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纪然白
简介:纪简被他吵得有些心烦,睁开眼看向他,“别演了,这里没外人。”每一次都是这样,两口子之间有什么矛盾,闹大了被别人知道了,他被看了笑话,总要来这一出,结婚三年来,从无例外。以往纪简看他如软告饶,总会心软,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她感觉很麻木。“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这次我不会逼你跟我回去,你就待在医院里好好养病,等好了咱们再回家。”他会有这么大方?怕是已经听护士说住院费用缴过了吧?上赶着来她面前卖好,纪简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倒胃口。
老爷子笑眯眯说道:“你前几年给我买的红龙鱼呀。我第一次去你们小家做客,总要带点土特产去,反正都是我平时没事打发时间随便养的,今天一早我起床就带人陪我一起捞鱼,这会儿还新鲜着呢。”
白君奕差点当场裂开。
红龙鱼身价不菲,尤其是白君奕送给爷爷的这些,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每条身价不低于十万人民币,看这阵仗,包了有不下二十条。
这点小钱白君奕自是不在意,但是……
“爷爷,您确定能吃吗?”
这毕竟是一种观赏鱼。
“当然,我去年就吃过了,很好吃,不愧是身价六位数的鱼。”
“……”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没告诉然然你的真实身份,我跟她说这是我自己鱼塘里养的。”半山别墅的人造野塘,应该不算骗她吧?
安城二院。
正在熟睡的纪简被人用力摇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何如海的脸。
“老婆,你好点了吗?”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纪简只看了他一眼,便侧开了身子。
“老婆,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纪简仍不理会他,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何如海见她这样,竟扑通一声跪在了纪简面前,抬起手就开始扇自己巴掌,“我不是人,我让自己怀孕的老婆受委屈,害她住医院,我何如海狼心狗肺,不懂维护自己媳妇。”
纪简被他吵得有些心烦,睁开眼看向他,“别演了,这里没外人。”
每一次都是这样,两口子之间有什么矛盾,闹大了被别人知道了,他被看了笑话,总要来这一出,结婚三年来,从无例外。
以往纪简看他如软告饶,总会心软,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她感觉很麻木。
“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这次我不会逼你跟我回去,你就待在医院里好好养病,等好了咱们再回家。”
他会有这么大方?怕是已经听护士说住院费用缴过了吧?上赶着来她面前卖好,纪简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有些倒胃口。
“住院费是然然帮我交的,听医生说要五万,你去还给她,她才刚工作,身上没有钱,应该是跟朋友东拼西凑借来的,你别让她欠着人情。”
一提到钱,何如海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你们是亲姐妹,纪然帮你交也是应该的,她又不是外人,提什么还不还的。”
纪简被何如海这番话气笑了,“以前她在我们家住的时候,你不是一口一个外人吗?怎么,欠人钱的时候,又成自己人了?”
“什么欠不欠的,说出来多难听,小姨子这次帮你付的救命钱,我会记在心里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肯为自己老婆花一分钱,哪怕是救命钱,他也不愿意。
纪简感觉自己心中对何如海仅剩的那一点点爱意,也逐渐在被消磨掉。
“何如海,你每个月收入保底都有三万块,然然现在实习一个月才四千八。你说的对,然然是我的亲妹妹,但你呢?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让你拿五万块钱出来给我治病你都不舍得,你是不是忘了我这满身的伤都是拜你和你妈所赐?”纪简越说越激动,眼泪不住往外落。
是说话扯动了嘴里的肌肉太疼,还是她的心更疼?
何如海赶紧哄着,“我攒钱不都是为了将来能给你的孩子好的生活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还要买房子的吗?”
纪简冷笑,“现在都过成这样了,我还指望你给我将来?”
这时一直等在外面的罗玉梅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医生的阻拦直接冲进ICU,“你还跟她磨叽什么,赶紧说正事。”
看到罗玉梅的一刹那,纪简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她现在看到婆婆有心理阴影。
“纪简,我问你,你妹妹的工作单位是不是要给她们分配房子?”
纪简没应。
“少在那儿给我装聋作哑,我在新闻上都看到了。你跟如海都结婚三年了,还没攒够钱买房,眼看着你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你打算让孩子一出生就跟你们租房住?”
纪简已经品出这话里的味儿来了,“你们在打然然房子的主意?”
“老婆,话不能这么说,小姨子现在手上没钱,我跟妈的意思是,首付的钱我们帮她掏,你跟她商量一下,让她在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你是她亲姐姐,她也向来听你的话,只要是你提出来,她绝对会同意的。到时候咱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把户口落在那套房子下面,过几年就不愁他没学区了。”
如果不是身体不适,纪简现在真想从病床上爬起来给这母子俩好好鼓个掌。
这算盘打的,十八层地狱下的老鬼都听到了吧?
“你们以为就你们有脑子?我不知道你们在盘算些什么?我警告你们,把你们那些歪心思收起来,那套房子是然然的。”纪简的态度很坚决。
看她这副不配合的样子,母子俩互相使了个眼色,连招呼都没跟纪简打一声就离开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何如海坐在车上点了根烟,“妈,现在怎么办?”
“我看你这老婆算是指望不上了,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倒是你那个小姨子,她才来安城不久,在这个城市毫无根基,难道你还想不到法子收拾她吗?”罗玉梅阴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