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歧路
简介:在抽血针扎下去的瞬间,江见川的微凉的掌心覆盖在他烫热酸胀的眼皮上。吴歧路的反射弧因为高热变得有些长,他在他的掌心中眨了下眼睛。江见川缩回了手,医生微妙的看了两人一眼,将采血交给护士拿去了检验科。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排除了流感。就是吴歧路平时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给冻的,在医生嘱托他天冷记得穿秋裤的时候,吴歧路感觉自己的脸红了红,并不是烧的。江见川看着吴歧路往羽绒服里缩了缩的脖子,没忍住笑了笑,“医生,他需要打针吗?”
江见川这个怂包想了一夜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吴歧路,总不能因为亲个嘴就卖房子跑路吧?
不过吴歧路也没给他卖房子的机会,一个电话打过来:“川哥,我好像发烧了……”
江见川从床上翻身下来,暗骂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磨人精!
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他,就硬往前推着他走。
一向好脾气的江老师连续骂了十几句“吴歧路这个欠揍的狗东西”,然后还是快速换好衣服出了家门。
真烦人!江见川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就不能给他两天缓冲时间吗?
刚亲完嘴见什么见?多尴尬!
江见川摁了几下门铃,没人搭理。
不会烧晕了吧?
他尝试着输入上次吴歧路给他发过来的家门密码。
门“咔哒”开了,江见川推开门,一边在心里腹诽这家伙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一边快步走向他的卧室。
吴歧路赖叽叽地躺在床上,俊脸烧得通红,看到江见川的瞬间,没有神色的眸子短暂的亮了下。
他嘴角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小小的一点,却让江见川无法忽视。
“川哥……”吴歧路烧红了眼眶,委屈地叫了一声。
他川哥就吃这一套。
虽然天生的gay,但是男人嘛,谁受得了一长得挺好看的男孩撒娇呢?
刚才还烦躁的心一下就被这声软乎乎的“川哥”抚平了。
吴歧路现在还不清楚,他在江见川这里的第一个标签是“长得好看的阳痿男孩”。
所以其实在平常相处时,江见川对他的宽容来源于他觉得吴歧路是……下位者。
通俗点讲就是,猛1当然要包容小0了。
“怎么突然……昨天冻得吗?”
狗剩和蛋挞似乎意识到主人身体的不适,跳到了床上用脑袋拱吴歧路的脸颊。
江见川伸手探了下吴歧路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没有39度也得38度往上。
他把吴歧路扶起来,快步走进衣帽间给他找出来衣服裤子,“最近是流感多发季,你是不是感染了?”
“啊?”吴歧路身体往后稍了稍,捂住了自己嘴巴和鼻子,“那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了,”
江见川看着吴歧路双手交叠捂嘴的傻样怔了下。
怎么感觉这小子变得可爱了呢?
江见川收回神,在家居服外面直接给他穿上了裤子和羽绒服,用手背摸了下他绯红的脸,“头晕吗?还能走吗?我背你?”
吴歧路被他裹得厚厚实实,摇摇头:“我没事,你扶着我就行。”
江见川搀着他,下了电梯直接开车去了江北市立医院,挂了发烧门诊,量了下体温38.8。
吴歧路坐在凳子上嘟囔:“怎么还跟38过不去了呢?”
江见川垂眸看着他烧到发白的嘴唇,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了医生就好了,别怕。”
吴歧路迟钝的地抬起头,冲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江见川的掌心。
像小狗。
江见川蜷了下手指。
其实吴歧路现在脑袋已经疼得要炸开,混混沌沌的还晕乎,浑身冷的要死。
但他硬撑着不说一句难受,试图在比他大了六岁的男人面前表现的成熟又稳重。
“请吴歧路到2号诊室就诊。”
叫号机叫到了吴歧路的号,江见川将他扶起来走进就诊室。
医生照例询问了他的症状,当吴歧路说出头疼头晕时,江见川睫毛动了下。
“先去抽一下血,排除甲流和乙流,结果大概十几分钟就出来。”
江见川点点头,吴歧路自然地把手机交给他。
由于tຊ缴费挂号都需要用医院电子小程序,而吴歧路显然没有那个精力去摆弄,所以江见川连他的手机密码都知道了。
吴歧路好像有点怕抽血,明明已经很难受,但医生用压脉带绑住他的胳膊时,他腰自动挺直了,眉头紧紧皱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胳膊,但视线游移不知道落在何处。
在抽血针扎下去的瞬间,江见川的微凉的掌心覆盖在他烫热酸胀的眼皮上。
吴歧路的反射弧因为高热变得有些长,他在他的掌心中眨了下眼睛。
江见川缩回了手,医生微妙的看了两人一眼,将采血交给护士拿去了检验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排除了流感。
就是吴歧路平时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给冻的,在医生嘱托他天冷记得穿秋裤的时候,吴歧路感觉自己的脸红了红,并不是烧的。
江见川看着吴歧路往羽绒服里缩了缩的脖子,没忍住笑了笑,“医生,他需要打针吗?”
“这么强壮一小伙子,回去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强壮的小伙子把缩回去的脖子又挺了出来,他被江见川安排在大厅等着。
江见川去药房给他拿药之前还替他拢了拢衣服。
宋尧说得对,江见川真的很会照顾人,那种下意识就会散发出的善意,并不是出于喜欢或不喜欢。
江见川取完药甚至还给他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一袋瑞士卷,还端着一杯大厅饮水机接的热水。
“小吴,你吃一块,然后先把退烧药吃了吧。”
吴歧路咬了一口,很甜,这种东西他小时候才爱吃。
“川哥,你对我好的,我都觉得你喜欢我了。”
吴歧路仰头把药吃了,眼眶微红带着水光使他看起来有些委屈。
让江见川想到了他小时候家里养得那只小兔子,他爸妈离婚后没能带走,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江见川没说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隔着二十几年的光阴触碰那只小兔子。
“昨天明明都亲嘴了。”吴歧路小声嘟囔。
江见川把他羽绒服的连帽给他扣上了。
吴歧路闷在帽子里,大了点声:“昨天明明都亲嘴了!”
江见川迅速环顾四周,幸好医院里大多步履匆匆,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没忍住拍了下吴歧路的后脑勺:“再瞎嚷嚷我抽你信不信?”
吴歧路缩了下脖子,不说话了。
江见川看着他烧红的脸,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打疼了?”
“嗯……”
吴歧路又用自己的脑袋蹭了下他的掌心。
江见川感觉自己加固了十几年的外壳彻底裂开了。
而吴歧路摇着尾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嚷嚷着要撒尿占地盘。
“不许尿!”心里话脱口而出。
吴歧路愣了下,混混沌沌的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裆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