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卿卿
简介:就是觉得别扭。可明明之前,晓晓都是这样柔柔弱弱说话的,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迟迟没等到唐泽照的道歉和轻哄,唐晓晓不由的蹙起眉头。怎么回事儿?以往这招,从未失手过。既然不行,那就再加重筹码。这些年来,该怎么哭,该怎么撒娇,该怎么拿捏,她早已练的炉火纯青。
唐卿卿看了一眼,直接拿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
蜂蜜腌制的梅子,没有那么甜。
还带着一抹清香的酸。
味道刚刚好。
秋桐正打算端着托盘退下的,就见唐卿卿又伸出了手。
秋桐立刻顿住身形,安静的等在一旁。
唐卿卿伸手抓起两颗梅花冰糖,然后对着秋桐和夏竹招了招手:“一人一颗。”
秋桐和夏竹都愣在了原地。
冰糖可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就是府里的主子们也不是人人都有。
大小姐竟舍得赏给她们?
“愣着干嘛?拿着啊。”唐卿卿催促道。
来她这倚梅院做丫鬟,日后肯定少不了挨欺负。
她现在自身都还难保,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再顾着她们。
只能趁着她暂时富有的时候,多多奖赏她们。
就当是补偿吧。
等好些了,把唐泽照送来的那些东西清点一下。
该奖赏的也都奖赏出去。
她并不稀罕。
秋桐和夏竹傻愣愣的接过来,而后又忙不迭的福身道:“多谢大小姐。”
“大小姐,您先稍作休息。”秋桐说道:“晚饭已经备好,正在小厨房里温着,都是些清淡的。”
“嗯。”唐卿卿点点头。
自己这倚梅院居然也有小厨房了。
看来唐泽照行动力很强。
不过,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就像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袄。
唐泽照此刻正被唐泽月堵在屋里。
兄弟俩剑拔弩张。
唐泽月一脸的怒气冲冲。
随手将一个汝窑方杯狠狠砸在地上。
莹白的瓷片,溅的到处都是。
随即又厉声呵斥道:“唐泽照,瞧你干的好事!”
唐泽照皱起眉头:“我干什么了?”
“倒是二哥你,今天三番两次跑来我这里乱砸东西。”
“你得给我个说法才行。”
半下午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跑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自己一顿。
鉴于他是自己的二哥,就没计较。
这会儿又来了。
还砸东西。
唐泽月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还问我要说法?”
“我问你,那个龙泉青釉冰裂美人瓶,你为什么给唐卿卿送了去?”
唐泽照抬眸瞥了唐泽月一眼:“那是祖父留给我的,我有权利处置,况且卿卿是我们妹妹,送个花瓶怎么了?”
“什么妹妹。”唐泽月一脸的厌弃:“我们的妹妹,只有晓晓一个。”
唐泽照闻言,只觉得心头堵的发慌。
那一刻,他深切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恐慌。
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满把的空气。
心里腾起一阵浓浓的无力感。
“卿卿和晓晓,是双生姐妹,她们都是我们的妹妹。”唐泽照也抬高了声音,粗着嗓子吼道。
“唐泽照,你到底怎么了?”唐泽月一把抓住唐泽照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是不是唐卿卿给你下蛊了?”
“二哥慎言!”唐泽照沉了脸:“巫蛊之术,乃大梁禁忌,你这是在为侯府招祸端。”
唐泽月情知自己失言,但因为兄长的身份,不可能低头道歉的。
当即便生硬的转了话题:“你可知道,晓晓最喜那个花瓶,你怎么能送给唐卿卿?”
“啊?”唐泽照一愣:“晓晓没和我说过啊。”
“还要晓晓说?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唐泽月不满道:“她不说,你不会自己发现吗?”
“我没注意。”唐泽照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唐泽月冷声道。
“什么意思?”唐泽照皱眉道。
“当然是去唐卿卿那里把花瓶要回来,她一个村姑,不配用那么名贵的花瓶。”唐泽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不可能。”唐泽照心里越发堵得慌了。
那种心慌的感觉也越来越甚。
什么村姑。
那明明是固安候府的嫡出大小姐。
“你难道要看着晓晓伤心难过吗?”唐泽月皱起眉头,不满的问道。
“晓晓不是一向护着卿卿吗?她若知道我把花瓶送给了卿卿,肯定会很高兴的。”唐泽照据理力争。
唐泽月被堵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争,只好怒气冲冲的指着唐泽照:“你去不去要?”
“不去。”唐泽照梗着脖子说道。
“好,你不去,我去。”唐泽月说着,转身往外走。
“不许去。”唐泽照挡在门前,气的脸色铁青:“二哥这般闹腾,可是晓晓和你说了什么?”
唐泽月闻言,怒气更甚。
只是还没等他发作,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低响。
两兄弟同时转头。
唐泽照快步走过去,猛地拉开房门。
就看到唐晓晓脸色苍白的整个儿歪在云眉的身上。
但,没有半分狼狈。
只让人觉得怜惜。
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里,此刻噙满了泪水。
眼眶红红的。
像一直柔弱无助的小兔子。
楚楚可怜。
唐泽照本能的伸手扶住唐晓晓,关切道:“晓晓,你怎么在这里?”
而后边说边往屋里拉她:“快进来,外面冷。”
唐晓晓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委屈:“五哥,对不起,是晓晓错了。”
“哈?”唐泽照愣在了原地。
不明所以。
好在唐晓晓继续说道:“都怪我。今日插花时,随口和二哥说起五哥那个花瓶来了。”
“冰裂纹一向难得,我就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并没有觊觎之意。”
“谁知却让二哥误会了。”
“五哥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因此和二哥生出嫌隙,否则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唐晓晓说着,又抹起眼泪儿来。
看的唐泽月心疼不已。
反倒是唐泽照皱起眉头来,总觉得唐晓晓这番话有些不对劲儿。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别扭。
可明明之前,晓晓都是这样柔柔弱弱说话的,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迟迟没等到唐泽照的道歉和轻哄,唐晓晓不由的蹙起眉头。
怎么回事儿?
以往这招,从未失手过。
既然不行,那就再加重筹码。
这些年来,该怎么哭,该怎么撒娇,该怎么拿捏,她早已练的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