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姚先生来教自己的时候也未曾教过舞蹈。
世家千金,大多都学琴棋书画,除非是特别喜欢舞蹈的,才会拿出来钻研。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世家嫡女,学的也都是管家之道,处世之道,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在婆家能站稳脚跟,这取悦人的一般不会特意去学。
这平阳公主依旧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欲开口,上首的皇后娘娘又再度开口替祁妙解围,”平阳,既然这祁二小姐不会跳舞,那就算了吧。”
祁妙看向上首的皇后,一身红色的宫装,温婉如水,祁妙对皇后瞬间好感暴增,对着皇后甜甜的微笑,以示感谢。
这边平阳公主还未开口,刘贵妃也缓缓开口了,“是啊,平阳,既然这祁二小姐不会跳舞,那就不要为难她了。”
说着,又话锋一转,“这祁大小姐既然推荐祁二小姐替她参加比赛,想必这祁二小姐定然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如就请祁大小姐在其他方面一展所长吧。”
“还是说,这祁大小姐,什么都不会?”
说罢,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妙。
祁妙眸中瞬间都是冷意,这娘俩恐怕是脑子不好使吧,一直咄咄逼人。
祁妙潋去眼中的冷意,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贵妃娘娘都发话了,那臣女就献丑了。”
“妙儿,你……”林瑶还是有些担心,黎若溪也很焦急,这些人明显就是想要给祁妙难堪,
祁妙回给二人一个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之中,缓缓走上台去,坐在了瑶琴面前。
如诉如泣的琴声似一阵清风钻入众人的耳朵,在五脏六腑中穿梭。
如山间泉鸣,似环佩铃响,众人仿佛见到了小鹿在林间奔跑,翠鸟在枝头蹦跳。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随着悠扬婉转的琴声,祁妙缓缓开口。
站在墨冥身旁的冬临忍不住开口了,眼里都是崇拜,“好诗好诗,没想到祁二小姐竟然深藏不露啊!”
墨冥没有搭话,目光一直看着正在抚琴的紫衣少女。这祁妙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优点呢……
众人都沉浸在了祁妙的琴声之中,就连祁妙停下来了,还未发觉,大概余音绕梁就是形容此刻了。
终于,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鼓起来掌声,大家此刻才仿佛清醒了过来,场外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林瑶和黎若溪也松了一口气,高兴的拥在一起。
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依旧面带微笑,“祁二小姐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一手瑶琴弹的是真不错,没想到诗词也如此有天赋。”
祁妙起身回话,“皇上妙赞了,臣女不敢当。”说实话,此刻的祁妙 是很感激自己的父母的,没想到当时逼着她学的东西,此刻竟然派上用场了。
皇上笑着宣布了祁妙诗词第一,瑶琴第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祁妙会是今日赏花会的魁首。
刘贵妃似乎有些不甘心,“祁二小姐果然厉害,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要挑战祁二小姐的,争夺魁首之位的!”
祁妙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没完没了的。
在场的千金们当然也想赢个魁首回去,所以没一会就有人上场,选择自己擅长的区域比赛了。
祁妙的劲也上来了,比赛是吧,你就等着让我一个浑身都是bug的现代人打脸吧!
祁妙缓缓起身,走向另一张摆着笔墨纸砚的桌子面前坐下。
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又提起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只是画一会便又抬起头看看,引到众人好奇。
一炷香时间,祁妙停下了手中的笔,刘贵妃吩咐侍女将祁妙的作品呈上来,宣纸离开桌面,众人隐隐约约的看到似乎是一幅赏菊图。
画作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先是眉头皱了皱,然后又抬眸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桌边的紫衣少女。
刘贵妃看着画,脸上的表情也意味不明。
倒是皇后娘娘,唇间始终都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众人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竟然引的皇上贵妃如此反应。
半晌,皇上吩咐侍女,将祁妙的画举起来给众人欣赏。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在这短短一柱香的时间,祁妙竟然将所有人都画在其中,甚至离祁妙较近的那几人,脸上的表情都仿佛被复刻在了上面,惟妙惟肖。
画上的菊花也仿佛活过来一般,好像再凑近一点就能闻到菊花那种特有的清苦香味。
画作的上方空白处,祁妙也将刚才所吟的那首诗题了上去。
笔势行云流水,字迹挺拔有力。
人群中又爆发出了剧烈的掌声。
“祁二小姐,画作第一,书法第一。诗词第一,瑶琴第一,今日魁首的是祁二小姐。”皇上身边的太监尖着嗓子唱道。
坐在六皇子身侧的祁玲摇摇欲坠,她想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啊……
“妙儿!”听到结果,黎若溪忍不住开心的叫道。其他人向祁妙投去惊诧的目光。
众人显然没有想到,传闻中粗鄙不堪的女子,竟然拿到了今日的魁首。
祁妙起身,向台上的皇上和皇后还有贵妃福身行礼,“臣女献丑了。”
平阳公主在看到祁妙所画的画脸色都变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点真本事,比那个草包强多了!”
祁妙笑笑,“不敢当。”
祁玲此刻听到平阳如此说,羞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六皇子瞥了一眼,并没有说话,祁玲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嘤嘤哭泣。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祁妙接过此次比赛的奖品。凤华琴,高古白玉牡丹佩,还有一件金缕衣。
对于作弊赢得了这些奖励,祁妙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心虚的,相反,她就喜欢这种打人脸的感觉!
“没想到祁丞相竟然还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千金!”皇上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皇上谬赞了,臣女只不过是碰巧赢了。”祁妙低头,恭敬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