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看到了老太太,她应该是刚从萧君羡病房出来。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不知道老太太说的狠心是指什么?
老太太走到我的面前,自上而下看了看我后问道:“丫头,你没伤着吧?”
我能告诉她我伤的是心不是身吗?
这话我终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点了下头,“一些小伤。”
老太太嗯了一声,而后叹了口气,“如果这次你再有什么事,恐怕你们之间的死结更解不开了。”
这个你们是指我和萧君羡,其实我和他之的结已经解不开了。
“不过你就算恨他怨他,这个时候你也不该跟小跟慕深在一起,你这样子未免太狠心了点,”老太太的话很直白,我知道她看过我和慕深的绯闻了。
原来,老太太说我狠心是因为这个?
还有她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想我跟慕深在一起吧?
其实上次我去萧家的时候,老太太便提点过我。
我淡淡一笑,反问:“奶奶,为什么我和慕深在一起就是狠心?他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为了保护我,这个您是知道的,如今他安好回来,我想跟他在一起,想用我余生还偿还欠他的有什么错?”
老太太露出震惊来,“你想好了,真这样决定了?”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其实我就是反问她而已,至于决定跟慕深在一起这事,我真还没考虑过。
不过我也没有否认,慕深是救我的人,是我执念爱了十年的人,如今他回来,又一次次救我护我,我欠他的情得还,至于用哪种方式,我需要静下来去想。
“丫头,可他与萧君羡是兄弟,”我的沉默被老太太当成了默认。
我苦涩一笑,“所以你觉得我嫁过您的一个孙子,便配不上另一个了,是吗?”
“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有悖人伦,而且我劝你也是为了你考虑,如果你真慕深在一起了,以后你在他们兄弟之间如何自处?”老太太语重深长的劝我。
不过我并没有领情,甚至觉得有些反感,因为我感觉老太太是在掌控我。
于是我回道:“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恐怕我与萧君羡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那样我在面对慕深时同样无法自处。”
老太太的眸色因为我的话而变暗,我接着说道:“奶奶,您该知道我会嫁给萧君羡,只因我把他当成了救我的人,而事实上他不是,现在救我的人出现了,我有重新选择的权利。”
大概是我太强势,老太太再次叹了口气,“丫头,你听不进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想恳求你……”
恳求?
这两个字用的很重,我没说话。
“他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别伤他们!”
我语结,我从来没想过伤害谁,相反由始至终受伤的都是我。
“他醒了……”
老太太说完又看了我两眼,尔后离开,我抬头看向萧君羡的病房,我知道老太太最后那句他醒了是想让我去看看萧君羡,可是我要去看他吗?
“你是六病室的病人吗?”清扫的阿姨走过来问我。
我点头,然后就见她提着一个袋子递了过来,“这是您的衣服,我看着十分贵重,便没舍得给你扔,不过已经沾了血,您还要吗?”
大概怕我不信,她说着便打开了袋子,沾着血的衣服一下子暴露在我眼底,瞬间我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一痛,连忙别开眼去,“不要了,您帮我扔了吧!”
“好!”清洁阿姨又把袋子系上,边系边说,“这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这是得流多少血啊。”
我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画面,尽管漆黑之中,我没有看到萧君羡到底流了多少血,但是我感觉到了。
护土都说了,如果不是他护着我,我不可能这样完好无损,尽管车祸的事是他造成的,但他终是护了我安全。
想到这里,我走向了萧君羡的病房,抬手敲了门。
“进!”
听到他的应允,我推门而入,只见他半裸着上身,手臂缠着绷带,头上也包着纱网,半倚着病床,正在看手机。
哪怕他伤成这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相反多了股英气。
真是见鬼了,这个时候我竟还能被他的外表给迷惑。
萧君羡抬起头来,目光与我的对个正着,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能感觉到他对我一贯的冰冷。
“出去!”
还没等我开口,萧君羡便冷冷的甩给了我两个字。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始料未及,却也无比伤人,我一下子握紧拳头,在心底骂自已,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来看他。
不过来都来了,我总不能就这样被他轰出去吧!
想到我险些随他命葬山崖,我冷冷一笑,“说完要说的我自然会走。”
他黑眸寒冷凛冽的看着我,我亦是迎视着他,“萧君羡,这次你绑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没有下回,还有我们之间已经毫无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因为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母亲的惨死,我就想拿刀杀了你。”
我的话让他眸光的阴暗更重了,我不知道他是被我的话刺到了,还是怎么,我看着他继续冷冷说道:“还有,也管好你的女人,叫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不动她,不代表我会一直不动她。”xĺ
说完,我直接就转了身,可是下一秒,便听到他冷呵了一声:“站住!”
我回眸看向他,只见他盯着我,“你是谁?来我这里撒什么疯?”
他的话让我一愣,还没等我再想其他,就听他又冷冷的问道:“你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这下我完全懵了,被他这副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弄懵!
不过下一秒我便对自已说,这一定是他又玩的把戏,于是哼了一声:“萧君羡,该我问你是什么意思吧?”
“我的意思的我不认识你,而你也休想以这种低级无聊的手段接近我,你这种女人我见识的多了,识相的马上滚出去!”他指着门口,冷情的让我清醒,也让我的心蓦地一沉。
我没再与他多说,而是从病房出来去了医生办公室,我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