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漫长的等待,沈鸢还是没消息。
傅惜年看着有些空荡荡的聊天框,忍不住想起沈鸢和陈少煊的聊天记录,长长的翻下来,你来我往,有去有回。
他这算什么?
叶青湮站在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试探道:“惜年,有心事吗?”
“没有。”傅惜年收起手机,转身往房间走。
傅松这时候刚挨完训,垂头丧气地出来了,兄弟两个迎面撞上,傅松当时就骂道:“骂我就骂我吧,为什么让我向你学?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好人了。”
“浑身上下全都像。”傅惜年淡淡地应道。
“你是个屁的好人,鸢鸢都快被你欺负死了,她哪天哭瞎了,你就后悔去吧。”傅松咬牙。
“她在你面前哭过?”傅惜年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问傅松。
傅松冷哼:“凭什么告诉你?明天回去我就去娶了她,再生八个儿子,八个女儿。”
傅惜年摇摇头,大步走进了房间。
“你摇个屁的头,和你的许漾漾结婚去,老爷子说了,订婚宴必须准时办,就在后天,你要是敢退婚,他就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赶下去。”傅松转身看着他,幸灾乐祸地说道:“你别忘了,二叔三叔可都盯着你的位置。你不会真舍得吧?”
傅惜年脚步未停,取了外套和车钥匙,径自离开。
“鸢鸢是谁啊?”叶青湮听了半天,好奇地问道。
“我心肝。”傅松斜她一眼,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你昨天的心肝好像叫余恩,是个模特。”叶青湮微笑着说道。
傅松转头看向叶青湮,一脸古怪地说道:“你这么关注我,你暗恋我?可千万别,我不喜欢你这种。”
叶青湮噎了一下,侧开身子走到了一边。
沈鸢睡到半夜,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她迷糊了一会,坐起来问道:“小妹,你怎么还不睡?”
“睡啦睡啦。”小妹快活的声音传了进来。
沈鸢又躺了回去,顺手抓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
小妹应该是起来上卫生间吧。
屏幕上有好几个红点提示,有人发过消息给她,可她懒得看,她想睡觉。
眼皮又沉甸甸地合上了。
没一会儿,她依稀感觉有人推开了门,朝床边走了过来。
小妹睡不着,想和她睡吗?
她往床的里面挤了挤,掀开被子,等着小妹挤过来。等了好一会,却没有任何动静,只觉得有一道身影朝着她酽酽地笼罩下来。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努力撑起沉沉的眼皮子,看向床边这道身影。
她是作梦了吧。
傅惜年怎么在她梦里站着。
真是的,不就是晚上多想了他一会儿,他还真敢乱钻,钻她梦里来偷看她睡觉。
“嗯~”她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这么困。”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眉心,再慢慢游移,落在她的唇上。
真是傅惜年啊!
沈鸢飞快地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傅惜年。他有自己的房门密码,应该是进来时被小妹看到了,所以他们在客厅说了几句话。
“你怎么来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来。
可还没能撑起身子,傅惜年就俯了下来,捧着她的脸,小声骂道:“真没良心,和别人聊天就能一直聊,一个消息也不给我回。”
沈鸢现在是真困,脑子里跟浆糊似的,还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说不尽的缠绵和霸道。
沈鸢差点没能呼吸……
过了许久,傅惜年终于松开了她,贴在她耳边说道:“我去洗澡。”
这里他太熟了,曾经就是他的半个领地。
“陪我一起?”傅惜年半捞半抱地把她从柔软的被窝里抱出来,想哄她一起。
“小妹在家呢。”沈鸢红着脸摇头。
婉拒了哈,她干不出这种事。
“就洗澡,不做别的。”傅惜年在她的额上轻啄,不轻不淡地保证。
这能谁吗?信母猪能爬树,也不能信男人能在热汽腾腾、又湿漉漉的浴室里管住他自己啊。
就算他大脑想管,有些地方也不会服他管教吧?
“不去。”沈鸢眼神坚定,躺着不动。
傅惜年也不多话,直接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沈鸢不敢发出动静,怕让小妹听见,在他身上捶了几拳头后,认命地被他给带到了浴室里。
“你真过分。”她在花洒下站好,小声抱怨:“资本家,连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谁说的,我哪次没让你好好睡觉?”他把最后一件衣服甩到脏衣篓里,转身看她。
沈鸢视线忍不住地往他腹肌上瞟。谢瑶说过,傅惜年的腹肌特别漂亮,比别的男人都好看。可惜她没见过别人的,没地方比较。
“你好好洗,我给你加油。”她抿抿唇,跟他嘴硬。
说完,也再不给他机会,撒腿就逃出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有十来分钟,他出来了。沈鸢其实刚刚一直睁着眼睛,盯着浴室的磨砂门看,这会儿他出来了,她却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她以前没这么纯情的,都会盯着他看,有时候还会和他开几句玩笑。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是小妹在家里的缘故?
“我的衣服,一件都没了?”傅惜年拉开小衣帽间,看着原本属于他放衣服的地方堆满她的衣服,沉声问道。
“没了。”沈鸢上回全部丢了。
她是真的准备与他一刀两断的,没想到傅惜年这么快就反悔,又跑回来了。
嫌她这根肉骨头不配进他傅家门,又舍不得她这块肉骨头香气溢人。
傅惜年他活该没衣服穿。
“要不然你就这样睡,要不然你就穿我的。”沈鸢很认真地给他建议。
傅惜年包裹着浴巾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还当真就这么躺下来了。
顿时一股热汽朝她身上扑涌而去。
他真的很像天然大炭炉,冬天抱着特别舒服,暖手暖脚的神器。可现在就不怎么好受了,她往里面躲了又躲,拼命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你到底在躲什么?”傅惜年转过头,黑瞳里映着她紧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