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沈念深瞥了一眼判决书,面色阴沉,
“便宜他了。”
敢动他的女人,真是活腻了。
他将判决书丢到一旁,低头望着图纸,
“红星那边都打好招呼了吗?晚上的饭局安排的仔细一点。”
特助忙点头,笑道,
“红星的招标虽然我们过了交标书的时间,但是他们看了我们的方案,还是决定把这个标交给我们,也算是不枉费您在这个案子上倾注的心血了,我们这些只能做琐事的肯定不能让您在饭局上丢脸啊,保管安排的有声有色。”
“嗯。”沈念深应了一声,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抬眸道,
“晚上如果要去酒吧夜店的话到时候你负责安排他们就行了,我会提前走。”
“早点回来给太太念故事书是吧?”特助顺口接了一句,
“谁跟你说的?”沈念深面色一紧。
“红姐啊,您以为瞒得住么?”
特助扬了扬眉,露出几分笑意,
“我看啊,自从这里有了女主人,这些佣人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您真应该拿出以前说一不二的脾气好好管教他们…….”
沈念深绷着脸,一字一顿道,
“我看你也需要管教了。”
“额,我还有文件要给红星的人送过去,就不多留了,沈总,别忘了晚上饭局……”
说罢,特助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沈念深怔怔的望着书房大门,不可置信的盯着看了一会儿,绷紧的脸渐渐松弛下来,嘴角也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讲故事怎么了?
我给我自己的老婆孩子讲故事,关你们屁事。
特助走后不久,沈祁晚敲门进来,将近四个月的身子已经有显怀的迹象,微微隆起,她却没别人那么娇弱,此刻手里还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红姐做了新的果茶,我给你拿了一点,”
“怎么你拿来了,让佣人做就行了。”
沈念深忙绕过书案,从她手上接过果茶,随手放在书案上,全然不顾托盘底部浸湿了一份工程图纸,只顾着扶着沈祁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对他们太宽和了,现在这些人越来越懒散了,连端茶送水的事情也敢让你干了。”
“不是他们,是我自己要端的,”
沈祁晚微微一笑,
“医生也说我该多走走,免得到了生产的时候不好生。”
“预产期在十一月底,那会儿应该有些冷。”
沈念深沉吟了几秒,
“要不过段时间天气冷了,我送你去海南,那边不冷。”
沈祁晚愣了愣,
“不用了,哪儿有这么麻烦。”
“不麻烦,”
沈念深淡淡一笑,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腹,还没摸到,她却条件反射一般往后缩了缩,眼中满是警惕。
他的手僵在半空,原本温馨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沈祁晚面色一僵,“我…….”
“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沈念深依旧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一瞬的疏离与尴尬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他起身,
“晚上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有个饭局,可能会晚点回来,别等我。”
沈祁晚僵硬的点点头,嗓音干涩,“好。”
这一个多月以来,沈念深无微不至的关怀她都看在眼里,是人都会感动,何况他还是她孩子的父亲,她想过了,她想好好生活,想重新开始,就当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可从前的惨痛还历历在目,他的触碰让她无所适从,很多时候只是他无意的一个动作,都会是她整夜整夜的噩梦,比如刚刚,他只是想摸摸她的肚子而已,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撕裂自己衣服的场景,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避,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