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沫晴
简介:可现在,他居然主动开口询问。霜宴哪里受过这种被冷漠的领导突然关怀的待遇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事实上,霜雪城繁华外表下,一直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潮涌动。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霜宴出脑子霜鸣出力,很容易就解决了。可这次不同。这次对方来势汹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夺不到城主之位,也要败坏霜雪城的名声,所以城外才会经常出现一些残暴的劫匪。霜宴摸不透夜沉突然说这句,是因为连他都被打劫了,他就随口问一问?还是想出手帮他一把?
深夜,宁沫晴在房间里睡的香甜。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正准备悄悄进屋时,身侧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要是你,我便不会轻举妄动。”
黑影闻声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转身就跑。
屋檐下,闲闲依靠在廊柱旁的霜宴双手抱胸站着。目送那道纤细的背影离开,没再出声也没拦着,任由她逃的干脆。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过身抬头看了眼屋顶上的人,然后弯腰行了一礼。
“谢尊上成全。”
夜沉悄无声息的坐在那儿,一手支着脸颊,看起来有些丧丧的。
本来他被宁沫晴那一句“绝对不会喜欢你”弄得有些情绪不佳,这会儿意外看到这出戏后,才稍微起了点精神。
“那是望舒楼的舞姬意蕊。身上的灵气虽然用了什么掩盖了,但是我一眼便看出来了。她不是妖族,是人类,以你的能耐,不可能没有察觉。”
“所以,你是故意装作不知?也是故意想放她走的?”
夜沉说话向来不懂得委婉,有什么便说什么,一句戳破别人的心思,也不会管别人尴不尴尬。
霜宴知道夜沉的本事,也知道这位魔尊大人早看出了意蕊的不对劲,却一直没有说破。等于是给他面子,信任他,全权交由他处理。
如今正巧又撞上了,霜宴见瞒不过,也不想隐瞒了,便坦然道:“是的,我知道她不是妖族。来这霜雪城,多半也没有存什么好心思。”
夜沉眉梢一挑,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喜欢她?”
霜宴耸了耸肩,原本在夜沉面前一直挺拘谨的。这会儿大概是由于见到了宁沫晴,有了老乡在撑腰,所以长久以来的紧绷情绪才得以稍微舒缓了一些。
“如果非得给我的行为找一个理由的话……好,那我承认。”
夜沉点了点头,个人感情一事儿,他从不参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耳力极好,能清楚的听到屋子里某人打呼的声音。
此刻她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两句,似是又在讲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夜沉不用去看,都能猜到她怕是早踢翻了被子。
就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夜沉以前从来不会去关注。
他被推上了魔尊的位置,但魔族的事儿,妖族的事儿,他也从来没有去管过。
他生于混沌,苏醒时满是迷茫,无人关爱,无人指引。
他天生就有强悍的力量,别人伤他,他就反击。别人想杀他,他就让那人死。
弱肉强食,最是公平。
说起来,鲤伴是第一个为他疗伤之人。即便很是怕他,却仍然治好了他的致命伤。
他当初问鲤伴:“你明明有机会杀我,为何不杀?”
鲤伴道:“有机会不代表就一定能成功,我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其次,我不觉得怕一个人就必须要让他死。”
“我虽身为妖王,但偶尔觉得助人为乐也挺有意思的。就好比现在,我救了你,我就觉得挺有成就感。”
夜沉听不懂,却也没有再问。直到伤好离开玄水河畔时,鲤伴跟他道别,说他以后要是再受伤,可以来找她。
夜沉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才会在听闻鲤伴出事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跑了一趟。
然后,遇到了宁沫晴……
鲤伴说到底还是怕他的,妖族、魔族,没有一个人不怕他。
可宁沫晴不怕。
这个小半妖不仅不怕,甚至一股脑的就跟他死磕上了似的,总是跟他纠缠不休。
明明弱的要死,可仗着他的势就狂的不行。
可怜又可恨,却总是跟他嬉皮笑脸的。
就是这样的人,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带来一堆细细碎碎的小事情,动摇着他平静毫无波澜的心。
让他开始渐渐有所转变,让他此刻坐在屋顶吹着冷风,想到她在屋内睡的跟小猪似的,都能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而一个人的心,一旦开始变得柔软,就会容易多管闲事。
“最近,你这霜雪城似乎不太平啊。”
夜沉开口,说出了一句让自己都颇感疲惫的话。
这若是以往,霜雪城就算一夕之间被灭了,霜家两兄弟全都被杀了,他也不会在意。
因为与他无关。
可现在,他居然主动开口询问。
霜宴哪里受过这种被冷漠的领导突然关怀的待遇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事实上,霜雪城繁华外表下,一直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潮涌动。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霜宴出脑子霜鸣出力,很容易就解决了。
可这次不同。
这次对方来势汹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夺不到城主之位,也要败坏霜雪城的名声,所以城外才会经常出现一些残暴的劫匪。
霜宴摸不透夜沉突然说这句,是因为连他都被打劫了,他就随口问一问?还是想出手帮他一把?
于是想了想,回道:“霜雪城最近确实不太平。不过尊上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夜沉低头睨他一眼,特别无情的回了句:“你处理不好的。”
“……?”
霜宴没听懂,以为夜沉是不信任他的能力。
夜沉也没卖关子,收回视线看向了刚才那黑影逃跑的方向,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幽幽道:“因为你刚刚承认了,你喜欢她。”
“而最近在霜雪城闹事的那帮人,应该就是她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