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罗似乎并不急于一时,他真沉得住气,换做我是他早就扒开对方衣服看个明白了。
“游呗,期待!”我故意提高音量,“哼哼!”
姐妹回家后,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空间商量对策,陈素罗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只要我靠近他姐,他就贴过来,还用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好吧,我离他姐远点。
明天万一被揭穿,给姐妹惹麻烦就不好了,别看我天天念叨着姐妹给的手机,那都是开玩笑,姐妹的事可比手机重要太多了。
既然靠近不了姐妹,那我就用微信跟她聊。
我假装肚子痛,丢下炒了一半的菜,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我把今天的情况跟姐妹说了后,姐妹说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游泳,还安慰我说骗了他弟那么多天才被怀疑,已经非常棒棒哒。
晚饭后,姐妹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带了我明天需要的装备。
我和姐妹商量好,明天要起个早,有多早?反正比大公鸡还要早。
凌晨四点钟,天未亮。我蹑手蹑脚的起身,生怕吵醒身旁的陈素罗。
这些天他怕我和他姐一个房间占他姐便宜,每天都盯着我入睡后,他才肯睡。
真是既折磨了我,又委屈了他。
我摸黑走进姐妹房间,姐妹开了一盏小夜灯,在朦朦胧胧中压低嗓音说:“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保证今天让你蒙混过关!”
“什么好东西?”
姐妹拿出一块布,往胸前比划:“束胸的!”
然后,姐妹又塞给我一个东西,我打开看,是男士泳衣!
在姐妹的帮助下,我穿上了束胸,穿上了泳衣。最后,姐妹又掏出一个绒布面料的玩具小香蕉,缝在了我泳衣的裤裆里。
姐妹一边缝,一边笑,一边笑,一边缝:“哈哈哈,我太有才了,就算我弟再牛,也想不到他姐鬼点子那么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姐妹没有注意到,我一直面无表情看着她。
“你……怎么不笑?”姐妹问我。
“笑不出来,我觉得穿上它我像个小丑。”
噗呲。
姐妹都笑到蹲在地上了还不忘安慰我:“没有没有,你很伟大!真的!”
收拾好后天已经大亮,姐妹下楼去买早餐,我去洗漱。
早上八点,三人出发游泳馆。
陈素罗进了男更衣室,而我差点条件反射的跟着姐妹去女更衣室。
更衣室这个时间人不多,但一个陈素罗足以让我面红耳赤。
“怎么,还tຊ没脱就脸红了?”陈素罗调侃我。
“太热了,咳咳。”我用手掌扇着风,摸了摸脸颊,已经开始烫手了。
“脱啊。”陈素罗催促我。
“你,你先。”我抬头看了一眼高出我俩脑袋的陈素罗,快速低下了头。
陈素罗今天穿了一套黑色染漆牛仔套装,上衣是短袖,裤子是长裤。
那宽阔的肩膀加上牛仔上衣的垫肩设计,简直比舞台上走秀模特还要高大挺拔。
“好,我先。”陈素罗先脱掉了牛仔短袖外套,又脱掉了里面的黑色无袖背心。
我咽了一下口水,转过了身。妈呀,可不能继续看下去了哇,再看就属于耍流氓了。
但陈素罗不依不饶,把我的脸转过来,迫使我看着他。
“你有的我都有,有啥稀罕的,不看!”我转身,侧对着陈素罗。
好险,又躲过一劫。
当陈素罗看到脱掉衣服的我,惊讶到无语。老半天,陈素罗才指着我的泳衣说:“谁家好人提前把泳衣穿里面?”
“你姐家的好人!长见识了吧。”我得意忘形的往游泳池走去。
姐妹早就在泳池旁,用脚丫子玩起了水。
看到我们来,姐妹站起身,迎了上来:“呀,我弟这宽肩瘦腰的,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得了我弟的法眼?”
“没有人配得上你弟。”不知怎么回事,我阴阳怪气的怼了上去,“也没人能配得上你。”
“咋了这是?”姐妹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没啥,你姐弟俩一个超级大帅哥一个超级大美女,就我歪瓜裂枣一个。”我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知道自己是歪瓜裂枣,证明你还有自知之明。”陈素罗提醒我。
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自己可以说自己歪瓜裂枣,别人不能。
我用手使劲拧着陈素罗胳膊:“再打击我,小心我对你姐死缠烂打不放手。”
“呀,你俩这是在打情骂俏吗?哈哈。”姐妹突然说,“老弟,你不是天天嫌弃贾脱口娘娘腔跟女人似的吗?假如,我是说假如贾脱口是女人,你喜欢吗?”
“……”陈素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个空翻,跳到了泳池里。
哇,没想到陈素罗还会这招,惹的旁边好几个歪瓜裂枣鼓掌叫好,其中有我。
姐妹对他弟的耍帅早就司空见惯,看了个信息后,便出去打电话去了。
接下来,陈素罗开始教我游泳。
“初学者,先练好五个基本动作。第一个动作,憋气换气,嘴巴张圆,深吸口气,闭气,然后下到水里。慢慢吐气,抬头,然后张嘴吸气,合嘴闭气。”
我按照他说的步骤,练了二十多分钟,然后陈素罗开始教我第二步。
“第二个动作,抬头吸气配合划手的动作。先吐气抬头,再划手张嘴眼睛往上看,张嘴吸气低头,慢慢吐气,抬头,划手张嘴吸气……”
“等等。”我打断了陈素罗,“这个步骤太麻烦,我记不住。”
“那你跟我学,我做一个动作,你学一个。”
“好的陈老师。”我忘记了自己在水里,跟个好学生似的,点了头哈了腰。
结果,整个脑袋钻进了水里,失去平衡,脚下悬空,我一阵扑腾狂喊救命,只觉得身子一轻,我整个人被陈素罗掐着咯吱窝抱了起来。
惊慌中,我跳到陈素罗身上,双手紧紧勾住陈素罗的脖子。
这下陈素罗肯定会骂我,我等着他劈头盖脸一顿嘲笑。
“别怕,有我在。”陈素罗的声音极其温柔,他甚至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脑袋。
我以为耳朵听错了:“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陈素罗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刚刚的温柔荡然无存,我都怀疑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