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冷
简介:顾冷跟她进入内堂,里头没人,她低声道:“你们公子在吗?”“嗯?”红儿朝她看去。她把手中提着的一壶酒还有一些吃食提起来:“亏得昨日你们给我换了身衣裳,为表达谢意,我又来了!”“你稍等会儿。”主子的事红儿不能做主,让她坐着等,去了后院。簪云坊与天运客栈是背靠背的座位朝向。那幢小楼就在后院,后门过去的那条街,就是天运客栈那条,两座三层楼房相对,也不知道乘风知不知道客栈那边看得到他!顾冷脸上不显,心里却浮现了很多想法。
不多时,推拿结束,她没给他缠上绷带,扫了他一眼,说道:“敞着吧,好得快些!你可不能一直伤着,接下来的行动,指不定我还得靠你救命呢!”
她明明是很随意的一眼,阎璟棠觉得自己有些魔怔,竟从她的眼角感觉到了一点撩拨的意味!
小子长得娇小,相貌并不算春意动人,但她双眸中的神采,是他不曾在其他任何人眼里见过的!
勾人,心痒!
搞不懂一个男的,为何能这么撩人!
他还想再多看一眼,顾冷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水盆那边,用皂角搓了搓把手洗干净,回头道:“我出去办正事儿了!”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故意帮他推拿转移了注意力,至少阎璟棠不会把专注力一直放在怀疑她上面了。
走到门口双手按在门上,她又回过头来,微微歪头轻笑,娇声道:“哥哥,我要出去买买买了,再给我一点银子呗!”
橙黄色是比较亮眼的颜色,她露出的右脸,比有朱砂胎记的左脸要好看得多,这小妹妹好生娇俏动人,当她的哥哥,别说要一点银子,就算是要金山银山,都愿意给他!
阎璟棠也不是小气的人,伸手从怀里拿出钱袋,丢给了她!
顾冷伸手利落接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上百两银子,不由吹了个口哨:“哥哥财大气粗呢,多谢!”
想到财大气粗,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财大器粗”的污梗,下意识朝阎璟棠腹部下面看去。
唔……
好像是挺粗的?
她转身出去了,阎璟棠却浑身鸡皮疙瘩!
方才,她确实是对着自己的胯下瞄了一眼吧?
这小子,有意还是无意?到底什么意思!
顾冷离开天运客栈后,瑞鹤自然跟上。
鉴于先前打过招呼,这回他的跟踪技巧蹩脚了许多,果然,不一会儿,就被顾冷甩开了。
确定甩开了瑞鹤之后,顾冷进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灰色的不起眼男装,从后门出。
七拐八拐,挤在人潮里钻进了一家药铺。
今日药铺正在施粥,人多得很,她上午确定过了时间,挑选了个最合适的时机混入了药铺之中。
她甚至打听好了哪一个大夫对毒药比较了解,有钱能使鬼推磨,学着林宝儿哥哥人傻钱多那招,给前面排队的人每人发了一钱碎银,插队最快轮到她。
“麻烦大夫看下这颗药里都有些什么成分。”顾冷将接头人安乐给自己的那颗药拿了出来。
大夫一看,皱眉道:“这一时半会儿的,可看不出来。”
顾冷笑了笑,道:“没事儿,你只管辨认出来写出药方,我明日或者后日会再过来跟你要。就算我不过来取药方子,这锭银子也是你的。”
一锭二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么好的事儿大夫自然不会拒绝,顾冷又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放在腕枕上:“再给我把把脉吧,有劳了!”
半晌后,大夫拧眉道:“小哥儿你这体内,像是中了毒啊!”
顾冷挑眉,没开口,只在心里思忖:“这大夫果然有点本事。”
大夫继续说道:“不过,又不是很明显,按病灶看,应该也不久。这毒倒不像是要命的,而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五脏六腑绞痛,然而过去了又跟没事似的。不服药的话,次日还会发作,服了药,能管一个月!”
听着大夫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还真有两把刷子,顾冷只挑重点问:“能治吗?”
大夫一怔:“这……”
*
顾冷离开药铺后,回到成衣店换了衣裳,买了两套漂亮的姑娘衣裳,拎在手里,继续逛街买买买。
她离去的时间并不算长,姑娘家买衣裳本来就要换来换去的,她又舍得打赏,专门安排了一个厢房也很正常,没有可疑的地方。
不多时,拎着新衣裳走到了簪云坊门口,直接跨步进去。
见她又来了,正在橱柜前的红儿一愣,笑问:“姑娘,可是要看胭脂?”
顾冷意味深长地朝她看了一眼,道:“我要最好的胭脂,你给我瞧瞧,用什么胭脂合适?不能显老、也不能看起来太幼稚!”
红儿一听,笑了,道:“那姑娘跟我到内堂吧,我给你好好介绍。”
顾冷跟她进入内堂,里头没人,她低声道:“你们公子在吗?”
“嗯?”红儿朝她看去。
她把手中提着的一壶酒还有一些吃食提起来:“亏得昨日你们给我换了身衣裳,为表达谢意,我又来了!”
“你稍等会儿。”主子的事红儿不能做主,让她坐着等,去了后院。
簪云坊与天运客栈是背靠背的座位朝向。那幢小楼就在后院,后门过去的那条街,就是天运客栈那条,两座三层楼房相对,也不知道乘风知不知道客栈那边看得到他!
顾冷脸上不显,心里却浮现了很多想法。
不多时,红儿出来,将顾冷带去了小楼,还是老样子,让她自己上楼。
乘风今日穿着一身多色绣花锦袍,腰带系得有些松垮,似乎刚刚洗过头,又黑又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七分干。
饶是他依旧戴着面具,比起昨夜,这人多了几分妖娆,许是刚刚沐浴过,还多了一些慵懒。
“你要与本尊一块儿喝酒?”
乘风瞧了一眼顾冷手中的东西。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将酒壶放到了桌前,道:“我昨夜回去后,想了又想,私以为……我若想出人头地,除了立功之外,好像也应该趁这个机会,跟主子套近乎,走走人情关系!毕竟我一个北金人,总在大梁待着,终归不是长远之计。”
比起昨夜那个娇蛮胆怯的小姑娘,今日她可是完全不同的模样,古灵精怪的,一双眼睛亮堂得犹如繁星。
她的说法也很立得住,想回母国、想留在主子身边,人之常情。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乘风竟是笑了,道:“这外头的酒,可没有我簪云坊的酒好。你若想喝酒,又何必亲自拎过来?”
他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铃铛摇了摇,不一会儿,便有侍婢上来:“公子有何吩咐?”
“备些酒菜。”
动作很快,没多会儿酒菜就备好送上来。
顾冷坐在乘风长案一侧,心里为这人的谨慎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