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行渊
简介:秦星扭头看他:“我是你女人,尔虞我诈有你护着我,你每次都会满足我不是吗。”沈行渊眼底一片闲散,“真看得起你自己。”秦星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试探他。沈行渊身形没有任何反应,任她闹。半响,秦星伸手抹掉男人那片薄唇上的口红痕迹,“你怎么不拒绝。”“妻子。”沈行渊并不否认也不解释,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不看她一眼,敷衍了事,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能肯定,跟爱情无关。沈行渊拿帕子拭手,那背影走得潇洒。
书房亮的是古董灯,古董红木家居,沈老爷子住的地方都喜欢按古风来,品味挺高逼格。
沈老爷子从抽屉寻到一把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份文件档:“这是你们的婚书,我和你父亲签的协议,但我答应过你父亲,有些东西非不得已不能给你。”
秦星皱眉:“什么事。”
沈老爷子摊开那些文件,一样一样的说:“这是秦家的地契,这是秦氏百分二十的股份,以及国外一些房产,你父亲留给你的,希望你不要掺和秦家的事,离开秦家这缸污泥,这些钱够你的嫁妆安稳一辈子。”
秦星沉默。
沈老爷子取毛笔,铺纸张写下:秦闻歧
二十年前的港城新贵骄子,秦闻歧。
她父亲帅掉渣,她母亲说的,经常说,是眼角皱纹笑起来都非常好看的男人魅力。
“您跟我父亲很熟吗。”
秦星记得,在父亲离世后的半年,守丧刚刚过,沈家才过来提亲。
沈老爷子说:“我们私下可是私交,他经常来老宅跟我喝茶下棋,我非常欣赏他的手腕,如果他还在,秦家在他手里绝对有资格与沈家旗鼓相当,可惜英才遭妒,他为了你母亲甘愿殒命。”
秦闻歧是个情种,他女儿秦星也是个情种,是死了都要死在一起。
秦星拿起墨锭研磨,沈老爷子继续开口:“我一直有意联姻,磨好久他答应了,没曾想都没等到宴请的那天,他就走了。”
秦星放下墨锭,深深鞠躬:“谢谢你们还我父亲清白,但秦家我必须要到手。”
沈老爷子忙示意她站直:“你这孩子,所以爷爷在征求你的想法,你不要,沈家帮你脱身,你要,但你必须是沈太太,否则沈家凭什么去帮你,你该清楚财阀不做无意义的慈善,这是我们最一开始的合作,你忘了吗,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你答应爷爷什么。”
秦星:“记得,但我保留原则,行渊若是想踢开我,我必须走不留,若他选我,当然没有这个可能。”
沈老爷子目光坚定地看向她:“好好去演戏,一切有爷爷。”
秦星从书房出来,一眼就看到沈行渊,他站在池边的围栏边上,单手插兜,拿夹子夹生猪肉一块、一块投喂鳄鱼,闲散且冷漠。
那几只庞大凶猛的泰鳄厮杀地争夺口食,水花汹涌扑腾溅起,红色的血液染红半边池,那场面令秦星头皮一阵发麻,害怕在骨子里捣腾。
沈行渊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他一次只扔一块,头破血流下,抢到就有肉吃,抢不到只能是弱者,不存在怜悯。
泰鳄凶狠的獠牙滋滋咬着生猪肉,几滴生血溅到沈行渊的手指骨,他蹙了蹙眉,懒散地盯着那一滴血液,秦星清楚,沈行渊那是在兴奋,玩遍权谋场惯出来的兴奋。
刻骨的。
听到动静,他眼睛看过来,眼底浓稠隐秘,似乎不知道她怎么在这里。
秦星接过保镖递的湿帕子,温顺的走过去,给沈行渊擦拭手指,他的手宽厚,修长,有劲,青筋虬结,美感与力量结合。
池里的厮杀依旧让秦星心凉。
他低头看秦星一眼,嗓音冰冷:“害怕?”
秦星轻轻启唇:“怕,但对比之下你更可怕。”
沈行渊:“你怕我什么。”
“怕你不要我,然后丢进池里喂鳄鱼。”秦星稍稍抬起脸,委屈极了,“你会吗。”
“它不吃你。”他回答的是后面那个问题。
秦星清楚但不点破,要不要她沈行渊就是没承诺,秦星把湿帕放回托盘,伏在一旁,安静看鳄鱼争夺肉食,若是这点自知之明的定力都没有,白瞎坐那么久沈家掌权人的太太。
沈行渊问:“你怎会来老宅。”
听他意思,秦星猜想,估计是两位老人特意安排他们回老宅见面,这个世上能请动沈行渊的,除尤璇,就剩下沈家老太太。
秦星应:“过来看爷爷奶奶。”
沈行渊像是笑了:“叫得挺顺口。”
很明显,沈行渊那意思是不太喜欢她跟他家人走近讨好。秦星目光盯紧那只被同类咬伤的泰鳄,好半响仰头看他,漂亮的上眼皮弧度微弯:“七哥。”她顿了顿,“这回够吗,我还可以叫得更顺口。”
沈行渊手敲着栏杆,一下,两下:“很禁忌。”
池里肉空。
保镖端生猪肉过来,沈行渊从秦星身后捉住她的手,带动她夹一块生猪肉,往池里扔喂。
两人身挨身,密不透风,同材料丝质衣服很快融合粘在一起,仿佛有团热火在中间烧,滚烫,糜烂,香汗淋漓。
夹一块生肉丢下池,他手也未离开她手,紧紧包裹住,等泰鳄争夺完,沈行渊掌心贴着她手背,继续夹一块,暧昧的贴合,乐此不疲。
同是夫妻,秦星没有任何不适,任他手把手。
沈行渊声音寡淡:“你待在金屋安全,不适合外面的尔虞我诈。”
秦星扭头看他:“我是你女人,尔虞我诈有你护着我,你每次都会满足我不是吗。”
沈行渊眼底一片闲散,“真看得起你自己。”
秦星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试探他。
沈行渊身形没有任何反应,任她闹。
半响,秦星伸手抹掉男人那片薄唇上的口红痕迹,“你怎么不拒绝。”
“妻子。”沈行渊并不否认也不解释,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不看她一眼,敷衍了事,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能肯定,跟爱情无关。
沈行渊拿帕子拭手,那背影走得潇洒。
正堂里,沈老爷子和老太太品茶,听佣人陈述那一幕后,老太太问,“你怎么看。”
沈老爷子眸色变深,端茶杯的手有些抖:“他疯了,秦星和尤璇他都想要。”
一个养家里宠着,一个养外面爱着。权贵圈外面两个家庭的都有,三方情愿下表面和谐共处,不然那么多私生子哪来。
可这是在他们沈家,老太太手拍桌子:“我可不允许,哪怕他叫沈行渊,哪怕他有这个本事也不行!”
沈老爷子隐约有怒,选择安抚老太太:“别激动,有我在。”
老太太靠背椅:“你早就斗不过他了,他翅膀已经硬有本事狠。”
确实斗不过,可沈行渊终究姓沈,终究是他们沈家唯一的太子爷,天秤不可能倾斜太多。
老太太收走桌子上的手持,绕在手里:“小星不会妥协,我还是去菩萨那拜拜,求个曾孙。”
注:泰鳄可以私人饲养但是需要办理相关证件。鳄鱼是一种肉食性卵生脊椎类爬行动物,饲养鳄鱼需要办理《工商营业执照》、《野生动物饲养许》等证件。(摘抄百科)
(本章完)