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霖
简介：见他不说话，在他耳边念叨：“又是儿子，又是孩子妈的，谁啊jiangnan到底？带出来见见啊，我总不能都不认识吧！”“用得着要你认识吗？”顾霖语气戏谑。“不行！你就得告诉我！”顾霖有些烦了，舔了下后槽牙，瞬间冷下了脸，停下看他：“再tm从我耳边念经，把你舌头割了”周为委屈：“哥，法治社会……”“还tm说！”说着就扬起了手，周为立马转身跑了。顾霖站在原地，没跟上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脸上笑容渐收。
顾霖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半天没有动作。
周为这才凑上去，刚要看一眼手机界面，顾霖就按了熄屏。
“……”抿了抿唇，抬头看他：“谁啊？”
“你朋友”
“哪个朋友？”周为懵圈，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坐你旁边那个”
“我女朋友？”他特意在“我”字上加了重音。
顾霖反击：“你有女朋友？”不都是玩的好的朋友吗？
周为不跟他掰扯，急着往下问：“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顾霖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扯：“她要约我”
周为顿时急了：“我c！我就知道！一整个晚上就往这边瞟！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在看我！tmd！老子谈一个跑一个！”
“骗你的”顾霖轻飘飘吐出这三个字，勾着嘴角起身走了。
周为刚要再骂，一下被他的话堵了回来，站在原地，脑子反应不过来。
看他走出去了四五步才跟上去：“真的假的啊到底？”
“假的”
周为看他这样，很是不信任：“你给我看看通话记录”
顾霖嗤笑一声，侧目看他，觉得好笑：“你要查我手机？”
“就是看看”
“周为，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周为立马变脸，躲开他的视线，目视前方：“不看也行”
没走两步，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能告诉我谁给你打的吗？”撇着八字眉看他。
顾霖坦然道：“我儿子”
“……”周为突然一脸受伤的表情：“你可以不告诉我，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顾霖眼睛里的嫌弃毫不遮掩，由衷劝道：“吃点药吧”
周为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了，义正言辞道：
“你哪来的儿子！？我都听到你叫人家jiang nan了！谁是jiang nan！？你身边竟然有我不认识的女人！？”后面几句话说的跟怨妇一样，已经在撒泼了，就差打滚了。
顾霖淡淡道：“孩子妈”
周为反应过来，“有情况啊你？”
见他不说话，在他耳边念叨：
“又是儿子，又是孩子妈的，谁啊jiang nan到底？带出来见见啊，我总不能都不认识吧！”
“用得着要你认识吗？”顾霖语气戏谑。
“不行！你就得告诉我！”
顾霖有些烦了，舔了下后槽牙，瞬间冷下了脸，停下看他：
“再tm从我耳边念经，把你舌头割了”
周为委屈：“哥，法治社会……”
“还tm说！”
说着就扬起了手，周为立马转身跑了。
顾霖站在原地，没跟上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脸上笑容渐收。
他低下视线，微垂着眼皮，眼中情绪深沉莫名，思虑半晌，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
苏茉穿着白色棉质睡裙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抓着一条毛巾，头发还滴着水。
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果然有人打电话给她。
十五个未接来电，都是顾霖打的。
她刚欲拨回去，敲门声就响了。
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看了眼手机，犹豫了一下，先按下了回拨键。
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过去开门。
电话刚接通，顾霖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苏茉！“语气莫名有些急躁。
她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怎么了啊？”
“你在哪？”
“家啊”
“开门”对面的气息很沉，苏茉愣了一下。
走到门口，谨慎道：“你在门口？”
“是”
苏茉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家里毕竟只有她和顾慕苏，现在又是大半夜，她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拿开了手机，捂住话筒，冲着门外叫了一声：
“顾霖？”
“是我，开门”
确定是顾霖她才把门打开。
楼道很黑，顾霖被屋子的暖光照亮，此时正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表情很严肃，看着心情不太好。
苏茉刚要开口，他抢先问道：“你一直在家？”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昂”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苏茉眨了下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没有落点，又转了回来：
“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
顾霖低下视线，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
“儿子呢？”
“已经睡着了。你来看他吗？”她疑惑地看着他，这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是。我来送东西”
“？”今天晚上的顾霖格外严肃，弄得苏茉都有点畏畏缩缩的。
顾霖把自己刚在路上随便买的玩具递给她，苏茉低头看了一眼，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
顾霖刚张开口，还没出声，眼睛突然扫到她胳膊上的伤口，眉头一皱，又攥住了已经在她手中的袋子。
苏茉的动作突然被制住，她抬头，诧异地看向顾霖。
见他眯着眼睛，正低着视线打量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小臂上的伤口。
“怎么弄的？”
“啊……不小心划的”
“处理了吗？”
苏茉随口应付：“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
“……”
顾霖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简单处理了一下”
“在家等我”
“？”
他说完，不等苏茉反应，直接伸手握住门把。
苏茉只眨了下眼睛，再睁开，面前的人就不见了，只剩下闭合的房门。
二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苏茉赶忙从沙发上起身，小跑了两步过去，还没握住门把，就听到了门外顾霖的声音：
“是我，顾霖”
她的动作顿了一瞬，是怕她害怕吗？
心底有一个地方突然被触动，升起了一股暖意。
顾霖拎着一小包东西站在门前，已经恢复了之前松散的样子。
苏茉有一瞬间觉得，刚刚面前那个严肃的他只是一个幻觉。可桌子上他刚刚带来的那大包东西还在那。
顾霖见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门前，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轻笑开口：
“不让进？“
苏茉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挡在了门外大半天，急忙侧过身子：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顾霖也不客气，直接进来，低头换鞋：“五分钟”
“什么？”
“五分钟就走”
苏茉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小步跟在他后面。
顾霖在沙发上坐下，抬头找苏茉，见她站在一边，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一边的空位。
苏茉犹豫了一下，坐过去。
顾霖把手上小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苏茉这才看清，都是药。
“你去买药了？”她看向顾霖，有些意外。
“嗯”后者回答得漫不经心的。
“手伸出来”
“我自己来吧”
“我来，还要缠纱布”
苏茉抿了下唇，将手搭在膝盖上。
刚洗过澡，伤口有些发白发烂了，看着还挺恶心的，苏茉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
顾霖的动作很轻，和他的人有很强烈的反差。她刚开始都已经咬住牙做准备了，后面又放松了下来。
气氛一时安静的诡谲，苏茉开口想要缓解一下，视线正好落在面前这一大包东西上：
“你来送这个吗？”
顾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嗯”
“这是什么啊？”
“绘本和玩具，儿子的”
苏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漆黑一片，“路过吗？”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很快恢复原样，“路过”
他低着头，苏茉没看到在自己提出问题的那一刹那，他眸子里微闪的光。
“怎么划的？”顾霖随意问道。
“捡绘本的时候划在钉子上了”
“钉子？”他抬头看她，“哪里的钉子？”
“电视柜下面的”
顾霖瞥了一眼，没说话。
两个人靠得很近，苏茉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烟酒味，不觉多看了他几眼。
余光注意到她的视线，顾霖手上的动作没停，低着头问道：“好看吗”
苏茉垂下视线，默默嘟囔了一句：“酒味好重……”
顾霖一愣，蓦地抬头看她。
半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和朋友喝了几杯”他停顿一瞬，补充道：“男的”
“……”
说话的功夫，他打好结，俯身将药收拾好。
“我走了”
“你喝酒还开车”苏茉跟着站起来。
顾霖刚想说“没事”，对上苏茉的目光，就欲脱口的话一下咽了回去。
“是啊，怎么办？”
两相对视，一时无言。
“你找个代驾？”
“……”
“嗯？”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好”
顾霖转身出门，刻意放慢了步调，但直到进了电梯，那扇门都没再打开。
他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拿出手机叫了代驾。
坐在车里全程握着手机，到家了还没放下。
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打开和苏茉的聊天框等着她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