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会结束，休息室里。
助理满脸焦急，季斯年却是一脸风淡云轻。
“梁哥，你这突然选林言楷做男一，打得大家猝不及防的。”助理道。
“有什么关系，一个男主而已。”季斯年不在意地点了支烟，慢慢抽起来。
“林言楷最近挺红的，片酬恐怕不低。”助理轻轻皱眉。
“能演我的电影，他能占的利益也不少。”季斯年呼出一口烟，“各取所需。”
助理点点头，林言楷也是个不错的噱头：“那我派人去跟林言楷那边谈。”
季斯年按灭烟头：“林言楷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片酬可以尽量压。”
助理了然地点头。
季斯年没让助理送自己回家，先让助理走了。
助理离开后，季斯年坐在沙发上，又点了支烟。
他做演员的时候，不经常抽烟，温以瑶离开之后，他转行做了导演，烟倒是越抽越频繁了。
温以瑶。
季斯年隔着眼前的白烟，仿佛又看见了庆功宴上神色漠然的温以瑶。
他明明站在她面前，两人之间却隔着那么大的一个鸿沟。
两年前，一通电话之后，温以瑶就没了消息。
两年后，她却出现在他的庆功宴上，并且忘了他，还成了别人的女友。
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怜。
季斯年驾车回到了别墅。
别墅一如两年前，没有什么改变。
温以瑶消失的那个晚上，他在别墅里心急如焚，却没有发现家里她的东西都已经尽数消失。
等到他想要找点线索时，才发现这个家空了一半。
不仅是家空了一半，季斯年的心也空了。
温以瑶离开的这么彻底，是早就预谋好的离开，他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他忽视了她。
季斯年躺在床上，上面温以瑶的气味早就消失殆尽，她连一点记忆都不肯留给他。
这些年，季斯年很少回到别墅，基本都在剧组或者酒店解决吃住。
如果不是今晚见到了温以瑶，他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家。
没有温以瑶的家，叫什么家，只是个空荡荡的房子罢了。
将睡未睡时，季斯年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明天我亲自去和林言楷谈。”
助理愣了愣，还是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助理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晚季斯年反常的行为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突然出现的温以瑶。
也好，温以瑶回来了也好，也许她会让季斯年回到以前的状态。
第二日，季斯年和助理去了林言楷的公司。
林言楷正在化妆，他有个杂志封面的拍摄。
见季斯年来，林言楷请他去了休息室。
“梁导，我还有个拍摄，电影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谈，你看……”林言楷有些为难。
季斯年点头：“你先忙，我随便转转。”
拍摄现场，林言楷换好衣服，站在了幕布前。
季斯年站在现场的一边，看见了林言楷的摄影师，正是温以瑶。
温以瑶认真专注地给林言楷拍摄着照片，季斯年眼睛一眯，点了支烟。
她以前，只给自己拍照的，他的每一场活动，她都在场。
可现在，她的镜头里不再是他了。
季斯年突然就想起两年前未拍成的那张合照。
他的心中升起悔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