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敞开,伴随凉意一通侵袭而来,还有男人不可忽视的视线。
时咛脸色涨红,整个人犹如煮熟的虾子。
几秒后,她抱住了身体,再次强调一遍:“有的。”
裴砚收了甜头,自然要放行。
他嘴角略提,点了下头。
“嗯,想起来了,是应该有。”
时咛抬头看他。
“是我刚才让人送去的,我忘了。”
时咛:“……”
哪有他这样的,坦坦荡荡地欺负人。
她敢怒不敢言,只能盯着他看,眼神控诉。
她就站在那儿,也够勾人的了,还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
裴砚内心轻啧。
他直起了身,把人抱进了怀里。
时咛下意识直起身,想要拉开距离,可身边就是桌子,她逃无可逃。
他的吻,来的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唇瓣相接时,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承受。
“嗯……”
呼吸被夺走,唇舌被搅动,她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只能攀上他的肩膀,跟着他的节奏,才能得到足够的氧气。
他的手逐渐松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最后挑开了她的浴袍。
时咛浑身绷紧,脚尖无意识地抵住了木质办公桌的一处。
脑中混乱,婉转承受间,大胆地避开了他的吻,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恳求:“不要在这里……”
裴砚被她勾得兴致高涨,闻声,他侧过脸,在她脸上亲了下。
“不在这里。”
“在这里太欺负你了。”
时咛不敢看他,越发环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头。
裴砚鼻息间都是他发上的香气,明明是他常用的,却莫名带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他抬手,用手指轻轻绕过她胸前的一律头发,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问她:“身体可以吗?”
时咛闻声,理智从一片泥泞中抽离出来。
她思索片刻,柔声道:“还有一点点……”
其实,算没有了。
只是她每次例假的尾巴都很长,常常要用护垫。
裴砚闻言,一时无言。
她可真是知道怎么折磨他。
时咛知道,裴砚就是喜欢她的身体,这种情绪不是爱,他当然也不用疼惜什么。
她想,他大概不会在意。
至于她,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拒绝他。
心中正沉闷,男人却捏了下她的脸蛋,声线克制地叫她的名字。
“时咛。”
“嗯……”
“你嘴上叫着教授,心里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禽-兽?”
时咛:“……”
她眨了下眼,随即反应过来。
他……不打算要吗?
这么想着,心中陡然轻松了,她略微松了手臂,抬眸看他。
男人明明和她共赴过一场欲海,可除了衬衫被她抓乱,他眸中仅有些许慵懒,并没有任何靡乱之色。
他又捏了她的脸,问:“现在怎么办?”
时咛心跳如擂鼓,羞赧至极,没法看他的眼睛,只能再次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教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裴砚默了片刻。
时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说:“跟男人说这种话,你要吃亏的。”
她埋头不语,只是脸红。
忽然,腰间手臂收拢,裴砚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