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嬷嬷!
她丢了荷包,返身来找,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想要坏了姜宛的身子。
两名仆人吓得连滚带爬,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嬷嬷,是绿枝姑娘说这个女人三爷不要了,我们才动的手……”
绿枝大呼冤枉:“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见姜娘子貌美,趁我去拿衣服的功夫闯进来想要非礼她!现在竟往我的头上泼脏水!”
柳嬷嬷脸色阴沉,看向姜宛:“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姜宛缩成一团,只是不停流泪,怯怯的看一眼绿枝,又仓皇挪开视线。
柳嬷嬷哪能不明白?心中顿时涌起浓浓的不快,当下就叫护院把两名仆人堵了嘴,拖到无人的地方处理掉。
又言语敲打绿枝:“虽说姑娘是长公主她老人家拨到这院子里服侍三爷的,可也该谨守本分,以主子为重。老奴劝姑娘趁早把那些小心思收一收,省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绿枝面红耳赤,高耸的胸脯气的起起伏伏,大有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跳出来的感觉。
好半晌,才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奴婢知道了。”
说完,怒气冲天的跑开。
柳嬷嬷握着姜宛的手,面色和蔼。
“姜娘子受惊了,以后你还是住在我隔间吧,也好互相照应。”
见她眼里的怜惜不似作伪,姜宛把委曲求全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颤抖的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多谢嬷嬷体恤。”
等柳嬷嬷收拾出来一间耳房,又叫了热水,姜宛整个身体泡进浴桶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今天好险!幸亏她提前偷偷摘下柳嬷嬷的荷包丢在院子里……
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胸口的胀痛便格外清晰,轻轻一碰,就疼的钻心。
姜宛匆匆洗干净身体,披了件外衫,跪坐在床边,托着沉甸甸的那团丰盈,纤细的玉指轻轻挤压,一股股淡白色的乳汁便落入碗中。
她挤的专心致志,浑然不知这一幕已经被人全然看了去。
顾青寒体内的毒性被药暂时压制,痛楚渐缓,只觉得屋内到处都充斥着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他叫人把门窗大开,散了很久也无济于事,索性一个人出去透透气,不知不觉来到后院偏僻之处。
这里种了许多栀子花,香气悠远,沁人心脾。
他慢慢行走,不经意抬眸,窗内那道曲线玲珑的身影猛的映入眼帘。
她背对着他跪坐,衣衫半解,罗裙凌乱,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雪白纤薄的背脊上,美的触目惊心,宛如弱柳扶风的一把细腰,以及浑圆的翘臀……
从头到脚都是满满的色欲!
虽然看不到胸前的风景,但从那微微露出的一痕嫩白,和不时滴落的水儿,便可猜测出她在做什么。
顾青寒突然觉得呼吸之间再次充斥了满满的奶香味,勾的人口干舌燥,却也引起更浓烈的怒火。
好不要脸!
这女人,时时刻刻不忘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难道就不知羞吗?!
他冷笑一声,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拂袖而去。
屋内,姜宛捧着满满一碗乳汁正准备走到窗边倒掉,外间便传来了柳嬷嬷的声音。
“姜娘子,你来。”
她急忙将衣服穿戴整齐走出去,顿时愣住了。
桌上放着一匣首饰,黄灿灿的金子做工精美,圆圆的红宝石粒粒分明。
柳嬷嬷满脸喜色。
“长公主她老人家知道三爷愿意吃你的水儿,非常高兴,特意赏了你一套红宝石头面,你可一定要继续努力。”
“今日先歇歇,明天我带你去叩谢长公主。”
姜宛的心尖瞬间颤了颤,长公主也知道了?
如果被发现自己在撒谎,那自己会不会死的很惨很惨?
不行,她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一定要想办法把乳汁喂进顾三爷嘴里!
姜宛只拿了一枚簪子,把剩下的都推到柳嬷嬷面前,笑顾又甜又软。
“嬷嬷一直为我操劳,实在辛苦,这些都是我孝敬嬷嬷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么贵重的东西,总能买来柳嬷嬷在长公主面前对她的几句夸赞吧?
柳嬷嬷立刻眉开眼笑,看着姜宛又顺眼三分。
“这是长公主赏赐给你的,我怎么能要?”
“嬷嬷若是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我。”
姜宛坚定的把匣子塞到她手心,顺便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能不能把厨房借我一用?”
刚才她随同柳嬷嬷前往侧厢房时,看到西北角有一个小厨房。
“当然可以,姜娘子请自便。”
柳嬷嬷格外的好说话,抱着匣子美滋滋的走了。
姜宛进屋端起乳汁,快步来到小厨房。
她想起在江府时,每日挤出的乳汁都被江志达那个狗贼拿走,想必都入了他的口。
那么,这碗也不应该浪费。
半个时辰后,她抹着额头的汗水,手捧一碟奶香四溢的小点心,回到主院。
才转过一道寿山石,姜宛就顿住了脚步。
只见院内满满当当跪了一地人,个个战战兢兢,面色惶恐。
隔着厚重的木门,还能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以及暴躁的怒吼。
“滚,都滚,别来烦我!”
姜宛只觉得被摔过的地方一阵刺痛,默默后退几步。
刚刚转身,就听身后响起绿枝又尖又细的嗓音。
“呀,这不是深受主子爷宠爱的姜娘子吗?你快进去,好歹让爷再吃几口你的奶压压病情。”
也不知她和绿枝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是不害死她不罢休啊!
偏偏垂手立在门边的柳嬷嬷也不停的用眼神示意。
姜宛心中叫苦不迭,只能深吸一口气,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跨进那扇门。
这是今日第二次踏入这间屋子。
才进来,一股凉意迅速自尾椎骨蔓延而上。
屋内遍地狼藉。
素衣单薄的男子坐在床上,嘴唇更紫了些,一双猩红的眸子犹如野兽,恶狠狠的瞪视着她,嗓音阴鸷低哑。
“你……又来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