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听:“这次的英语阅读我都没怎么看懂,好多都是蒙的,数学也很难,我到现在都没敢查分数。要是和你一样厉害就好了,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喻辞白抬眸:“和我一样?”
宋晚听:“对啊,你真的好厉害,我们数学老师每次上课都在班上夸你,说理重班的那个喻辞白啊,题答得比标准答案还要好,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
听到最后半句,喻辞白抬眼看她:“……”
12.“我可以拿得动。”
察觉到话里的冒犯意思,宋晚听连忙解释:“啊不,我的意思是你太聪明了,我是在夸你。”
她因为太过紧张,脸颊染上几分红晕,说话也有些急促。
喻辞白被她这样一说,反倒释然地一笑:“我知道。”
这边街道再走几步就是不同方向的路口。
宋晚听下台阶时放慢脚步,想刻意延长一点这单独相处的时间。
宋晚听一直走在喻辞白的右侧,像是保持着某种不变的定位。
路灯光从后面照来,他们的影子便在斜前方交叠在一起。
喻辞白想问她为什么一直站在右边。到分岔路口时,宋晚听慢慢地挪开,“我走了,学校再见。”
喻辞白点头:“嗯,学校见。”
宋晚听一离开,喻辞白便感觉到右边路口窜过来的风,寒冷凛冽。
他拉了拉本就单薄的衣服领口。
像是突然明白什么,撩了下眼皮,盯着宋晚听离开的方向看了会儿。
*
第二天下午,宋晚听收拾东西去学校。 期中考试之后就是筹办运动会,当作是给学生们一个休息放松的契机。
秋冬之际的大晴天,阳光温暖干燥,不过分晒,是恰到好处的让人享受。
操场前面的主席台上,挂着红底黄字的运动会标语横幅。在响起的运动员进行曲中,广播里有激动振奋的女声在读各个班级投来的加油稿。
宋晚听和同桌在搬班级的桌椅,班长说他们班场地那里的桌椅不够。宋晚听没有擅长的运动项目,只充当跑腿送水的后勤。
同桌先把桌子搬走,她在后面搬两把椅子,一只手一个。
下楼梯时,她低眼注意着椅子脚和楼梯面的碰撞。
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将她手上的椅子夺过去,宋晚听下意识松了手,“哎?”
男生衣摆拂过,带来一阵夏天里苦橙叶的气息。
钟樾神色懒懒:“搬得动吗,我来吧。”
宋晚听跟在他后面,“我可以拿得动。”
钟樾说:“知道,我也拿得动。”
他偏过头来看她,“还有吗,我一只手可以拿两个。”
宋晚听:“还有两把椅子。”
钟樾抢在宋晚听之前折回她的教室,一只手拎着两把椅背,那椅子在他手上轻得像是拿气球充的一样。
宋晚听觉得自己空着手去操场总归不太好,跑到他前面跟他说话,面对着他,试图接过椅子。
进了操场,后面是各个班级搬桌椅的拥挤的人群,磕磕碰碰的。
钟樾在宋晚听过来时,下意识将椅子侧了一下,随即放下,低笑一声:“行,你拿。”
然后就跑开了。
宋晚听:“……”
所幸现在离班级的场地不远,她费力地将四把椅子挪过去。
治保委员在帐篷下看见,立即跑过来帮忙。
另一边同桌和另一个男生把桌子抬过来了。
班长给他们拿水,打趣道:“纪明你不行啊,一张桌子还要两个人抬。你看看人家宋晚听一个女生,搬四把椅子过来气儿都不带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