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被萧沉商掐死。
就在她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萧沉商松了手。
她软软地跌倒在地板上,像是一滩泥,好半天都起不来。
萧沉商在房间里找到了那个牛皮纸袋,打开后倒出了一团漆黑的纸灰,纷纷扬扬,洒落满地。
他在一小块没有被烧掉的纸屑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些灰有的飘到了叶桑慢慢回血的脸上,她伸手接住一些,开心地笑了。
在萧沉商踏着那些纸灰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哑着嗓子告诉他。
“萧沉商,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走出门口,关门之前他丢下一句话。
“我不会像你那么没底线。”
“那你就被我纠缠一辈子!”她喊出声来,声音像公鸭一般。
萧沉商走了,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然后楼下花园里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哪怕她装疯卖傻,也没办法留下萧沉商一夜。
鹃姐她们跑上来,看到叶桑躺在地上,一地都是纸灰,她们不知道该不该进来把她扶起来,面面相觑,直到叶桑低哑地开口:“走,别在这里。”
鹃姐她们走了,叶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留下来,一直流进了她的耳朵里。
后来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还在地板上。
她睡得后背都僵了,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她都把那些纸灰睡成了一个人形,看上去好像凶案现场警察化的受害者轮廓。
她歪歪斜斜地走到洗手间去洗漱,这时电话响了,是爸爸叶志衡的秘书。
她接通,嗓子还是哑的。
“怎么?”
“二小姐,叶总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了。”
她皱了皱眉,抬头看看盥洗台的镜子里的自己,面黑唇青的,像个鬼一样。
她开了免提,用起泡剂把洗面奶打出泡泡来在脸上揉搓:“几天?”
“三天。”
“电话关机?”
“嗯,关机。”
“还有一个电话呢?”
“也是打不通,”秘书快哭了一样:“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呢?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被人打劫了不成...
忽然,她洗脸的手停了下来:“公司账上这几天入账了吗?”
“没有啊,前几天实在周转不过来,发行部那边斩仓了,叶总也没有签字,我们实在是没办法...”秘书哭诉着:“董事会都乱成一锅粥,叶总也找不到,二小姐...”
秘书哭的叶桑心烦意乱,她匆匆把脸洗干净,当她听到公司没有入账的时候,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你别吵,你先稳住董事会,我去找人。”
她挂了电话,草草化个妆,本来不想化的,但是她气色实在是难看,脖子上还有昨晚萧沉商掐过的痕迹,很深的指印。
如果杀人不犯法,昨天晚上他一定就掐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