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似柳也有些印象,对方是我曾经下山救过的狐妖,只是印象中我们的交际并不多。
这边谢随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先好好休息。”
而后转身离开。
看来似柳对谢随宴的影响确实大,竟然能够让对方这么快就离开。
也是,毕竟是心上人。
谢随宴走后,我立即遭到了师弟的盘问,一五一十将自己自谢随宴出现起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师弟思考了几秒:“难道谢随宴是强行破关?”
破关?
我听说那好像很伤身体。
不过很快这边师弟很快就承认了自己情报有误,竟然误以为谢随宴在闭关,我的注意力也被打断。
等到讲述完之后,我又转头看向师弟:“所以说.....似柳和谢随宴是什么关系?”
师弟:“谢随宴的心上人,你看他,一听到心上人来找就立刻走了。”
“不像我,还给你买了《道侣姻缘法》。”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两本书,厚厚的两本让它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可以当做武器。要是他早点儿拿出来,那个时候我就不会挡在他身前了。
毕竟这两本书看起来比我的身板更可靠。
听到谢随宴和似柳的关系,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百年前两人会被锁诛仙台。
毕竟因为之前妖族的所作所为,导致不少人对妖族都抱有恶感,更别说仙妖结合。
人妖结合,一般双方都处以极刑,而仙妖结合,则是会受到人与天地间的惩罚。
不过我并非这其中之一,毕竟我一直抱着人仙妖魔平等的思想,并没有什么歧视的想法。
一搞就搞人妖恋,谢随宴你是真的牛。
如果这其中没有牵涉到我,我肯定会支持这一仙一妖追寻真爱。
而师弟的话也提醒了我,我和谢随宴和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看谢随宴的态度,明显并不准备和离。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很是头疼。
不过师弟很快又安慰我,就算谢随宴不同意,我也能去找我们和谢随宴的师父。
他们一直云游在外,师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我苏醒的事情。
我沮丧又疑惑地看向师弟:“谢随宴为什么不答应啊?”
师弟冷静地分析道:“首先排除余情未了,我觉得他是担心名誉或者财产,因为他是过错方,很有可能净身出户。”
“或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转移财产。”
我觉得师弟说的很对,不禁连连点头,觉得很符合谢随宴的渣男气质,一听就是对方能做出来的事情。
有师弟的话在前,再加上谢随宴今天的表现,即使他再帅,我看着也觉得面目可憎。
不过师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还没有问出口,师弟就已经从我的脸上读懂了疑惑:“我已经在路上看过了。”
我恍然大悟,不甘落后的也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同门堕落我痛心疾首,同门学习我辗转反侧。
起初我的脑海里还不时闪过谢随宴,有些好奇我和他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过很快弯弯绕绕的律法条文淹没了我,也冲走了之前盘踞在脑海里的谢随宴。
看着看着我意识到耳边似乎陷入了安静之中,我转头一看,发现师弟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
刻苦的像是要转法修。
等等,怎么刚醒来就要学习,我不应该趁现在好好出去玩一玩吗?
如果不是我主动提出的买书,我都怀疑这是不是师弟转移我注意力的阴谋。
但是现在的学术氛围实在是太过浓厚,让我觉得连发声都是对知识的不尊重,只能又将目光转移回了书上。
只是没过几秒,我只觉得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地嗓音:“不要对他动手。”
这道声音很是耳熟,我细细一想,发现今天才听过。
好像是谢什么.....
谢渣男.......
啊不是,谢随宴。
我猛地睁开眼睛,站在我面前的果然是刚才才见过的谢随宴。
就连站位都和今天的差不多。
咦,谢随宴不是走了吗?
不过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谢随宴的头发是黑色的,如果不是刚才那熟悉的声音,我肯定会以为这是他的孪生兄弟。
这里也并非我醒来时的洞府,而是一处偏僻的木屋前。
我看了好几眼,但是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
这一次我的面前也没有师弟,而谢随宴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被他牢牢的人护在身后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点明显是女孩子的裙摆,这袒护的姿态实在是太过明显,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下一秒就会扑上去。
而谢随宴眉眼间带着几分警惕,正定定地看着我,刚才那句话显然也是对我说的。
卧槽,竟然还抢我的台词!
我想质问谢随宴,但是却发现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对似柳动手?”
原来躲在谢随宴身后的是似柳。
要不是他说,我都不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
我理解了谢随宴如此紧张的原因,毕竟关心则乱,就像是我对师弟一样。
而看样子是他误会了我会对似柳动手。
委屈混杂着心酸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仿佛将我整个人都浸泡其中。
我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我本身的情绪,而是这具身体的情绪。
毕竟委屈就算了,心酸就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tຊ,来得莫名其妙。
谢随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冷淡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眸倒映出了我的身影,充满警惕。
他并不相信我。
这是浮现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也是,我俩谁跟谁啊。
我又尝试着开口,想要询问这里究竟是哪里,但是眼前谢随宴的身影和周边的景象都变得越来越模糊,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老花眼。
好在模糊只是暂时的,我费力的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又是洞府。
我猛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枕的还是那本厚厚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