
“去搜搜那主仆二人的身吧,说不定你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谢景行半信半疑地回过头,舒云冉立马心虚地垂下眸子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只觉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快要冲破胸膛,谢景行拧着拳头一步步逼近舒云冉。
“自己交代。”,谢景行失望地看着舒云冉,满含震慑的声音低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