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祎澜
简介:许祎澜又小声补了一句,“你昨晚不都看到了吗。”薄祁然心神一荡,掩鼻轻咳,无奈道:“别逞强,跟在我身边,我护着你。”许祎澜乖巧点头,但是却准备一会儿卯足劲冲锋陷阵。她和薄祁然,宁王,九皇子一队,着红;晋王,萧清妍,齐王和荣王一队,着蓝。其余人由侍卫补齐。皇帝的意思,是比一比哪国的马更厉害。对方骑渊马,他们骑辰马,但许祎澜却觉得这分明是在比双方的战术和球技。她额上缚着赤色抹额,马尾高高束起,平添几分飒爽的英气,和薄祁然并排一起,二人容貌身姿皆是万中无一,堪称风华绝代,赏心悦目。
方才虽然许祎澜什么都不要,但是皇帝赏了一大堆东西,外加了一块封地,好像是要把这些年亏欠的都补上。
只是她不知道,方才皇帝看的折子,是边关的战报,出征快一年,贺家已拿下十城,鲜有败绩,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大胜还朝。
赏赐的事自然很快传到了各宫耳朵里,皇帝对她态度的微妙改变,让这些见风使舵的人转了性子。
徐德连磕了好几个头,“是小的不长眼,小的任凭公主处置,求公主饶小的一命。”
要是真告到皇帝那里,他本就是假传的懿旨,追究起来,他不过是贵妃娘娘的一条狗,怎会保他,只有死路一条。
许祎澜转回身,居高临下觑着他。
“哦?方才不是挺神气?”
“小的再也不敢了,公主殿下大人大量,宅心仁厚,饶过小的吧!”
许祎澜踢了踢他的膝盖,“这样吧,既然是你说了是祈福,那就代替七殿下跪一跪,说不定我还能替你美言几句,让父皇给你加官进爵呢。”
徐德淋在雨里,瑟瑟发抖,“谢公主体恤!”
“这地太光滑了,怎么能显出徐公公的诚心呢?来人呐,把花坛里那些碎瓦片铺一铺,扶徐公公过去。”
徐德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认命地跪了上去,膝盖被尖利的碎片一划,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渗进泥土里,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许祎澜让春禄把萧玄璟扶进去,命人煎了祛寒的药,亲手端给他。
“趁热喝。”
萧玄璟向来怕苦,但因着是她递来的,纵使这药闻着令人作呕,他也毫不犹豫地仰头咽下。
随即抬眸,作出一副耍赖的模样,眼底那一点贪婪的锋芒隐在笑意里,也不管她会不会看到。
“阿姐有糖吗?这药可太难喝了。”
“那里不就有?”
许祎澜没有带糖,从桌上的糖盒里随意捻了一颗,剥开糖纸递过去。
萧玄璟忽地凑过来,就着她的手指,咬住那枚糖,嘴唇隔着糖纸,擦过指尖,许祎澜抬手一个暴栗,他也没躲。
“谢谢姐姐。只是姐姐今日惩戒了那阉人,会不会被父皇斥责?”
许祎澜没有多言,只道:“你不用管,安心养病吧。”
想起什么,又问道:“今日,是萧玄璋故意找你茬?”
“嗯。渊国近日进献了几匹骏马。”
萧玄璟低下头,眼神突然就黯淡了光泽。
“他说,渊国的东西是好,不过都是任人骑的贱命。”
许祎澜眸底泛起一抹冷厉,萧玄璟的母妃,便是渊国进贡的美人。
雨已经停了,直到走时,她才命人把奄奄一息的徐德拖了回去。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萧玄璟摩挲着手里的糖纸,那纸顷刻间碎成粉末,他随手一扬,散在地上,和灰色的地板融为一体,像是焚尽后难看的香灰。
许祎澜回了昭阳宫,午后天空阴霾扫尽,阳光从云端洒下来,颇有春来万物复苏的迹象。
宫人来报,圣上命人下午在皇家马场举行马球赛。她还有些疑惑,风寒这就好了?
许祎澜还是换了一身赤色窄袖骑装,才向宫苑内的皇家马场行去。
几匹白色骏马傲然立在场中,暖阳下,柔顺的毛发隐隐泛着金光,堪称绝世良驹。
皇帝朝她招手,许祎澜行至观景座席上,坐在他身边。
“父皇气色好些了。”
“朕已无事了。想必玉儿也听过这渊国骏马的名头,待会儿让它们和咱们辰国的马比比。”
柳贵妃坐在皇帝另一侧,以扇掩口,轻笑道:
“本宫瞧着昭阳公主清减了不少,想来这陆家的风水却是不比咱宫里的养人。”
“贵妃娘娘多虑了,最近胃口不好而已。”
“本宫与你说笑呢,待会儿差人送些补品给你,也好生养养。”
她摇了两下团扇,遮住眼神里怨毒的光。
这许祎澜最近长本事了,竟敢暗害妍儿,还把徐德的膝盖给废了,简直欺人太甚。可是现在皇帝明显对她恩宠有加,她还不敢明面上动她。
马球分了红蓝二队,每队八人,抓阄决定分组,许祎澜只央求了一句,皇帝就准她上了场。
她身着红色劲装跨着辰国骏马立在薄祁然身边时,男人脸上阴云密布。
“伤没好全,回去休息。”
“哪里没好,都结痂了。”
许祎澜又小声补了一句,“你昨晚不都看到了吗。”
薄祁然心神一荡,掩鼻轻咳,无奈道:“别逞强,跟在我身边,我护着你。”
许祎澜乖巧点头,但是却准备一会儿卯足劲冲锋陷阵。
她和薄祁然,宁王,九皇子一队,着红;晋王,萧清妍,齐王和荣王一队,着蓝。其余人由侍卫补齐。
皇帝的意思,是比一比哪国的马更厉害。对方骑渊马,他们骑辰马,但许祎澜却觉得这分明是在比双方的战术和球技。
她额上缚着赤色抹额,马尾高高束起,平添几分飒爽的英气,和薄祁然并排一起,二人容貌身姿皆是万中无一,堪称风华绝代,赏心悦目。
许祎澜余光瞥见萧清妍,脸色铁青,便低声和薄祁然故作亲睨地聊了几句,故意将那声昭哥哥喊的有些响,果然,萧清妍眸中都要喷出火来了。
开球时,晋王借着渊马起速快,当先一个冲出去抢了球,月杆一挥,朝萧清妍那传,却被许祎澜一杆劫走。
“能不能别走神!”
萧清妍不擅马球,看着许祎澜上了场非要闹着挤进来,虽是亲妹妹,却让好胜心强的晋王很是不满,女儿家家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球传到了薄祁然手里,晋王回身去截,却没配合好,被薄祁然虚晃一招,和右边包抄的荣王差点撞上,眼睁睁看着第一个球被薄祁然击进了门。
许祎澜欢呼雀跃,明目张胆地跟他对击一掌,眼中的倾慕不自觉流露出来,勾得男人有几分燥。
那边在击掌庆贺,这边却黑沉着脸,晋王是队长,重新排兵布阵指点江山,荣王年轻气盛不太服气,齐王抱臂淡漠地看着这些小辈心思却全放在皇帝那里。
几人心不齐,纵使晋王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力挽狂澜,连输好几球。
许祎澜越打越顺,挥着杆子同萧清妍抢球,对方发髻上坠着的长飘带却缠到了她的月杆上,许祎澜正好挥杆击出,那发带被牵着一拽,萧清妍顷刻间散了发髻,劈头盖脸宛如女鬼。
“许祎澜你故意的!”
萧清妍扬起球杆就往她脸上砸,她往左一闪躲避不及,被擦着了颧骨,左脸顿时一阵痛麻,那人还不解气,一杆击在马腹上,许祎澜直接被吃痛的马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