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绮在被他低啄了好几秒的时候,她有点难耐,眼睛如同沾着水,嘴里却在絮絮:“邵庭哥,为什么我们这么多次都没用?”
绮绮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孕,毕竟这么久,这么多次,都没有怀孕的迹象。
她哽咽的又说:“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可是只有快点怀孕,我们才能够都解脱,你跟姐姐也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不会再吵架,我不想再等,求求你。”
她那句求求在这样的时候说,正像是火堆上浇油。
“绮绮,你不知道求这个字在这个时候不能说吗?”霍邵庭听到她絮絮叨叨说着这些话,终于停下低啄她唇的动作,眼睛发暗的看着她。
她沉默了下来,对于他这句话暂时没有回复,脸色带着几分腼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求他,就算不喜欢她,也请忍耐。
霍邵庭唇压在她耳垂处,顺带低低压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在男人面前说求这个字,记住了吗?”
绮绮只是乖巧的在他脸庞点头。
霍邵庭的唇从她耳垂处,一点一点往下啄,他始终都是缓慢的顾及她的感受,啄到她心口的时候,很快绮绮难耐了,嘤咛了一声。
霍邵庭将她身子紧扣在怀里,脸压在她心口。
绮绮的脸趴在他肩头,脸色绯红,唇微微一开一合喘息。
他脸往她心口埋的更深,整张脸陷入进去。
绮绮抓着他发,狼狈低喊:“不要——”
第二天早上绮绮还是在厨房帮着佣人,不过今天早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手上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一旁的佣人发现她居然把西红柿的皮削在了碗内,当即说了句:“绮绮小姐,您这样削,会削掉自己手的!”
佣人的惊呼声,让绮绮手上的刀一划,划拉一下,一道血痕出现在指尖。
绮绮只感觉一阵痛,西红柿跟刀子全都掉落在水槽,发出好大的响声,她迅速将流血的指头死死含在嘴里。
在厅餐桌边坐着的霍邵庭听到厨房里的动静,立马抬脸朝厨房看去。
厨房里的佣人看到绮绮流血的手,吓坏了,检查她的手指:“哎呀这怎么得了啊,流血了呀!”
霍邵庭放下手上的报纸,终于起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
当他进去那一刻,绮绮也正好转身。
霍邵庭看到她手指头含在唇里,唇间染着鲜血,眼神微微惊慌,不过很快,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没再看他。
佣人见他进来了:“霍先生,绮绮小姐刚才削西红柿的时候,不小心削到了手。”
霍邵庭听到佣人的话,也只语气冷淡说:“去拿医药箱,给她止下血,包扎下。”
绮绮站在那还是没有动,背对着他,也没有抬头看他。
佣人从大厅拿来急救箱后,霍邵庭看了她几秒,才从厨房门口转身离开。
终于包扎好后,佣人不让她在厨房里待,将绮绮赶到了客厅餐桌边,绮绮看到霍邵庭随即才坐下。
其实外面天都还是黑的,时间才早上六点。
两人各自沉默,也都没说话。
霍邵庭将手上的报纸放下,问了她一句:“伤口深不深?”
看上去像是客套性的问。
绮绮咬紧唇摇头:“不疼。”
她垂着睫毛,睫毛在灯光下带着一层光晕,睫毛带着那层光晕在颤栗。
霍邵庭听到她这句回答,淡声嗯了一声,也不再问,继续拿着报纸在看。
很快佣人便将第一道食物端了上来,大厅静悄悄的,佣人将食物放下,就又继续去厨房。
佣人到厨房想,两人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这瞧着都像是没睡一般。
佣人想了几秒分不清楚今天是个什么情况,只能继续准备手上的食物。
在食物上来后,霍邵庭彻底放下手上的报纸,见她坐在那还没动:“先吃吧,等下再去睡一会儿。”
绮绮上课还有两个小时。
她脸色在灯光下说不上是什么颜色,苍白中浮现一点红,就像洁白的瓷器上,浮着一层淡淡的胭脂。
她轻声应答着。
于是两个人安静的用餐,之后佣人一道一道食物上桌。
时间到八点,霍邵庭送绮绮去学校,这一次绮绮也没有推脱什么,因为这边坐地铁不方便,今天可能会迟到。
司机在前边开车,霍邵庭一直都在看文件,绮绮的视线一直落在车外的晨光上,晨光是金色的,丰盈的,从天边照落在大地。
在看文件的霍邵庭问了句:“手真的没事吗?”
他的视线没有从报纸上移开,虽然没有移开,耳边却注意着她的动静。
绮绮收回在窗户外的视线,软声:“真的没事。”
霍邵庭听到她回答,耳边的注意也随之收回。
绮绮又问:“姐姐今天好点了吗?”
霍邵庭说:“等会要去医院,先送你去学校。”
绮绮到听他说要去医院,就知道他跟姐姐应该是缓和一些了,她小声说:“只要邵庭哥不生气,姐姐的病就会好一半。”
她能够看出彼此之间的感情有多好。
霍邵庭听到她这话,没有应声。
之后车子到学校门口时,绮绮推开车门就要下车,可是动作刚触碰到车门,她突然想起手上的伤,可是来不及了,她感觉到一阵刺痛。
她低头低呼一声,就在她低呼的瞬间,霍邵庭将她的手迅速扣了过来。
绮绮抬头,两人视线相对。
两人眼里都是错愕,接着是暧昧跟不自然,特别是绮绮,她没响到他会扣住她手,霍邵庭也没想到自己会扣住她的手。
两人视线对视几秒后,绮绮也不敢把手从他手上抽出,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霍邵庭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半晌,他说了一句:“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