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学习进度太快累着了?
或许该把节奏降下来,他要重新规划下。
额边一缕碎发挡住她的眼睛,覃迟骁抬手,轻轻地把碎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
皮肤白皙滑嫩,微微泛着红,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一双翅膀,尖挺的鼻子下面是樱桃小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几口。
他眼神暗了暗,起身往客厅走去。
覃迟骁觉得自己越来越表里不一了,表面越是斯文,内心的狂野就有多激烈。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早就跟她表白了,跟她讲清楚这八年来,他一直喜欢着她。
那时候的她才多大,可就是仅凭一张照片,和别人口中的只字片语,他就开始喜欢她了,喜欢的那么猝不及防,莫名其妙!
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却又真真实实发生了。
他试过刻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根本没有用,感情反而愈燃愈烈。
也就是那时起,他便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他认!
覃迟骁坐在书桌前,开始批阅她做的两份试卷,题目全都做完了,总共错了五道题,比预计中要好很多,小丫头果然聪明。
她的进步,他都知道,从内心感到为她自豪。
太阳渐渐西沉。
覃迟骁走到卧室,见她还是保持那个睡姿,一点儿也没有动,睡得可倒香。
他走到窗前,安静的看着外面,回想着与她相处的每一点、每一滴。
温柔是她,活泼是她,调皮也是她……覃迟骁不由想起用四个字概括:百变晚沫。
光线一下变暗,室内变得黑漆漆。
十几分钟过后。
岑晚沫猛地从床上坐起,不小的动静,让他瞬间转身。
覃迟骁没有立即移动脚步,放轻声音道,“醒了?”
她望向声源处,一抹黑影立在窗前,她又低头看了眼,犹疑开口,“我怎么上了……你的床?”
黑暗中,覃迟骁勾唇笑了笑。
上他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愿意,更何况是床?
覃迟骁轻咳一声道,“你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到床上。”
“先闭上眼睛,我要开灯了。”他绕过床尾,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摁了电源开关。
卧室瞬间骤亮,岑晚沫就算闭着双眸,也感受到了强光照射。
“学长,我重不重?”她问。
覃迟骁看着她,唇角向上弯了弯,她比想象中还要轻,以后更要暗中多加投喂。
岑晚沫没有听到回应,慢慢睁开双眼,一张放大的脸,让她禁不住往后摔去。
眼疾手快中,覃迟骁单膝跪在床上,右手护住她的头,缓冲了那股突然仰倒的力道。
姿势极其暧昧,两人四目相对,可以清楚听到彼此的心跳。
反应过来的岑晚沫,看向俯视着她的男人,眉毛微皱,“你的手什么时候抽出来?”
闻言,覃迟骁抽出垫在她脑后的右手,起身在地面站好,“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岑晚沫从床上坐起,幽幽道,“学长,你是不是道歉上瘾了,难道我长着一张抱歉脸?”
紧张的气氛,仅凭她一句话,就彻底换了风格。
覃迟骁唇角上扬,“你天生丽质,明明是张美女脸。”
“学长,你今晚炒菜不用放油了。”她将双脚垂在地面,低头找拖鞋。
覃迟骁弯腰蹲下,把拖鞋套在她的脚上,“菜要想香,是离不开油的,不管是植物油还是猪油,总要需要其中一样的。”
岑晚沫思考着他的话,又被眼前举动给惊到,他竟然给她穿鞋子,这应该超出了普通友谊之外了吧?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吗?”她从床上走到他面前。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慈善机构,覃迟骁看着她道,“你是唯一例外。”
“学长,你给我补课是不是动机不纯?”
“有动机,却没有不纯。”
“什么动机?”岑晚沫继续追问。
墨色眸子里,透出无比的认真,“想要让你做我女朋友的动机。”
心跳仿佛漏掉一拍,她缓了几秒,“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对身边人下手?”
覃迟骁被她清奇脑回路击败,他盯着她道,“我的动机是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但不会强迫,会等到你愿意为止,我讲清楚了吗?”
岑晚沫吞咽下口水,“你讲清楚了,但我没有听明白。”
“哪里不明白?”他低头轻声询问。
“不知道,等我想清楚了再来问你。”
覃迟骁没有步步紧逼,这样也好,提前让她知道心意,以后再也不用刻意深埋,他对她的喜欢。
“去客厅玩会儿吧,我去做饭。”
她赶紧摇了摇头,“我不在这里吃。”
“你如今已既知我心意,又何须装傻充愣?”
岑晚沫咧嘴笑了下,“学长,你不能强人所难,你还没问我,是不是也喜欢你?”
覃迟骁往上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框,压下唇边笑意,他怎么可能会上她的当,他若问了她回答不喜欢,一切就game over了!
他弯腰附在她耳边道,“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所以由我来追你,晚沫你听清楚了吗?”
脸颊瞬间红透,一道电流击遍全身,奇特感觉再次袭来,这让岑晚沫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她看着他道,“我听清楚了,在我还没答应你之前,你不许再逾矩了,尤其是说悄悄话这种。”
“好……我答应你,先去玩儿吧,饭菜很快就好。”
覃迟骁率先走出卧室,随手打开客厅灯,进了厨房。
岑晚沫抱着米酒坐在沙发上,时不时会偷偷瞄他几眼,难怪会对她如此上心,原来有所图谋。
只不过,他又看上了她哪样?
容貌不美,性格跋扈,身材一般,也就“凶器”还算达标,他是不是眼瞎,不然怎么会看上如此平庸的她?
尽管如此,刚才竟然有点小小的激动哎。
被人喜欢总是件好事,她对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可以放长线钓大鱼,时间会验证一切。
十几分钟后。
覃迟骁把菜端上桌,“小丫头,过来吃饭了。”
岑晚沫走到餐桌前,两碗大米稀饭,一盘清炒油菜,一盘荷兰豆,果然简单的很,难怪说很快就好。
“没有肉吗?”她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